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辭放棄和余景音爭執(zhí)的念頭,忽然想起剛剛她犯的傻事,忍不住捂著臉朝余景音嚎叫:“阿音,剛剛我居然下錯站了?!?p> 余景音吃著葡萄,淡淡說道:“你下錯站了?。坑惺裁雌婀值??”
余景音說完這句話后,宋雨辭更加沒臉見人了。
在宋雨辭初中的時(shí)候,她去南街買東西,回家的時(shí)候想抄近路,結(jié)果走著走著,她走到哪兒都不知道了,整個(gè)人都在蒙圈中,傻傻的繞著那幾條小巷子好幾圈。
那時(shí)徐鑫樹去參加物理競賽,徐父和徐母還在上班,因此就只能求救余景音了。
這是余景音第一次見識到路癡的厲害,她實(shí)在想不通,這宋雨辭都在云川呆了少說六年了,竟還能在云川迷路!
后來余景音急急趕去找她,然后兩三下帶著宋雨辭走出了那條宋雨辭所說的格外“復(fù)雜”的小巷子。
宋雨辭捂臉道:“你還記得那個(gè)宋書清嗎?”
余景音一愣,然后說:“記得啊,怎么了?”
宋雨辭便說起來今天公交車奇遇,說來說去就是宋雨辭厚臉皮坐在人家身旁,然后倆人在那兒尬聊著,結(jié)果稀里糊涂的跟著人家一起下車,然后稀里糊涂的被徐鑫樹帶回來了。
余景音聽著聽著,漸漸地好像明白了徐鑫樹為什么不高興,可是她卻又覺得不對勁,為什么徐鑫樹會因?yàn)檫@個(gè)不高興,是因?yàn)榻憧貑??還是因?yàn)椤?p> 宋雨辭在那兒自顧自地說著,然后話題又轉(zhuǎn)到了徐鑫樹身上,其實(shí)徐鑫樹不高興,她也不好受,她悶悶說道:“這鑫樹到底是怎么了……”
余景音拍拍宋雨辭的肩膀,起身道:“別擔(dān)心,我去看看?!?p> 宋雨辭一臉欣慰,不愧是我未來的弟媳。
余景音無視了宋雨辭的表情,然后敲了敲徐鑫樹的房門,進(jìn)了屋。
然后宋雨辭一個(gè)人待著無聊,便坐在沙發(fā)上調(diào)了一個(gè)電視頻道看著。
徐鑫樹的房間里,窗戶開著,傳來陣陣風(fēng)吹動榕樹樹葉的沙沙聲。
其實(shí)說起來,徐鑫樹與余景音相識比與宋雨辭相識還早,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可卻又不是宋雨辭所想的那樣。
徐鑫樹自幼乖巧聰明,大人眼中的好孩子,而余景音雖是女孩子,但性子與男孩很像,不喜歡玩洋娃娃,喜歡玩玩具槍、彈珠那些兒。
他們兩家是世交,他倆關(guān)系也不錯,處成兄妹情了。
后來徐家在徐鑫樹七歲那年來了宋雨辭,余家來了余景詩,兩家變得更熱鬧了。
徐鑫樹坐在書桌前,背對著余景音,余景音走上前來看,徐鑫樹的書桌前擺著物理書,他盯著物理書發(fā)呆,余景音拍拍徐鑫樹,“你怎么了?”
徐鑫樹聞言回過神來,答道:“沒怎么。”
余景音“呸”了一聲,“你像是沒怎么的樣子嗎?”
徐鑫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喃喃自語:“我該怎么辦……”
余景音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欲言又止的,“你是不是……”
徐鑫樹苦笑了一聲,“是?!?p> 余景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拿了個(gè)本子坐在他的床上翻著,“可是,鑫樹,你這樣是不對的。”
徐鑫樹面露苦色,“可我控制不住,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我的注意完全放在了她身上,她和別的男生說話,我會生氣,她和別人走近,我會生氣,這種奇怪的反應(yīng),我完全控制不了。”
余景音靜靜地聽著他說。
徐鑫樹繼續(xù)說:“我該怎么辦……”
雖說余景音知道宋雨辭不是徐鑫樹親生姐姐,可是在別人看來,她就是他親生姐姐,她就是徐家人,這是有違背倫理的,更何況……
余景音嘆了口氣,更何況,宋雨辭自始至終都當(dāng)徐鑫樹是她的親弟弟,從未想過…大概宋雨辭怎么也想不到,她身邊會有那么一個(gè)人在陪著她,喜歡她吧。
余景音心中感慨萬千,為徐鑫樹感到悲哀,可嘴上卻不得不說:“萬一那是錯覺呢?,而且你才十六歲,能懂什么?”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余景音調(diào)侃徐鑫樹,“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馬,居然放著我不喜歡?!?p> 徐鑫樹撇了余景音一眼,滿臉嫌棄。
余景音頓時(shí)不悅,抬手劈手,微笑道:“來,我們好好聊聊?!?p> 宋雨辭在屋外也能聽見門內(nèi)隱隱傳來談話聲,怎奈聽也聽不清楚,便把電視音量調(diào)大,蓋住那令她好奇的聲音。
到了晚上,徐鑫樹和宋雨辭飯后散步,倆人走在馬路上。
宋雨辭忽然問:“鑫樹,你要學(xué)文科還是理科???”
徐鑫樹踢了踢腳邊的石子,“理科?!?p> 宋雨辭眼珠子一轉(zhuǎn),往路前蹦跶幾下,“那我也學(xué)理科好了?!?p> 徐鑫樹眼睛一亮,“真的?。俊彪S后陰陽怪氣的說:“你之前不是還想學(xué)文科嗎?怎么改了?”
“唔…我文科理科都不好?!彼斡贽o莫名地底氣不足,“既然你學(xué)理科了,那我也學(xué),以后你就可以繼續(xù)教我了?!?p> 徐鑫樹剛剛想著宋雨辭若是學(xué)了理科他們可能分在同一班,為此還高興著,可他忽然想到了今天的那一幕,他眼中的光漸漸暗了,諷刺道:“之前讓你選理科來著都在那兒糾結(jié)不同意,怎么今天就想通了呢?”
宋雨辭:“我都說了,為了你以后可以繼續(xù)教我?。 ?p> 徐鑫樹冷笑:“你該不會是想和那個(gè)姓宋的分在同一班吧?”
宋雨辭像是被戳穿了似的,氣急敗壞道:“你胡說什么!”
徐鑫樹看著宋雨辭的表情,有些恨自己為什么那么了解宋雨辭,甚至可以從她的一個(gè)表情,一個(gè)言語,一個(gè)舉動,就能看出她在想的是什么。
徐鑫樹有些難過的說:“隨便你?!?p> 宋雨辭聽著徐鑫樹的話,心里隱隱不舒服,堵得慌,語氣不好道:“神經(jīng)??!”
近日來,宋雨辭覺得她和徐鑫樹越來越談不來,徐鑫樹像是著魔似的各種找茬,氣得宋雨辭快瘋了。
宋雨辭朝余景音吐槽、抱怨,余景音竟然還說:“你要學(xué)會淡定?!?p> 在那之后,宋雨辭一說起徐鑫樹各種不滿。
余景音一臉佛系:“孩子,你要學(xué)會淡定。”
宋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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