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滿月輕輕點頭,雖然它能感受到青雀并沒有惡意,但為了讓方言放心睡著,還是很聽話的配合他,它和方言在一起生活了這么久,知道這個壞人很小心謹慎,不然那天雨夜已經(jīng)死了。
“呼——洗澡吧?!?p> 走上樓,方言的面色依舊是那樣潮紅,一晃一晃走到床邊,把滿月放在枕邊后,一頭就栽了下去。
青雀看見方言這副模樣不禁吃吃的笑了起來,先是把滿月放在靠墻那邊,讓把方言推進來一點靠邊睡,要知道醉酒之人半夜嘔吐或是起夜,睡在中間是最不方便的,然后自己則躺在中間,值得一提的是,被子換成了她自己帶來的,躺在床上,看見一人一貓都喝暈了,忍不住動了小心思。
“滿月,舒服點了嗎?”把頭扭過去,青雀輕輕詢問著滿月,可這小家伙好像喝的完全睜不開眼了,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方公子?”看見滿月沒反應,青雀又把頭探過來,在方言耳邊輕輕吹著熱氣。
也多虧方言臉本就喝的通紅,這才沒讓他露餡。
看見方言也沒反應,青雀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后......她的手悄悄伸了過來。
方言感覺到被子里有異動,手掌暗自捏拳,如果這女人要對自己動手,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反制她,不用冥氣,是因為他知道青雀感應冥氣的能力極強。
令人意外的是,這只手伸過來的位置讓他差點噴了一口血出來!
揉捏了會兒,青雀就把手縮了回去,抱著方言的手臂躺下,嘴里還含糊不清的說了兩句:“本錢不錯......可惜今天本姑娘也有點醉......”
過了小會兒,青雀也開始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滿月猛的睜開眼,腳掌上的肉墊讓走路沒有任何聲音,一直走到兩人中間,鼻子輕輕嗅了嗅,確定這女人確實睡著了,不會對方言動手,然后才滿意露出一個笑臉,擠進了兩人中間......
————
窗外天色蒙蒙亮,可能是因為冬季亮的比較晚,方言睜開眼,發(fā)現(xiàn)頭還是有些昏沉,昨天為了讓青雀以為自己真喝醉了,可是實打?qū)嵐嗔诉@么一小壇,剛躺上床還能克制住,就算青雀調(diào)戲自己也忍住沒有吭聲,確定青雀抱著自己睡著了之后,他也開始迷糊起來,總是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不斷飄進鼻腔,讓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香,方言習慣性扭過頭,發(fā)現(xiàn)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貼在自己臉上。
“滿月?”方言剛想伸手抱它,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已經(jīng)麻了,并且牽動了抱著他手的人兒。
“嗯......方公子,早上好......”隔著滿月,方言清晰的聽見了青雀的聲音,他這才想起來,昨天這女人是抱著自己睡的!
慌張的方言馬上爬了起來,有些慌張的回答:“你......昨天就這么睡了一晚?”
青雀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性感的曲線看的方言血脈噴張,“是啊,公子昨天喝了好多,不多休息會兒嗎?”
又恢復了那狐貍精的模樣,青雀拍了拍床,打趣的說道。
“不了不了,我......出去轉轉,運動一下,你和滿月多睡會兒?!狈窖阅樕悬c不自然,作為一個當代青年,自然不會和這個年代的人一樣,思想那么迂腐,主要原因是,他有點害羞......
套上鞋子,方言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噗,咯咯咯咯咯~”看見方言落荒而逃,青雀這才覺得方言這雛兒,好生可愛,難怪姐姐也喜歡戲弄他。
把滿月抱在懷里,被子拉上去,青雀繼續(xù)打起了盹。
“丟人!丟人!丟人......”方言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到處亂逛,走兩步抽自己一耳光,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伙有病,沒事兒抽自己。
“給人家下套試探就算了,結果還被那女人調(diào)戲成這樣。”
方言嘆了口氣,想起昨天聞到的味道,他只記得那味道十分舒心,并不是什么迷藥,是香囊還是青雀身上的味道?
有些想不通,方言一路小跑去后山,開始繞著山熱起身來,畢竟現(xiàn)在也要入冬了,穿的這么單薄還是有些小冷,不如多跑跑,反正他現(xiàn)在也睡不著,更不敢回去睡。
但今天,除了方言起得早,還有一人起得也早。
梁師爺睜開眼,昨日下午去找知府大人,兩人商議了許久,直到更夫開始敲鑼,他才回家開始休息,只是睡了幾個小時,就兩手空空朝著方言家走去。
路上,梁師爺已經(jīng)想好該如何應對方言。
昨日和知府大人商討了許久,最后梁師爺才艱難的下了決定。
腦中不禁想起了昨日的對話。
......
