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的忙碌,林月每天被鬧鐘從睡夢中驚醒,掙扎著起床,然后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或真或假的微笑,下班的時候大腦都是懵著的。林月忍不住和湯森吐槽,這種工作如果是天天做的話,也許不到30歲自己就要掛了。湯森聽了這話,皺眉道:“都是這么大的人,怎么還這么童言無忌呢。你估計是還沒適應這么高強度的工作,如果適應了的話會覺得也不過如此?!绷衷聼o力吐槽,暗想果然啊,資本家就是資本家。湯森在電話這端想了想又道:“不過也確實要好好的自我調劑一下,你這周六晚上有沒有空,在家洗干凈等我啊?!绷衷逻@次連吐槽都不想了,如果湯森在眼前估計早就一拳打上去了,奈何電話讓人么可以溝通,確不能真的拉近距離,林月只能在這邊暗暗磨刀,惡狠狠道:“周六晚上有空,你要過來送死嗎?歡迎??!”約好了時間,林月又重新打起精神繼續(xù)眼前的工作。這忙碌的生活似乎有個節(jié)點值得期待,就像一直平靜單調的水面終于泛起了一圈漣漪,給了林月一些期待。
周六的時候,林月特意在上午的時候高效的處理工作上的細枝末節(jié)。閑下來的時候感覺時間還早,林月看著家里感覺自己一個女生住亂成這個樣子不太像話又把整個房間打掃了一遍。全都做完后才下午3點,林月不知為什么自己竟這么沉不住氣,一會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什么信息,一會又似乎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忍不住跑到門口去確認,通過貓眼看到空空蕩蕩的走道才想起來湯森自己是有鑰匙的。在自己的家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能這么不適應的也就林月自己了,感覺一直有人拿著雞毛撣子在心里撣灰塵,癢癢的卻又撓不到,癢的做什么事情都無法集中注意力。林月索性拿出一支毛筆鋪了宣紙開始練字,剛開始臨摹的時候總是想要找湯字反復的寫,本是打發(fā)時間,卻沒想到寫著寫著竟然真的靜下了心來,一筆一劃最是認真。林月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愛上寫字,明明高中的時候還因為字不好看被語文老師耳提面命要認真的寫字,那個時候寫字總是為了快,寫的龍飛鳳舞,夸張的時候自己寫的字過了一段時間自己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因為字的問題,林月不知道被罰抄過多少遍古詩詞。那時林月身在福中不知福,領略不到古詩詞的美,只是機械的復制,現在時過境遷,進入社會上反而能體會到釋文中的各種感情了。不知道是認真的緣由,還是寫的多了,竟也像模像樣的好看。窗外太陽已經漸漸落山,屋子里的最后一點陽光也盡數褪去,林月慢慢擱下筆,靜靜的體會這寂靜的美好時光。夕陽無限好,只是速來短暫,不一會整個屋子就昏暗的宣紙上的字跡都看不清了,只瞧得出來是黑乎乎的一團。林月還沒來得及嘆一嘆,就被客廳傳來的大呼小叫擾了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