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各方修煉者
太子心里已有想法,見到眼前營帳氣象森嚴(yán),士兵臉上精神飽滿,不像其他營地的士兵,臉上籠罩頹廢氣象。
“嗯,無骨候,你帶兵真有一套!”
不等太子發(fā)話,裂山侯大嗓門開口,眼前這幅景象,足以讓他自愧不如。
其余三名統(tǒng)帥,內(nèi)心也生出疑惑,莫非……
這時候,黑水公開口了,“太子,可以開始了?!?p> 無骨候招來各營兵將,喝令大軍集結(jié),到軍營前廣場集合,等待太子和一眾貴人檢閱。
十營兵馬依次走出駐地,如同一股股流水,在平地匯合,依次排列成方陣模樣。
因為是臨時檢閱,將士們匆匆披上兵甲,攜帶長短兵器,縱然如此,組成陣勢后也殺氣騰騰。
事實勝于雄辯,兩萬大軍齊刷刷站定,肅殺氣息撲面而來。
一時間,站在點(diǎn)將臺上的眾人,均有些震驚無語。
黑水公臉皮微紅,然后向太子請罪,“無骨候帶兵有方,勝過我們許多,先前使我們枉做小人,請?zhí)于H罪?!?p> 形勢比人強(qiáng),眼前兩萬殺氣騰騰的精兵,背后的東西太多了。
實實在在的兩萬人,都是從京城帶出的精兵,沒有半點(diǎn)摻水,沒有閑錢猜測的拉壯丁湊數(shù)。
六路兵師當(dāng)中,太子手下最多,越有四萬余人,其余三路兵師,多則一萬余人,少則幾千。
如今,無骨候手掌兩萬大軍,有兵說話就有底氣,他儼然成為太子之下第一人。
往深處想想,無骨候怎么把人一路帶過來,只折損了幾千人,其他五路兵馬,連同太子在內(nèi),損兵折將數(shù)以萬計。
要知道,太子麾下人才濟(jì)濟(jì),本身也是修煉者,都不能在明槍暗箭的襲擊下,保住麾下大部分兵馬。
太子微笑點(diǎn)頭,看向無骨候,“定遠(yuǎn)侯,你做的很好,日后孤一定向大王為你請功?!?p> 無骨候恭敬行禮,“太子,我能將兵馬帶到這里,還能保存大半,其中彥祖賢侄功不可沒?!?p> 太子一聽來了興趣,里面果然有名堂,王祖是修仙者,莫非有什么奇妙的手段?
無骨候看向王祖,用目光詢問意見。
王祖朝太子行禮,“太子,路上救治傷兵的法子,我已經(jīng)傳授給各營兵將,太子若想知道,直接詢問便是?!?p> 太子贊許點(diǎn)頭,對無骨候道,“定遠(yuǎn)侯,將各營將領(lǐng)叫上來。”
接下來,各營頭的將領(lǐng)們,帶著各種藥材、藥方,以及治愈的傷兵,來到太子面前,詳細(xì)講述治療各種傷情的法子。
這些將領(lǐng)能在太子面前表現(xiàn),也知道是給無骨候長臉的事情,個頂個賣力。
太子聽得雙目發(fā)光,沒多久,便看著王祖上下打量。
“彥祖,你這般手段,為何不待在我營中?”
太子唉聲嘆氣,悔不當(dāng)初,無骨候的兩萬五千兵馬,在王祖救治下,僅僅折損了五千人馬。
若是當(dāng)初,王祖跟著太子,這些手段救治下來,八萬大軍少說也有六七萬,眼下的人手將更加充裕。
無骨候在旁邊幫腔,“太子,現(xiàn)在還不晚,若能將救治的手段、藥方推廣各營,必定能救活更多同袍?!?p> “對對,我營中還有傷兵數(shù)千,定遠(yuǎn)侯,你一定要多派些人手過來?!?p> 裂山侯仗著關(guān)系近,已經(jīng)開始朝無骨候要人。
其他統(tǒng)帥才反應(yīng)過來,藥材、方子和人手,無骨候手下才有現(xiàn)成的,他如果不松口,他們都不要妄想得手。
無骨候微微一笑,轉(zhuǎn)身朝太子下拜,“一切安排,都要聽太子。”
太子滿意笑了,“定遠(yuǎn)侯,何必多禮,你是國之重臣,接下來的大戰(zhàn)中,孤還要多仰仗你?!?p> 王祖見此情景,知道這次大戰(zhàn)無論勝負(fù)如何,無骨候的功勞都穩(wěn)了。
接下來的日子,南陀國大軍得了王祖秘方,開始全軍推廣。
孔雀坪畢竟地處深山,叢林掩蓋下,藏著各種毒蟲,有時候一夜醒來,就有士兵被吃得只剩下森森白骨。
再加上瘴氣、傷寒,飲食中毒等各種病癥,全須全尾到達(dá)的士兵,每日也都在減員。
如今,有了王祖研制的靈壓,配合各種方子,一夜之間,非戰(zhàn)斗減員的數(shù)量,下降到原先的九成。
剩下一成傷重難治,都是些奇難雜癥,靈藥已然無用。
即便如此,各營的兵將,連同幾路的統(tǒng)帥,也都不敢提出,讓王祖屈尊紆貴,去給那些士兵診治。
在他們心目中,王祖能動用法術(shù),給士兵治病療傷,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一路上,各路兵師的修煉者,可謂是高傲之極,除非是修煉者來襲,平時等閑不出手。
即便是每天都有千百士兵喪身,這些修煉者也不出手,也只有王祖這樣的異類,才會浪費(fèi)珍貴法力,用在救治士兵上。
太子第二次召見王祖,這次沒有其他統(tǒng)帥,帥帳中都是修煉者,也是這個圈子的自己人。
王祖來之前,略有耳聞,知道路上出了士兵,也有修煉者喪身在偷襲中,到了帥帳后,果然有幾個熟悉面孔,再也見不到了。
但重點(diǎn)不在于此,而是帳篷當(dāng)中,來了幾位大人物,地位不在太子之上。
“彥祖,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下幾位大人物?!?p> “這位吳鉤尊者,隱居淡水河的高人?!?p> 吳鉤尊者年約五六十,乃是毛發(fā)蓬松的矮個老人,臉皮紫紅,雙目銳利,看上去殺氣騰騰。
“王彥祖,聽說是你斬斷老夫的彩月吳鉤?”
王祖微笑欠身,“僥幸而已?!?p> 祝山月所在吳鉤尊者身后,神情有些畏懼,顯然為此吃了不少苦頭。
“哼,區(qū)區(qū)裁月吳鉤,只是我早年的粗制法器,老夫還有幾件晚年大成的法器,不知道你能否砸斷?”
王祖謙虛道,“前輩見諒,來的路上,我被一幫鼠輩偷襲,法器被他們搶走,實在沒法嘗試?!?p> 吳鉤尊者冷哼一聲,將臉別過去。
“這位騎乘螯象的利師兄,先前你見過?!?p> “還有這位……”
太子走到一位青年道人身邊,隆重介紹。
“這位是陰真觀大弟子,國師器重最其中的弟子,青風(fēng)道長?!?p> 王祖上下打量青風(fēng),這位道人衣飾簡單,只在腰間掛了一枚帶缺口的玉環(huán),這是玉器的一種,名為玉玦。
他見過二師兄,神情驕傲,長相也是英俊,看上去一表人才。
但青風(fēng)這個大師兄不同,長相過于俊美,甚至有股陰柔之氣,一開口,聲音偏向中性,有些男女不分。
“王彥祖,久聞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