瓊斯在張軍來到圈里后也開始緊張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緊張的表情,并且雙拳握緊眉頭緊皺雙眼緊緊的盯著獸頭。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張軍來到圈里剛站穩(wěn),他和瓊斯的身上就齊齊一陣,然后一股股的劇痛如同海嘯一般席卷而來,最為恐怖的是他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這一情況張軍還好一些畢竟經(jīng)歷過石碑的歷練,瓊斯就無法接受了,他渾身肌肉緊繃脖子上和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可能想喊但是他一聲都發(fā)不出來,正在這時他們二人身上又是一震,二人頓時覺得背后奇癢難忍,想去抓但是身體又絲毫不能動,那種感覺簡直比世上最痛苦的折磨還要痛苦上十倍百倍,如果現(xiàn)在可以動張軍毫不懷疑自己可能馬上以自殺來逃避那種鉆心的奇癢和劇痛。
要說在這種情況下正常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啟動自身的應(yīng)急機制暈過去了,可事實恰恰相反他們二人的感官無比的靈敏,精神也高度集中以至于將這種痛苦體驗的更加清晰。不知過了多久很可能只有一兩分鐘也可能是一個小時,張軍突然看到一絲絲灰色的向煙一樣的物質(zhì)從身后升起向獸頭飄去,雖然看不到煙出自那里但是張軍很肯定就是他和瓊斯的背后。張軍頓時心中一喜終于開始了,這個儀式果然有用。這個想法一形成,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身上的東西確實被削弱了,那種痛苦隨著煙的增多正在一點一點的減輕,到了最后張軍猛然間覺的渾身一松攤在了地上,知覺也開始緩慢的恢復(fù)過來,不過身體由于經(jīng)過了剛才的折磨一時間無比的虛弱,渾身都是酸麻無力那種感覺比他今早起來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在地上躺了大約10分鐘,張軍才勉強的爬了起來,他看向瓊斯見他也正試圖站起來于是用極度沙啞的聲音說:不用急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儀式還沒有完成,等一會想出去還得靠你。說完也不看瓊斯轉(zhuǎn)身艱難的向獸頭走去。
瓊斯聽張軍這么說也沒有回話,見張軍向獸頭走去他的眼神一陣波動,而后慢慢的閉上眼睛全身放松的躺在地上恢復(fù)體力。
張軍來到獸頭前,見獸頭的表面已經(jīng)焦糊了不過看樣子內(nèi)里還沒有烤干,于是又拿起柴火將添在火堆里?;仡^看看瓊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自己心中一陣苦笑看來自己真是多此一舉啊,照這個狀態(tài)自己待會干什么他都沒法監(jiān)視自己,枉費了自己的一番布置,不過也不能大意自己還應(yīng)該按照計劃去做,謹慎一些總沒有錯。于是張軍就坐在了火堆邊休息邊盯著獸頭。
又過了片刻瓊斯緩過勁來,他來到了張軍的身邊,遞給張軍一壺水后對他說:還沒有完嗎?
張軍接過水壺喝了一大口水后:我還得將這個獸頭搗碎,要不然我們還會有麻煩。
瓊斯聽到張軍說還有麻煩,渾身一哆嗦連忙說:你不要著急把這個處理妥當我們再走不遲。
張軍也心有余悸的點點頭說:不錯把這個隱患徹底解決我們才能安心的找出路。
瓊斯贊同的說:是的這個隱患必須解決,這簡直太可怕了,這到底是什么動物,為什么它死了比它活著還要可怕。
這個問題張軍還真回答不出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石碑給他看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既然自己能驅(qū)除這個東西,如果自己說不知道瓊斯一定會懷疑,與其這樣還不如繼續(xù)裝神弄鬼威懾他一下。
于是張軍說:狽這個東西我先前已經(jīng)說過了,之所以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的確沒有料到。按說普通的狽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大道行,除非是已經(jīng)修煉有成的妖,不過妖這種東西極少有人見過,我倒是聽說過一些狐仙黃大仙的,不過和狽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之所以知道破解之法,還是聽我們當?shù)匾粋€德高望重的大仙說的,說實話這也是我第一次用,沒想到真的有用,早知道這樣當時我還不如和那個大仙多學(xué)一些本事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死了后悔也沒用了。張軍似模似樣的感慨道。
瓊斯聽了也是將信將疑,他雖然中國話說的很好,也了解中國文化。但是在這片地大物博的大地上,即使中國人都不可能了解所有的靈異事情更不要說他這個外國人了,因此張軍的話他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不管怎么說,這個狽也的確詭異非常,如果說它是妖也一點都不過。
