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啊……不是我說你?!?p> 艾布納累的氣喘吁吁的靠在營地的鐵門上,“你是該減減肥了,太折磨人了。”
“哈哈,一定一定……”
布雷笑著擺了擺手,“這就是能量塔吧,看著真壯觀啊?!?p> “估摸著已經(jīng)下午了?!?p> 丹尼爾看了看天色,突然笑了出來,“斯丹特估計快急瘋了?!?p> 突然“砰”的一聲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艾格斯你大爺?shù)?,能不能不要亂開槍!”
丹尼爾最先反應(yīng)過來,對著艾格斯就是一頓噴。
“老子只是讓他們動作快點,怎么?你有意見?”
艾格斯吹了吹冒著煙的槍口。
在艾布納一行人相愛相殺的時候,鐵門緩緩打開了,斯丹特第一個從營地中沖了出來。
“哎呀你們可算是回來了?!?p> 斯丹特看了看人都全,臉上帶著三分慶幸四分激動,“差點沒把我急死?!?p> “哎?這位是?”
斯丹特指了指布雷問艾布納,“你們從倫敦城帶回來的?”
“您好,我叫布雷,中醫(yī)系學生?!?p> 布雷大方的坐著自我介紹,“來幫助咱們營地治療傷寒,順便找個住的地方。”
“你好,我叫斯丹特,現(xiàn)在的代理營地管理員?!?p> 斯丹特主動伸出手和布雷的手握了握,“那趕緊進營地吧,外面怪冷的?!?p> “斯丹特,營地里現(xiàn)在有多少人感染了?”
布雷邊走邊問關(guān)于疫情的問題,“病患隔離了沒?”
“目前應(yīng)該是有十幾個人感染了,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了。”
斯丹特嘆了口氣,“對所有可能感染的人員都單人隔離了?!?p> “嗯……我還是要去看看病患?!?p> 布雷了思忖一下,“拜托各位把草藥拿到廚房,我還需要一個人給我?guī)?。?p> “我來吧。”
艾布納自告奮勇。
“行?!?p> 布雷看了看艾布納點了點頭。
“給你們口罩。”
斯丹特從兜里拿出來兩只簡易口罩,“簡陋總好過沒有?!?p> 布雷跟著艾布納走到了最早感染傷寒的那個女人的屋子。
“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最早感染傷寒的人了?!?p> 艾布納戴上口罩檢查了一番,“當時就已經(jīng)快到最嚴重的時期了,現(xiàn)在……估計活不長了?!?p> “嗯……我去看看?!?p> 布雷也檢查了一下口罩后推開了門。
“咳……咳咳咳!”
房間里咳嗽聲很大。
“女士,借用一下你的手?!?p> 布雷邊說邊給床上的女人把脈,“嗯……脈象較緩?!?p> “布……布雷?”
床上的女人模模糊糊的叫起來一個人的名字,“你的聲音……布雷……是你嗎?”
“你怎么會認……”
布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聲驚訝的聲音掩蓋了,“卡特琳娜?。俊?p> “布雷……真的是你嗎?”
卡特琳娜明顯因為長時間的高燒有些意識模糊了,雖然有物理降溫,可是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卡特琳娜,相信我……相信我你一定會沒事的?!?p> 布雷緊緊握住卡特琳娜冰涼的手,把嘴唇貼在卡特琳娜滾燙的額頭上,一滴眼淚滑了下來。
“布雷。”
艾布納拍了拍布雷的肩膀,“先去煎藥吧,有了藥才能救你的卡特琳娜。”
“對,你說得對?!?p> 布雷雙眼露出了點點血絲,一掃之前的吊兒郎當,瞬間變得讓人覺得穩(wěn)重可靠了。
“卡特琳娜,等我回來。”
布雷緩緩松開卡特琳娜的手,輕聲對她說。
從卡特琳娜的屋子里出來之后,兩人把最外層的衣服和口罩扔掉,然后就飛快的趕往廚房。
“黛玻,你一會兒跟著布雷學著煎藥?!?p> 當他們感到的時候,斯丹特已經(jīng)派人把需要的藥材都準備好了。
“艾布納和丹尼爾你倆也來學學吧,這活時間長,人多了方便?!?p> 布雷沖著艾布納和丹尼爾說。
而斯丹特和其他的人就負責了填煤和拿草藥。
“你們學會了沒?”
布雷戴著手套把煎好的藥倒進三個碗里,“這一鍋藥正好是一個人一天的量,飯后一碗,涼了就再熱熱?!?p> “嗯,我懂了?!?p> 艾布納和丹尼爾點了點頭。
“這味道……咳咳咳。”
黛玻一邊吐槽一邊點頭。
“既然你們都會了,那我就先去送藥了。”
布雷端著一碗藥,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口罩!”
斯丹特大叫了一聲急忙追了出去。
“他怎么走的那么急忙?”
黛玻一邊有樣學樣的煎起了藥一邊問艾布納。
“他未婚妻就是那個最早生病的女人。”
艾布納嘆了口氣,“你說說這叫什么事啊?!?p> “哦……那是挺慘的?!?p> 丹尼爾也插了一句。
“是啊……”
黛玻感慨了一句,“最近都沒見那個人怎么吃過飯……這樣下去遲早身子要垮了?!?p> “哎哎哎,黛玻你別光顧著聊天,注意火候。”
艾布納提醒了黛玻一句。
煎藥的工作從下午忙到了深夜十一點左右。
艾布納看了看表,打了個哈切。把衣服裹了裹就跟亞倫準備回屋了。
“阿嚏……”
艾布納打了個噴嚏,“誰念叨我呢?”
“著涼了吧,趕緊回屋吧?!?p> 亞倫順著加快了腳步。
回到了久別的屋子里,艾布納立馬爬上了床。
“亞倫,你沒事別叫我,我要睡覺,困死老子了?!?p> 艾布納在床上伸了伸身體,翻了個身背對著亞倫睡著了。
“這人?!?p> 亞倫笑著搖了搖頭,“不嫌冷嘛?!?p> 添好煤炭后,亞倫的困意也上上來了,稍稍整理了一下被艾布納弄皺的床單就熄燈準備睡覺了。
半夢半醒之間,亞倫覺得自己被抱住了。
常年的軍伍經(jīng)驗讓他對任何動作都十分敏感,瞬間就被驚醒了。
左手高舉的拳頭剛準備落下才意識到抱住自己的是艾布納,亞倫這才悄悄放松了神經(jīng)。
不過亞倫發(fā)現(xiàn)艾布納的身體好像在輕微抖動,像是因為寒冷。
“難道……!”
亞倫腦中劃過了一個驚人的猜想,立刻把手貼近了艾布納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