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叉腰立劍,大大咧咧的性格,不顧淑女形象的言談舉止,與一身幽蘭羅裙完全不符。
“慕容姑娘,這我那敢啊?!?p> 名為小李子的伙計,面露苦色,連云城那個還不知慕容曉曉的暴脾氣?
“從今以后,我姓南宮!”
南宮曉曉淡淡的說道。
于此同時,世間各處金色光芒大顯,連云城上空也出現(xiàn)法旨。
大師兄在斷崖上揮一揮手,萬道光芒飛逝,皇城之上,一見天宗門頭頂,世間百家接旨。
“赦慕容曉曉傭仆身份,賜名南宮。
赦劍七傭仆身份!”
金色大字普照諸天,世間皆知如今慕容曉曉與劍七已不屬于慕容世家。
同時也有不少人震驚,這是何人?竟敢向世間百家下達法旨?
能對世間百家下達法旨的屈指可數(shù),至少也是圣者才行,可如今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家伙對他們下達法旨?
“哼!何人如此猖狂?”
中州皇城相國李賀大怒,十二年前一空道人法旨臨世,世間百家莫敢不從。
但一個署名不止為何輩的人今日又在皇城之上留下法旨,難不成真的李氏皇族好欺負?
“李賀匹夫?你敢逆我?”
大師兄同時大怒,大手碾壓諸天,掠過千萬里之遠,直達中州皇城相府之上。
整個皇城陷入黑壓壓的一片,恐怖的法則之力彌漫,肆虐皇城之中。
轟隆隆
一只巨大無邊的大手從蒼穹之上碾壓下來。
卡咔咔咔
皇城無數(shù)建筑瞬間崩潰,皇城護國大陣一瞬之間被打開,書文二圣刻下的陣紋撐開一片天。
皇城中的部署極為奇特,像是一個御字,整座大陣也是由這個御字發(fā)起的。
遇到氣息強大的敵人,自動復蘇,將整個皇城都籠罩其中。
“書文二圣?你們能擋住我嗎?”
大師兄怒喝一聲,恐怖的法則拍天而起,無上偉力砸在皇城上升起的御字上。
轟轟轟
山河抖擻,在大師兄的神威之下,整個皇城都在顫抖,天空中傳來驚雷轟鳴,宛如天怒一般。
相府直接在轟鳴中變成一片廢墟,相國李賀驚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對方竟然連書文二圣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就在中州的書文二圣屁都沒有放一個。
李賀又豈不知來人實力之恐怖?
皇城中的建筑紛紛倒塌,大半個皇城瞬間淪陷。
只有皇宮任安然無恙,不過李斯與后宮佳麗早已臉色巨變,驚恐交加,連喘息都快遺忘了。
這幅景象在法旨之上顯現(xiàn),世間百家震驚,所有的不忿在此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敢對中州動手的狠人,誰敢招惹?
一見天,或是書文二圣,亦或中州的隱世高手一個都沒有出面,可見背后的人何其恐怖?
“小家伙出手了?”
東荒一處荒涼之地,一個拖著大酒壺的老者躺在草地上望著蒼穹喃喃自語道。
“大師兄也太生猛了吧!”
醉亦辰低吟著,這架勢要毀掉整個皇城?。?p> 南宮曉曉與劍七眼中充滿了激動,這偉岸的實力,沖擊著他們的內心。
店小二早已心驚膽戰(zhàn),李賀一句不滿的話,竟遭如此大禍?
說書人停下了,沒有任何口技堪比法旨上的景象更加生動,更加震撼。
“給我破!”
大師兄沒有停手,一把由法則凝聚的一柄巨大仙劍懸在皇城上空。
長劍連接天與地,巨大無比。
“先生息怒,李氏皇族接先生法旨,請先生憐憫皇城眾生,收了這神通吧!”
李斯畏畏縮縮的走出宮門,祈求大師兄就此住手。
然,下一秒李斯絕望了,仙劍緩緩的下降,御字陣如同鏡花水月一般,根本沒有能力抵擋這恐怖的大劍。
啵
一聲輕鳴。
如同雛鳥破殼一般,御字陣瞬間分崩離析,一道可怕的光波從兩者的中心散發(fā)出來,橫掃一切。
仙劍長驅直入,彌漫的可怕力量頃刻之間毀滅了皇宮以外的所有建筑。
近百萬的平民遭受無妄之災,仙劍并未因此而停止,進入地面,。
頓時,地面如同海浪似的翻涌起來,浪擊長空躍起百丈之高。
大師兄將絕對的霸道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宛如他所說,聆聽它,服從它,履行它。
世間萬物皆在一劍下成為了齏粉,無物可擋,無物不破。
將絕對的毀滅完全詮釋。
這一劍宛如天劍,無情無義,只有施展者的無敵意志。
大地翻涌,龜裂,百丈高的土浪將皇宮直接埋沒,李氏皇族在今日成了世間百家的笑話。
所謂的中央集權,所謂橫掃一切的禁衛(wèi)軍,中州一見天,書文二圣,山河門皆成了笑話。
在絕對碾壓的實力下,一切都是空談。
即使是人間的君王,蒼生的主宰也不得不臣服。
“啊~我是罪人?。 ?p> 相國李賀別人救走,放于皇宮之中,不過此刻他懊悔不已。
他輕視了修士的權威,也輕視了施展者的可怕實力。
看著滿目瘡痍的山河,跪倒在宮門口,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一句不滿而造成的。
百萬黎民全部因他一句話而喪生。
醉亦辰三人回顧過來,頗為愧疚。
起始從他們三人開啟,而苦果卻讓皇城承擔,百萬黎民因一個法旨而喪生。
“大師兄,此舉是否太過不講人情?”
