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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024章 跟前跟后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3102 2020-05-09 19:45:05

  哼,哼,如果我也有三個管家,他們肯定是一些別的名字,而且在使用到名字的時候表現(xiàn)得沖破理智似的怒不可遏:這個老廢柴!這個馬屁精!這個愣頭青!

  那時,桑椹配紅酒和櫻桃配紅酒,都已經(jīng)過去了很長時間。

  這段時間很長!唯一撬動感覺的就是我的自私,收獲了之后的自私或者自私了之后的故意大度和一點也不在乎,--你無法打開我的門,我打開了門,你才能進入我的門。

  當那時之前我一點也不認識你,現(xiàn)在我才認識了你,可一旦認識你就超出了三年、七年或者更多,在時間的河道里泛濫,這就是時間詭秘的超前性(也還有其他叫法)。

  “我好像認識你?!?p>  “我好像認識這個理想?!?p>  你是用什么羽毛一掃一掃地撫慰我的琴弦,你又是用什么看不見的手指“輕攏慢捻抹復挑”增加了力度,你最后彈奏的是一首什么曲子,你看,山削平水壅塞,處處無家處處家,你來到我的面前?

  理上說,其實你對每一個人的認識都是“前生”今世的感覺,是記憶篩選出來的讓你喜歡,所以你才會喜歡。進度或者程度或者對于目的的距離不同,癡迷、歡悅、心喜、獵喜、見喜、拋舍喜也有不同。

  無論何種,中間的河水都是憂傷組成。

  沒有你的時候就是沒有你,這么說的時候是一個前提。因為有了你,有了你才說你。沒有你的那個發(fā)生不會到來,我不會在那個未發(fā)生里和你較量什么。

  對你來說,拿我來對你來說,只要你出現(xiàn),我就分不清現(xiàn)實。你在我隔壁的莊園,你在葡萄架下,在微風里和花叢中。我對你的凝視,對你所在環(huán)境的傾慕,你的風姿和笑容,甚至妄圖制造的一些偶遇,都把我拴在你的車馬前或者木屋前。

  認識你就認識你很多,在初夏認識你,你前面的十多個春秋我也都在場。這當然是我想出來的,同時想的還有今后,如果怎么樣就會怎么樣,如果這樣了就會那樣了,有歡喜也有悲傷,總是感動自己。

  在你之前的情景和在你之后的情景交融在一起,我久久處在這個怪圈之中。

  你在現(xiàn)實里是一條直線,你有你的過去,也有你必有的未來。我想的你是浮在這條直線之上或之下的,繞著直線動蕩的曲線,那不是真的你但也離不開你,和你交叉的地方就是我在那里,或者和你有了交集。

  更多的是未來,是綜合了曲線過去和未來的未來。

  對我來說,拿你來對我來說,有一天你會轉(zhuǎn)過身去,而我也要離開,這里不是不存在了,而是成了空,空是塌陷的一種。一層空氣一層水,又一層空氣一層水,把記憶沖刷得只有白骨而沒有血肉。

  框架支撐著,沒有了依附。

  如果是我離開,沖刷就很緩慢,逐月逐年地暗舊下去,偶然回首依然有驚艷的感覺,給記憶上一層色,當成種子種下去,在某一天清晨它會變成一種奇怪的東西。一物一植或者一獸,“你要等著我呀,要耐心地等著我呀,我要和你見面?!?p>  如果是好像商量好了似的,突然河岸就飛速地遠離,彼此已經(jīng)厭倦,還沒有開始就結(jié)束的那般厭倦。中間的寬闊是硬性的傷口,咒術一樣彌漫,不再相見,是另一條路上的路人,不再相見的那種。

  你在那條路上,我在這條路上。

  如果是你別離,而我還要在這里再多呆一段時間,時間馬上就失去了味道。莊園眼看著就老了,葡萄架不再結(jié)葡萄,花朵和樹木被抽走了靈魂,在風中大股大股地噴出腐爛的氣息。傷口輕輕地有了愈合的跡象。

  傷口可以用治療使它愈合,也可以用更傷使它痊愈。

  和二管家滯后但是深入了未來、三管家提前但是著落于過去、大管家是縫紉高手善于一層一層打補丁不同,廢柴馬屁精和愣頭青在我這里不分上下,全都是善于背叛我的小管家。

  馬屁精說,主人,什么都不用擔心,只是時間的進一步或者退一步而已,用不了一百年就夠了,我們都是幸福的人,也可以制造幸福。

  愣頭青緊隨馬屁精身后,說,所有的準備都在于一個留下,留下什么才是我輩中人的志向。上心用心就是留心,俯下身子和腳踏實地就是捐身,靈就是那個術,能夠留下和留到該留的地方。

  三個小管家一向共進退,老廢柴也自然不甘人后?!办`有自術、天術之說,從自術而至天術一直是我們的追求,才有了智慧、能量的基礎和其他方面的更進一步?!?p>  怎么又提智慧呢,馬屁精說,那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可以指向很多方面如疆域、層域、轉(zhuǎn)化、合體、總量和進退等。是對于存在的總體衡量,無法判定的判定,靈的府邸。

