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喜歡
次日上午
熟悉的警車鳴笛聲,再次籠罩了半片校園。
短短幾日,這個學校發(fā)生了兩起案子。
社會底層的人受限于消息渠道,他們或者憤怒,或者恐懼,或者平淡而隱隱有了猜測。
但這都是無濟于事的。
真正身居高位的人都清楚,全國各地發(fā)生的超凡者引起的命案太多了。
當然這并不是說,就不重視了。
能登上高位的人,并不是說絕對是聰明的,但絕大多數(shù)都不笨。
他們或許沒有太多精力能放到這件事上,但并不代表他們沒有一點對于危機的預知能力。
別的不說,天橋邊上就有個為老不尊的老神棍充當特別顧問。
“不好意思,這里發(fā)生了命案,現(xiàn)在禁止入內(nèi)?!?p> 兩個身材挺拔壯碩的警察小哥站在封鎖區(qū)外,攔住了一個試圖入內(nèi)的少女。
少女戴著黑色墨鏡,化著淡妝。
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樣式別致精美,又有一種制服的感覺。
實際上的確是制服。
“給你?!鄙倥伊艘粫?,才在自己打包里找到一張紅色的證件。
徑直遞給離她近的看守的警察小哥。
那個警察小哥看了看證件,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
有些猶豫不定,于是遞給身邊的同伴。
同伴仔細觀察了證件的真?zhèn)?,并且迎著陽光,觀察到了上面的熒光細紋。
生有雙翼,鱗身脊棘,頭大而長,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齒利,前額突起,尾尖長。
熒光細紋是一條應龍的模樣。
這才放行,讓少女進入了封鎖的區(qū)域。
少女進入后,兩個封鎖管理的警察才小聲交流了兩句。
“這才靈氣復蘇一年,就是筑基期了,真的假的?”其中一個嘀咕。
“你不懂,有的人就是天才。不能用常理揣摩的?!迸赃吥莻€稍微年長一些,似乎見多識廣一點。
聲音并不大,卻足以傳到剛剛突破筑基境界的少女耳中。
她并不是什么傲慢的人,但還是露出了有些驕傲的微笑。
事實上,在她之前突破筑基境界的,大多數(shù)都是些靈氣復蘇前便修行良久的老修行了,他們只是苦于沒有靈氣,否則早就可以達到一定境界。
之所以看起來都是中年人甚至青年人的樣子,也不過是筑基境延壽,容貌返老還童。
她可是第一例在靈氣復蘇后才開始修行,并且破入筑基境界的。
但是忽然又想到什么的樣子,少女收起了微笑。
嗯,目前明確的,有記載的第一例。
沒明確身份的不算。
進入到封鎖區(qū),少女仔細觀察了尸體的樣子。
死狀極慘,慘到就剩一條肥美的大腿,和一個一臉茫然的腦袋。
從面孔上看,是個很普通的男孩子,稍微有點靦腆的氣質(zhì)。
一臉茫然,說明死的很突然,甚至可能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再從大腿傷口上看,好像被什么嘴把極大的怪物噬咬過。
“死者:魯稔
大二男生
成績一般,相貌中上
小康家庭,為人靦腆,不善交際
最近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p> 少女把注意力集中到筑基境的敏銳靈覺上,仔細感應。
四周似乎存在過極為不詳?shù)?,暴虐的氣息?p> 這氣息并不屬于詭異。
根據(jù)上面專家的判斷,這是另一個人類敵對種族的氣息。
官方給出的名稱是深淵氣息,不知深淵二字從何處來講就是了、
擁有這類氣息的怪物被稱為深淵生物,似乎是在世界各地隨機出現(xiàn),實力也不等,上下限極大。
上限據(jù)說離金丹境界也不遠,下限的話,甚至剛剛筑基的萌新修行者也可以戰(zhàn)勝。
“深淵嗎?這就有點麻煩了?!鄙倥匝宰哉Z。
至于麻煩的原因,前幾日她暗中前來勘察,遭受了詭異的襲擊。
今天又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深淵生物存在的痕跡。
再聯(lián)想到自己和詭異爭奪身體控制的時候,依稀聽見的交談中,“組織”、“危機”之類的詞匯。
不難想象,這所學校里的水到底有多深。
或許,她還需要再找個幫手。
而這個幫手,在求助特管局上層派遣之前,或許還能在本地找一下。
只是,想到那個戴著面具,穿著中性服裝,甚至連性別都存疑的家伙,她實在有些頭疼。
就一個“學長”的稱呼,學長那么多,她怎么找啊。
“我太難了!”
......
槐陰市公安局,靠近林艾大學的分局,一個普通的隔間。
安寧坐在這里,心情逐漸歸于平靜。
天氣有些冷,這里的空調(diào)也沒開,但安寧卻意外的覺得安全,心暖。
離開了滿校園的黑色濃稠液體,安寧會感到安全并不奇怪。
“不必緊張,叫你來只是詢問一些東西。”年長的警察先是給自倒了杯茶,又給安寧也到了一杯。
倒茶的時候,擔心小姑娘太緊張,忘記一些細節(jié),隨和的說道。
“嗯。”安寧其實并不緊張,她甚至想長期呆在這里。
進看守所感覺像回家一樣,在看守所里的感覺比宿舍里感覺好多了!
里面?zhèn)€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里面的。
“我聽說,你是最后一個見過魯稔的人對吧?!敝心昃欤页0憔従彽貑柕?。
與此同時細細的觀察女孩臉上的微表情。
卻只看到了一片迷茫。
“誰是魯稔?”安寧一臉迷茫,她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中年警察也愣了一下,根據(jù)死者室友提供的情報,魯稔應該是喜歡這個女孩的。
而且喜歡這個女孩有一段時間了。
“單相思嗎?”他扯了一下嘴角,想笑,但是想到逝者已逝,心情又默然了。
“魯稔,就是昨天死去的那個男孩。有人在操場邊上的路上看到你和他講話?!?p> 中年警察解釋了一下魯稔的身份,安寧總算是有了印象。
“他啊,好像是喜歡我,是吧?”她思索了一下,腦中對魯稔的印象。
“你知道?”中年警察這回有些驚訝了。
“我不是瞎子,他假裝路過我身邊許多次了。目光總是往我身上看。”安寧解釋道。
“我其實也不討厭他,再加上那天心情有些復雜,就和他搭話了。”
“可能說了些奇怪的話,他沒辦法接上,就離開了?!闭f到這里,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