醉亦辰問道。
大師兄這一劍殺了無數(shù)生靈,天翻地覆,日月顛倒。
大師兄沒有回應醉亦辰,也沒有再出手,整個皇城也只有皇宮幸存。
世間鴉雀無聲,八方皆驚。
除了一些老古董微微一瞥,隨即很快陷入了冥想之中。
在他們看來這再正常不過,即使是他們也會大怒,出手維護自己的權威。
皆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古董,通透了大道,對生命早已失去了憐憫。
世間百家接下法旨,不敢有違這個神秘人的意志。
“南南……南宮姑娘,樓上請!”
小李子有些結舌,對面三人沒有了最初的嬉皮笑臉。
南宮曉曉頗感不適,因為她與連云城的人沒有這么生分。
如今,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熱情換成了一股敬畏。
醉亦辰無奈,這就是強者的意志,區(qū)區(qū)凡人如何違背?
這酒喝的自然不如心意。
熱鬧的酒樓變得冷清起來,所有的客人都魚貫而出,說書人也收拾好東西回家了。
只剩下三人自飲自斟,頗為尷尬。
醉亦辰開始好奇,大師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酒過半巡,趁著酒意三人提著一壇鬼見愁離開了小酒樓。
在連云城外十里之地,劍七與醉亦辰切磋。
兩人且是當世天賦異稟的天才,劍影呼嘯,百余合不分勝負。
大河劍譜遇劍七的劍走偏鋒,一往無前的無敵意,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劍!”
劍七不曾遇到過像大河劍譜這般即霸道又溫和的劍意。
兩人切磋引來無數(shù)修士的圍觀,只見十里之外銀霜布滿了大地。
面對劍七這種百年難遇的高手,醉亦辰自然使出渾身招數(shù),不敢大意。
再戰(zhàn)五十合,連云城上空飄下鵝毛大雪,兩人依舊不分勝負。
兩人也就此停手,他們皆是以氣入道,無需生死相向時,恐怕一天一夜也分不出勝負。
“讓我來!”
南宮曉曉喝的迷迷糊糊,搖晃著身子提著洗淵便殺向醉亦辰。
醉亦辰怕傷到南宮曉曉長劍歸鞘,單憑劍鞘抵擋南宮曉曉的攻勢。
“你還敢擋?”
南宮曉曉美目怒睜。
醉亦辰一臉的愕然,自己連擋都不行嗎?
“一去十二年,寫了兩封信,一信一個字,能耐了你!”
南宮曉曉一邊用長劍鞭打著醉亦辰,一邊埋怨道。
醉亦辰微微一笑,南宮曉曉的攻勢很快,但他不慌不忙的抵擋著。
南宮曉曉一直喋喋不休,從北漠到試煉,再到連云城,種種數(shù)落著醉亦辰種種罪行。
即便是子虛烏有的也被南宮曉曉拉出來數(shù)落一遍。
李沁,玲兒,姜靈兒,趙琳琳全部被拉出,混淆是非。
直到南宮曉曉打累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長劍也脫手,雙眼迷離的盯著草地,醉醺醺的模樣。
醉亦辰不善表達感情,不過看到南宮曉曉這般,也知道這十二年來過的并不開心。
醉亦辰俯下身子確定南宮曉曉已無力反擊之時才松了一口氣。
“是真醉了!”
醉亦辰嘀嘀咕咕的說道。
難免他會這般小心,畢竟這火坑他跳了無數(shù)次了,就算是有輪回轉生也忘不了南宮曉曉這手段。
醉亦辰背起南宮曉曉朝著醉夢亭走去,兩人已不屬于慕容世家,只好到醉夢亭休息。
劍七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漫不經(jīng)心的撿起地上的洗淵,露出鄙視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小師妹。
醉亦辰雖不知南宮曉曉的酒量,但朝夕相處的他可是一清二楚。
只見躺在醉亦辰背上的南宮曉曉揮舞著兩只秀拳,無聲威脅著劍七。
劍七無奈的搖搖頭,兩人太熟悉了,誰也不好意思先捅破那扇窗戶紙。
醉亦辰踩在青岡石板上,來回踱步,寬兩丈的道路上他已不是一次兩次來視察這里的情況。
“有何不妥?”
劍七凝眉,也刻意踩了踩腳下的青岡石板。
“沒什么,就是不硌腳了!”
醉亦辰幽幽的回應道。
“呃……”
劍七一臉的黑線,卻無言以對。
“哈哈哈”
醉亦辰狂笑不止,背著南宮曉曉走在最前面。
南宮曉曉仍在耳邊夢囈,不過醉亦辰只當南宮曉曉喝醉了,沒有仔細聽。
姜靈兒待在醉夢亭的最頂樓,觀望著整個連云城,心緒飄蕩。
“如果我的族人也生活在這里就好了!”
姜靈兒喃喃自語道。
這里山清水秀,物產豐富,無需再為果腹之物而大大出手。
他們南鄰大唐,北據(jù)金帳,被夾在中間。
一要進軍大唐境內,二要抗敵與北面金帳王庭。
食物短缺,人口也面臨重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