“在下有個建議?!绷簬煚斪谝紊?,看著面色猶豫的洪知府,緩緩說道。
“你說。”
“死的人一個是殺手,另一個是仇家?!?p> “理是理,法是法,雖然是那李大少先動殺張小樹,可依舊不能交給他來處置李大少,而是該由衙門決定,哪怕李大少手上有人命,可他能封住受害者家人的嘴,那是他的本事?!?p> “但老夫也看得出來,張小樹只殺了那為非作歹的李大少,并沒有傷害他的車夫和李府其他人,足以看得清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我們?nèi)羰巧米猿鍪?,恐怕會惹得他惱怒,以曹江鴻和李大少尸體上的痕跡,整個伯陽城的捕快綁一起,怕是都沒有什么機會?!?p> “既然如此,那便先和他接觸一下,看看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若是性格和李大少一樣性格暴戾,就先示弱,許下他好處,然后通知京城,派高手將他拿下。若是性格平和,不愛惹事,那我們也何必去多此一舉,要知道這世上隱士高人不少,未必全去捉了?”
“雖然殺了兩人,可也勉強算得上沒有殺錯,一個朝廷欽犯,一個作惡多端,知府大人,您看......”
考慮許久,這或許是一個最可靠的方法,主要是最后一句讓洪知府同意這件事兒。
天底下高人多了,莫非只要武藝高強就活該被抓?若不是屢屢慘遭殺手,張小樹隱藏了這么多年,必定是被逼的忍無可忍才還手,所以洪知府可以理解,更多的,或許是他的私心。
因為他很早之前就想對這整日惹禍殺人的李大少動手了,當年十二歲就敢強暴自家丫鬟,這種人長大了有什么干不出來?
很顯然,洪知府不知道張小樹借尸還魂的事兒,梁師爺沒有把所有的猜想告訴他,哪怕是梁師爺自己都覺得太過荒謬,想來說出去也無人會信。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但本官還是要寫一份折子上去,需不需要我排幾位高手去護著你?”洪知府還是有些擔心他的安危,有些關心的問了一句。
“派誰都沒用,只會讓人生疑,再說......這些還都是猜測,等見了他再說吧,好歹也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绷簬煚敁u了搖頭,拒絕了洪知府的好意,繼續(xù)道:“知府大人,您說......上面會如何處置?”
————
“方公子,辛苦了?!鼻嗳敢呀?jīng)整理好衣服,笑吟吟幫方言接下他手里的大籃子,想不到這公子哥還有大清早買菜的習慣,通過昨天的事,現(xiàn)在的青雀已經(jīng)對他刮目相看了。
“習慣了,滿月呢,還在睡嗎?”方言看見青雀并沒有抱著滿月,猜測這小家伙還在睡覺,他總是感覺滿月又比以前變懶了不少。
“是呀,起床的時候我?guī)蜐M月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肚子里冥氣囤積了好多,一直在消化,自然就覺得困乏了?!鼻嗳敢桓崩硭鶓?shù)恼Z氣,她也不知道方言這修行是跟誰學的,這些基礎的東西都沒有告訴他嗎?
“沒事兒,這小家伙聽見吃飯就起來了?!狈窖钥匆娗嗳改樕€有些不自然,低頭瞅了一眼青雀柔嫩的小手,就想起昨晚......
“咯咯咯,公子,你臉又紅了。”青雀調(diào)皮了笑了起來,這雛兒怎么這么容易害羞呢,明明看起來是個浪蕩公子哥。
“咳咳,我......我煮面去。”
......
書房內(nèi),依舊上演了昨天的場景。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ㄗ燥h零水自流。”青雀還是抱著那一摞厚厚的宣紙坐在方言身邊,把腦袋輕靠在方言肩頭,方言也很無奈,這可丫頭根本不讓他躲,所以他只能懷里抱著滿月,然后在青雀希冀的眼神中,給她開始講課。
方言都納悶了,自己上輩子被老師抓著聽課巴不得天天翻圍墻跑路,怎么到這個年代,都恨不得鉆進書里去?這莫非就是時代的差異?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樓上兩人的思緒。
咚咚咚!
敲的似乎更加用力了,方言都詫異是誰來找自己,應該不可能是顏大小姐,這幾天她估計忙著做宣傳呢,難道是黎勇?不對啊,黎大哥這會兒好像帶著嫂子和棠棠出去郊游了吧,奇了怪了,平時酒鋪也沒生意啊......
暴躁的洛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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