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明澈走出了巷子。
然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了大半個京都,找了六七個人牙子,都是同樣的路數(shù)。
看著天色已晚,夏盼對明澈說:“走吧,回家用膳?!?p> 幾日后,這房屋建的差不多,夏盼大筆一揮,寫了“醉花樓”三個字。交代明澈拿去刻個匾額。
明澈拿著紙張,不由驚嘆:“夏娘書法竟有如此造詣?!?p> “低調(diào)低調(diào)?!毕呐魏俸僖恍?。
自己再不濟(jì),也做人弟子上百年,更是服侍天后娘娘的貼身仙娥。
這筆墨上的功夫,她就算無半分悟性,練了百年,與凡人相比自是算得上精妙。
只是,要是和其他仙家比...怎么說呢,反正像是蟠桃宴這種級別的帖子,天后娘娘是從來不曾叫她過手的。
夏盼的形象在明澈頓時又高大了幾分。
到了約定的日子。
夏盼看著七八個嬤嬤帶著,烏壓壓的一院子人,很是滿意。
下面的人牙子都七嘴八舌道:“也不知道搞什么,這么多人?!?p> “哎,你管好你的荷包鼓鼓的就完了,管那么多。”
“嘿,你...”
“咣~”
一聲鑼響,消了整個院子的音。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我來講一下本店選人的規(guī)則。”
明澈氣沉丹田,聲音洪亮。
下面的嬤嬤和奴役看著這少年目光冰冷,也不敢出聲。
明澈就照著前幾日夏盼教他的,一字一句說道:“今日本店選人,除了要我們滿意,還有一項規(guī)則,就是要你們自愿入樓?!?p> 坐在下面的嬤嬤們立馬坐不住了,何時買賣仆役,還要聽他們同意了?
明澈接著說:“本店,是做花酒生意的,現(xiàn)在有不愿意的,可馬上退出?!?p> 一個面相兇惡的嬤嬤,立馬道:“姑娘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手里有他們的身契,他們自得聽話,可是他們想不做就不做的?”
“就是,”旁邊一個穿著翠綠色的嬤嬤也馬上附議:“若是做的不好,姑娘打殺便是,無需顧忌,他們也不敢說個二字?!?p> “對啊。”“說的就是。”
旁邊的嬤嬤們都炸開了鍋,而他們身后跟著的奴仆,都面色慘白。
夏盼環(huán)顧四周,注意了兩個個人,不似旁人般驚慌。
她笑了笑,示意明澈繼續(xù)。
“肅靜!”明澈聲音瞬間便壓下了聒噪:“嬤嬤們,我們夏娘就是這個性子,若是有人自愿,自會給你們?nèi)兜膬r格...”
嬤嬤們紛紛盯著自己身后的人,示意若是表現(xiàn)不好,免不了一頓毒打。
“但是,”明澈繼續(xù)道:“若是屈打,送來人,各位嬤嬤就別指望著下次生意了。”
花嬤嬤想了想,問道:“可若是自愿,不瞞姑娘,她們怕是只愿去些大戶人家...”
其余的人也一同嘆氣,的確。
只見這時,坐在旁邊許久的夏娘,終于起了身。
她身形婀娜,只是披了面紗也不難看出,面容有些平庸。
“小店呢,今日不找倌人,只找些仆役,丫鬟。”她聲音緩緩,卻直勾人心。
“我打聽了一下,對門家,賣了身的奴役就不說了。就算是自由身的小廝,每月是十錢?!?p> 夏盼笑的有幾分明朗:“我每月給一兩銀子,每個人的身契,我絕不轉(zhuǎn)賣,無論各位賣到我手中,是十兩,還是百兩。只要各位湊夠了五十兩銀錢,就可在我這贖身。”
“什么?”院子里一下炸開了鍋。
不少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他們在被人賣了后,早就沒了指望。
能重得自由身,他們做夢都不敢想。
嬤嬤們面面相覷,這...
她們從沒聽過,這賣進(jìn)青樓里的人,還能給自己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