  老廢柴說:“是你自己提的好吧,我不過是羅列,而你是專論,涉及和深入是兩碼事?!?p>  馬屁精:界定難道不是智慧的一種么,層層退,層層非,層層是。

  老廢柴:我說的是靈術。

  馬屁精:靈術的空間是范圍和范圍之內(nèi)的層級,而只要這么區(qū)分,總量就帶動了變化,攜帶和加入就有了用場,是一件事情。

  愣頭青愣了一會兒說,你們倆別互相吹捧了。

  已經(jīng)喜歡反駁對方反而是支持對方的老廢柴和馬屁精一點也不臉紅,它們喜歡了這種拔高和拔高的同時的進入,用這種方法來攀升。

  智慧在哪里?首先是身體,其次才是心和靈。身體是最好的觸摸,就是絕知此事要躬行的意思,一切關于人的運動和實踐都在此列,最后定睛的是身體。智慧不會忘本,它最早發(fā)現(xiàn)了對人的供養(yǎng)。這是一個無底的深坑,老廢柴對此深有體會。

  如果是世界是天空,大到任何空間,第一跑來的必定是身體,身體是最早的驗證。腳跟前腳跟后,說的是你直立的時候。腳跟上腳跟下,如果躺下,這時候腳跟不過是一個點,要有兩盞燈,腳上一盞,頭頂上一盞。

  長明燈長明嗎?

  這就是分歧,而智慧是對于分歧的解釋,只要一解釋,好了,分歧更多。這不是故意造成的混亂,是我們對于起點的選擇不同,或者也叫認識,而“認識”這個詞不足以對選擇進行解釋,更不是智慧所能判定的。

  都只是其中的一種。

  我們鐘情和期待的一種。

  這邊的我要,這邊的我也要。在一個前提下你不可能全要,你得背離或者逃亡,兩個前提兩個選擇,讓你一窺得失。

  在心境界允許的情況下,也就是它有那么大的地盤,這樣的辨識才會增多,魚和熊掌才可以兼得。在遙遠的冬季,大熊的懷抱里抱著活蹦亂跳的魚,面前煮著一鍋水。舉身赴清池,大熊進入鍋中,提煉真水,給魚以相濡以沫的感覺。

  在苦熬的夏天,遍地的大海呈現(xiàn)枯萎之勢,大魚把珍愛的大熊包裹在氣泡之中,它尋到的每一滴水都是對大熊的尊重?!暗玫讲皇橇硪环N意義上的失去,而在于我得到多少,你才能得到多少?!?p>  上了岸的魚是對于當時環(huán)境的最后叛逆。

  謂之轉(zhuǎn)化,也就是合體,智慧和能量還不能區(qū)分的時候,一者是另一者的最后救贖。

  心境,這不是馬屁精的專屬用品,但是是它的生存之道。嗯嗯,一是對的,二是對的,三也是對的;噢,一是錯的,二是錯的,三也是錯的。不要質(zhì)問它“你到底要說什么?”它身不由己,這是原先很容易獲得原諒而現(xiàn)在愈來愈被鄙棄的一個詞匯,它真的身不由己。

  你認識我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我單知道下雪的時候野獸在山坳里沒有食吃才會到村里來,我不知道春天也會有,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或者服輸了說,我無能為力。

  不要被它騙了。

  它已經(jīng)騙了很多很多人,包括它自己。

  它天性趨向于肯定、給它安慰和死了也被懷念的日子,它是有用之身。不經(jīng)過它的它都要阻攔,某某曰某某記載某某世代某某時空,有形戰(zhàn)勝了無形,善良摧毀了邪惡。

  信它就是信了謊話。

  謊話還要信一段時間,我要等你的心境大大多多地開拓起來,四周的廣袤和圓周的野性和不可探知。你準備了,你還沒有準備好,你努力了,在村頭就負傷倒地了,你說你要遠行,親愛的,我知道你舍不得離開我,圍著我的屋子轉(zhuǎn)了九千八百七十六圈。

  寸步未離。

  這是值得紀念的悲歌。

  畢竟他已經(jīng)離開了家。

  我是你的一場又一場酸毒的苦雨,“大喻門”的意思是說,衣服要淋成皮膚,心衣也已經(jīng)襤褸和體無完膚,給你送來了天衣。愣頭青雙眼發(fā)直,七種顏色的身體只有頭部的青色還堅持著最后的榮耀,“我是你的青門?!?p>  就必然有兩種長明燈。

  一種早已經(jīng)熄滅,一種獨自燃燒。

  沒有看到的長明燈,看到的都注定要熄滅;只有看不到的燈火還在頑強的堅持,在另一種渠道上江船火獨明。

  腎的確是腎。

  離開了身體的腎絕不叫腎。

  通向遙遠的路原來就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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