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自昨日起就沒停過,天際一片朦朧,仿佛是上天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
守點的蘇起亞早早的就來到了局里。
但他今日卻感到這房間的氣氛格外的凝重,顧夢、羅菲和秦喬三人都沒在
“人呢?”蘇起亞一臉納悶,以為她們是遲到了,可看到桌子上那血淋漓的幾個大字事,他瞳孔一怔。
‘鳳尋湖,這就是我的答復!’
這幾個字是用血跡擬成的,還帶有一股刺鼻的的鐵腥味兒
蘇起亞心中突然有種不安,導航了下目的地,轉(zhuǎn)身就去。
當出租車停在那里的時候,蘇起亞遠遠的就看到有許多人聚集在一起,在那里還有警察設置的界限。
“您請進。”看到蘇起亞身穿特殊警服,小刑警趕忙將他帶進來。
很快,蘇起亞便看到秦喬和顧夢二人坐在一起,臉上有掛著一抹陰霾,眼袋紅腫,多有憔悴。
“秦隊,怎么回事?”
看到蘇起亞走過來時,秦喬心中那撕心裂肺的痛意仿佛找到了一個健而可靠的肩膀可以發(fā)泄,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
但她并沒有那么做,時間、場合都不對,她不能表現(xiàn)出一絲懦弱可憐又有一點無助的姿態(tài)。
“菲菲被人殺了?!鼻貑痰穆曇羯硢 ⒎氯羰菑难狸P里蹦出的幾個字來,盛怒的拳頭緊握。
這句話一出,顧夢終于壓抑不住自己的痛苦,撲倒秦喬的懷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種感覺讓人那痛不欲生,難以接受。
蘇起亞呆滯了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身來。
緊緊是一晚的時間,便陰陽兩隔,被人殺害!
剛要多問幾句,忽然一個刑警走了過來:“秦隊,出結(jié)果了。”
“死者羅……她是被人敲擊腦部造成暈眩之后,又將人帶到這鳳尋湖內(nèi),手腳被鋼鐵綁住沉了下去,是,是……”他說道這里,忽然難以切齒。
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羅菲,是被人拋下湖水,活活淹死的!
秦喬的心里仿佛堵著一塊巨石,輕微的哽咽起來,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此次此刻,誰是兇手還有什么意義,羅菲死了,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好隊友、好姐妹,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離開了我們大家。
秦喬憤怒的一拳轟在地面上,自責道:“昨晚,本該是我,是我該留下的啊!”
“這就是你的答復么!”蘇起亞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殺意,他本意想要將性格扭轉(zhuǎn),變得更加開朗,貼近朋友,但他發(fā)現(xiàn)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是錯誤的。
羅菲的死,牽引出蘇起亞內(nèi)心之中那澎湃的殺意奔涌而出,心中從未有這種強烈的殺意浮動,按難不住。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騷亂。
“閃開,都閃開。我女兒在哪兒!我來看我女兒!”
來人兩鬢發(fā)白,國字臉,其氣質(zhì)矍鑠,看似四十有二。
在他的身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羅馨語。
羅正過于激動,直接被刑警攔下,告知他羅菲的尸體已經(jīng)被帶走了,這里只是事發(fā)地點。
羅正眼眸中一下子變得沒了生氣,臉色蒼白,整個人仿佛又老了十歲,囁嚅道:“女兒,我的女兒……”
“叔叔,您被先別激動,菲菲她……”羅馨語看到了蘇起亞之后,兩行淚水直接從臉頰滑落,“真的嗎?”
蘇起亞腦袋低沉了下去,沒有去看她的眼睛。
突然,羅馨語猛的上前抓住了蘇起亞的衣領,咆哮道:“你他嗎說話??!你們不是警察嗎!為什么她會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殺害!你們的威懾力呢!說話??!”
彭!
羅馨語眼神充斥,一拳打在了蘇起亞的臉頰上,將他轟的趴在地上。
秦喬見狀趕忙上前制止了她:“請你不要激動?!?p> “我不激動!我很冷靜!”羅馨語身子在渾身顫抖,腦袋一扭,蜷縮在地上,忍不住哽咽起來。
“嗚嗚嗚……你以為,一大早起來聽到這么一個噩耗,是何種絕望?”
“我知道、我理解?!鼻貑躺焓峙牧伺乃募绨?。
圍觀的人很快便被警察給疏散開了,這幾天市局中的死亡案件實在是太多了,為了不讓消息或者謠言進一步擴散,警察他們都提前了幾十米就不讓進人,還讓拍完照的民眾一一刪除,不留后患。
“秦隊!”這時,陶青警官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略有芥蒂的橫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最終將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了秦喬。
“這東西是羅菲的,是專業(yè)人士取出來的。算是她最后有點價值的東西了吧?!碧涨嘁荒槼林?,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就走。
秦喬裂開一條縫,看到一個白色的靈魂火種漂浮在那里,她兩行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這無異于告訴自己一個現(xiàn)實,菲菲,真的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做我們這行的,犧牲在所難免的?!鼻貑炭粗K起亞,又仿佛在自言自語:“我們會抓到兇手的,對嗎?”
蘇起亞淡淡的看著她,默不作聲,只是輕微的點點頭。
秦喬強行笑了下,“我們回去吧,她……會交給刑警們?nèi)テ瓢傅摹!?p> “蘇起亞……”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羅馨語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角,抬起頭,那雙梨花帶雨的臉色布滿悲痛,卻略帶希翼:“你會做點什么的,對嗎?”
蘇起亞看了下自己的警服,眼神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熾熱。他湊到羅馨語耳邊低語一聲:“如果我出事了,小魚就交給你了?!?p> “你……”
沒等她多說什么,蘇起亞小跑跟上了秦喬。
一回到警局里,秦喬那壓抑不住的情緒終于爆發(fā)出來,她靠在墻角蹲了下去,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痛哭起來。
“秦隊……”
“是他干的!絕對是他干的!”秦喬撕心裂肺的痛喊著,不斷的摸著眼淚。
“我會去鐘氏集團一趟,將鐘河山繩之以法?!?p> “不,你不許出!”秦喬忽然抓住了蘇起亞的胳膊:“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隊友,我不能在失去第二個。我會派我父親來調(diào)查的,鐘河山絕對不是我父親的對……”
秦喬的話還沒說完,蘇起亞在她的脖后‘砍’了一下。動作熟練的他眩暈幾率已經(jīng)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一下就將秦喬擊暈。
“秦隊……我等不了求助了?!碧K起亞將她平放在值班室內(nèi)的床上:“雖然沒有把握殺掉鐘河山,但殺幾個他子陰溝里養(yǎng)的‘老鼠’,還是綽綽有余的。”
蘇起亞將警服警徽全部取下,換上了自己的衣裳,身上一股澎湃的殺意涌動,直奔鐘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