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大敵當前
話說俠少六杰的突然出現(xiàn),加上陳洛登的詢問,讓公孫馥不斷回想前段時間她收到的各種信息。
公孫馥說道:“事情有些不對勁,我們找個僻靜處再說吧?!?p> 于是,公孫馥拉著他們?nèi)齻€從人群里擠了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堆放雜物的狹窄小巷,公孫馥才肯開口。
公孫馥說道:“其實我一直覺得那里不對勁,按理說劉藎出了這么大的事,不說是馬不停蹄地追殺我們,也應該派出很多人手才對??墒侵钡浆F(xiàn)在,我們什么都沒遇到,反常只能證明一件事,他所做的事也是反常的?!?p> 陳洛登脫口而出,“什么意思?”
公孫馥繼續(xù)說道:“這還只是一方面。還有外面的俠少六杰,他們一向在南方活動的,這次怎么會突然來北方。東河是交通要沖,他們在此出現(xiàn),說明這里不是他們的目的地,那他們要來做什么?”
陳洛登和劉名釗面面相覷,“你是說這兩件事有關聯(lián)?”
公孫馥抱著胳膊,認真地思考著,“而且這段時間還有兩件事也很奇怪。一個是欒半山襲擊青竹盟會的鹽場,以及一大群烏合之眾襲擊煉氣院。欒半山的行為我可以理解,那群人去做什么?找死嗎?”
“不是聲東擊西嗎?”陳洛登疑惑地問道。
“聲東擊西?”劉名釗說道:“你是說魔教的寧百通?如果是他那就好解釋了。聽說他一貫如此?!?p> 公孫馥不禁昂起了頭,繼續(xù)思考著,“所以啊,如果青竹盟會和煉氣院都是他們引開注意力的障眼法,那他們的目標又是誰呢?”
陳洛登說道:“所以啊,要問你。你都不知道,我們怎么知道?!?p> 劉名釗說道:“是啊,你要不要去查查消息,也許能知道點什么。這次我們要去拜會莫寒衣、告發(fā)劉藎,如果劉藎那里另有隱情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啦!”
公孫馥小聲說道:“我這就去想辦法,你們?nèi)タ纯此麄兞鶄€要做什么,我們在渡口碰面?!?p> 于是乎公孫馥就先走一步了,留下三個男的在巷子里。
楊文傳問道:“我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你們明白嗎?”
陳洛登說道:“她的意思是這幾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也許她能找到線索。不過我很好奇啊,你們說她是如何獲取的信息呢?”
劉名釗說道:“最好不要過問這件事,那是他們江湖探子的命根子,誰動和誰拼命。因為一旦揭破了,他們的飯碗就不保啦!”
陳洛登:“那既然如此,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F(xiàn)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少管閑事比較好。”說到這里陳洛登瞧了楊文傳一眼,繼續(xù)說道:“咱們直接去渡口吧。”
劉名釗和楊文傳也沒有異議,所以三人直接去了渡口。
東河城的渡口和城里一樣,熙熙攘攘的,滿眼望去都是人。前一搜渡船已經(jīng)遠去,許多人都在等著下一艘船。一些小商販都在這里擺攤,除了吃用之外還有租小板凳的,也是一樣熱熱鬧鬧的景象。
他們?nèi)齻€自然也在其中,正在和租板凳的小販討價還價時,有一艘小船靠岸了。
這種除了船夫就只容得下一人的小船通常都不便宜,船上除了戴著斗笠、穿著蓑衣的船夫就只坐了一位修道士。
修道士發(fā)髻蓬亂,三撇胡須,道袍也是皺皺巴巴的,唯獨他手里的拂塵卻是干干凈凈的,甚至在陽光下還有些反光。
陳洛登不經(jīng)意間瞧見他,心里奇怪,這個修道士別是個騙子吧。
他還提醒了一下劉名釗,劉名釗已經(jīng)付了板凳的錢,抬頭看看那個修道士,“不像個騙子,但也不像正經(jīng)修道之人。會不會是喬裝的江湖散人呢?”