看著瓊斯一幅深思的樣子,張軍知道不能說的太多以防露出馬腳,看看獸頭已經(jīng)烤的差不多了,于是拿起事先準備好的一塊石頭和石板,將獸頭用樹枝夾下來開始研磨。這個過程十分的順利,狽的頭很奇怪,他的皮肉經(jīng)火烤之后變成了一種類似于硬殼的物質(zhì),并且里外皆是,說不出具體像什么但是十分的脆有點像玻璃的感覺,而它的骨骼也和其他的動物骨骼不同,它的骨骼薄而脆里面還有許多的蜂窩狀細孔,這使得它的骨骼在經(jīng)過長時間的火烤之后十分容易被碾碎。張軍只用了20十分鐘左右就將狽的頭磨成了骨粉。看著眼前灰色的骨粉張軍覺得說不出的惡心,不過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瓊斯就站在旁邊自己接下來必須都裝的像才行。
張軍拿出兜中的那只樹枝,先是在骨粉上空毫無規(guī)律的比劃,口中同時又開始念念有詞起來。瓊斯可能因為剛才的事情心里有了陰影,所有一見到張軍又開始念叨連忙退了兩步。張軍看了心中一喜,于是聲音一轉(zhuǎn)變得高亢起來,而手中的樹枝開始不斷的在骨粉中滑動,邊撥弄邊將一些骨粉拋灑出去,直至骨粉完全散盡。
這個時候張軍悄悄的將手中樹枝調(diào)轉(zhuǎn)一下,用一根手指按住了空心的那頭以防骨粉滑落。然后張軍對瓊斯說:你轉(zhuǎn)過去我要給你畫一個符,以防它陰魂不散。
瓊斯楞了一下臉上明顯有些提防,不過他還是極不情愿的轉(zhuǎn)過了身。張軍在他轉(zhuǎn)身的同時以極快的速度將兜里的那個粗糙的口哨拿出來,然后邊在瓊斯的身后念念有詞邊將骨粉倒入了那個口哨內(nèi),并且迅速的藏了起來。
瓊斯沒有感到身后有什么異常,偷偷的用余光向后看。見張軍正在自己的背后虛畫著什么,才放下了一點心。
完成儀式后,張軍將那節(jié)樹枝隨手拋入了火堆中,對瓊斯說:儀式完成了,現(xiàn)在該想想怎么出去了。
瓊斯沒有回答張軍的問題,反而看了看張軍疑惑的問:你不需要畫符嗎?
張軍心中一緊,連忙說:這個符必須得畫著背上,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當年交給我本事的那個大仙,已經(jīng)給我的身上做了一個防范,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應(yīng)該就是你那個視頻里我身上的那道青光。張軍的這個回答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瓊斯聽后也覺得很有道理,于是羨慕的說:那真是恭喜你了,看來我選擇和你合作是最明知的選擇。
張軍聽他這么說心中稍定,連忙岔開話題繼續(xù)問: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找一顆大樹,好判定我們的位置,要不然我們今天很可能還走不出這片樹林了,在仙冢里過夜太危險了,這里還不知道有什么妖魔鬼怪存在,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為好。
瓊斯下意識向周圍看了看對張軍說:出去的方向我其實一直知道怎么走,不過我們就是走不到那里你看。說著又掏出那個機器擺弄了一下遞給張軍看。
這次視頻里不是影像而是一幅地圖,不過那上面都是圈,當時的張軍還不知道什么是等高線地形圖,所以也不知道那些圈都代表著什么。不過在地圖上面一條彎彎曲曲的線還是很明顯的,張軍即使在傻也知道那是離開的線路。瓊斯過來指著那條線的一端一個綠色的三角形說:這是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離出去的位置只有5公里左右,按說我們3個小時最多5個小時絕對能走出去,但是我們自從進了林子就沒有向前移動過,無論我們怎么走都是在原地踏步這真太是奇怪。
張軍雖然臉上沒有表現(xiàn)什么,但是心里的戒備之心卻越發(fā)的凝重。如果早知道有這個地圖在,也許自己有辦法救所有人,但是瓊斯卻在之前的討論中只字未提,反而先提出殺掉所有人,而他這樣做無非就是保證儀式能夠萬無一失的進行。但是當時的瓊斯并不知道張軍的儀式能不能成功,他對這個儀式其實完全沒有把握,即使是張軍自己其實也是將信將疑??删褪沁@樣,瓊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甚至有些天方夜譚的儀式就殺了所有人,這豈能不讓張軍心寒,這個人心腸之歹毒人性之冷漠絕對聞所未聞。
同時張軍對瓊斯身上稱出不窮的底牌也深深的忌憚,只是這一個小小的顯示器就有這么多的功能,誰知道他身上還藏著什么,而且對于他殺了另外七個人的事,張軍始終無法理解他到底是怎么辦到的,不說其他人就是啞巴和列夫就絕對不是好惹的主??森偹钩鋈ヒ惶藳]用多久就飄飄然的回來了,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什么褶皺,就仿佛出去散步了一樣,這讓他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張軍相信如果換做自己在武器趁手的情況下,加上石碑的輔助自己應(yīng)該也可以殺掉他們七個,不過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描帶寫。看來自己還得繼續(xù)保持神秘,石碑留給自己的遺產(chǎn)已經(jīng)沒有了,一旦瓊斯知道了自己沒有利用價值,那么第一個死的絕對是自己,所以自己必須讓他覺得危險還在,自己還有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