陳洛登:“也許吧。”
這位修道士登岸后,卻左右看看,突然發(fā)動了凌厲的真氣,來勢洶洶,哪怕一絲一毫的善意也沒有。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陳洛登和劉名釗始料不及,有些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而楊文傳則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
可是,人群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少人都在觀望,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船夫不慌不忙地拄著船槳,若無其事地看著。
而假修道士面無表情地說道:“在場的各位,老夫也不想濫殺無辜,可是迫不得已希望各位能幫個忙。我知道江南的俠少六杰已經(jīng)到了此地,希望各位能把他們請來,我見到他們自然就沒有各位的事了。為了督促你們完成此事,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說著,他突然發(fā)動真氣,附著在了他的拂塵上,然后對著剛剛收了錢、看熱鬧的小販猛力揮了一下。
察覺到不對的陳洛登和劉名釗本能地發(fā)出了警告,可是他倆實在來不及救人,眼看著一道氣勁擊中了小販。
小販上上下下地查看了一下自己,周圍的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的變化,小販正慶幸自己沒事的時候,猝不及防地噴了一口血出來,整個人往后一仰,死過去了。
這下把四周看熱鬧的人全都嚇壞了,轟然間四散奔逃。
可是那個假修道士又揮舞起了拂塵,對著四散奔逃的人群又揮了一下,劉名釗打出一掌,抵消了這一擊的力道,只有些無害的風吹到人群??蛇€是把他們嚇得連滾帶爬。
假修道士來不及看清劉名釗的樣子,就被眼前的黑影遮住了視線,原來是陳洛登發(fā)動了輕飛術,如脫韁野馬似的直沖過來,兩個拳頭上是熾熱的火烈真氣,趁著假修道士沒有防備,砰砰就是兩拳,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可就在打中的一瞬,陳洛登發(fā)覺自己的拳頭被他的護體真氣擋了一下,應該抵消了大半威力。可是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抬手又要出招時,假修道士的拂塵對著陳洛登的左腿膝彎處一掃,陳洛登就覺得自己的左腿頓時酸麻無力了。
是癱軟定身術嗎?居然還可以這么用!
陳洛登拼盡全力還是一掌拍了過去,可是這個混蛋假修道士居然緩步一退,順勢用拂塵纏住了陳洛登的手腕,往后一帶,陳洛登就倒向了前方。
而他還在陳洛登右手被纏住的同時一掌扎向了陳洛登的肋下。
就在陳洛登全力使用護體真氣的時候,一道裹挾著火烈真氣的氣勁打了過來,假修道士側側身子就避開了,可陳洛登抓住機會解開腿上的定身術,然后踉蹌著一把抓住了他的拂塵,“看你往哪里跑!”
假修道士發(fā)起狠來,用力一勒,拂塵和陳洛登的腕子滲出了血絲。陳洛登咬著牙,反而兩只手一起抓住了他的拂塵,“你個草菅人命的混蛋,哪里都別想去!”
劉名釗看楊文傳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跑光了,就開始發(fā)動全部的真氣,準備一擊定勝負。
就在此時,陳洛登卻看到這個假修道士嘴角斜了上去,他的真氣再次附著在拂塵上,猛然一發(fā)力,陳洛登只是感覺自己的手腕冰冰涼的,接著他一掌拍在陳洛登的身上,陳洛登毫無抵抗力地倒向了一邊,接著就是一口血吐了出去。
拍倒了陳洛登,他又用拂塵對著劉名釗一指,好像有什么東西附著著真氣從拂塵中飛向了劉名釗。
可是近在咫尺的陳洛登卻什么也沒看到。
雖然陳洛登沒看到,但是劉名釗卻看見了,那是幾個非常細小的,會反太陽光的東西??墒撬矝]有機會躲過去了,那幾個細小的東西頃刻間刺入了他的身體。
幾乎是在被打中的一瞬間,劉名釗就覺得自己全身一麻,接著就是一陣陣的劇痛,雖然開始還可以忍受,但是這種又麻又痛的感覺迅速深入體內(nèi),很快就變成了痛入骨髓的局面。
劉名釗想運真氣抵抗,可是剛剛開始就吐了一口血出來,兩腿一軟,跪倒在地了。
“借把刀!”假修道士說道,那個船夫從蓑衣里取出一把短刀丟給他,而假修道士接過刀以后,走向了剛爬起來的陳洛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