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不如人愿,彼岸剛離開椅子,男人微涼的手纏了上來。
司彼岸第一反應(yīng)是:甩開。
但是她沒有甩開,沒辦法,實(shí)力懸殊。
男人死死抓住她的手,突然用力往下拽,彼岸整個人都臥在他懷里,發(fā)絲因突然的撞擊散落著,拂過白凈的小臉,是一種凌亂的美。
沒給司彼岸反應(yīng)的時(shí)間,一雙精致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隨即,手指不輕不重地捻著她的下頷。
猶如雕刻藝術(shù)品的面孔湊近司彼岸,噴灑著的氣息帶著寒意,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冰冷且空洞,深究的話,還藏著無法想象的病態(tài)。
彼岸無法說話,狹長的鳳眸染上慍怒,也因此變得圓潤了些。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峙著。
“彼岸,你二十二歲了?!?p> 司彼岸不能說話,只好聽著。
“你大學(xué)也畢業(yè)了。”
原身剛畢業(yè)好幾個月了。
“既然如此,咱們的婚事也該籌辦了。”
司彼岸聽得整個人一愣一愣的,這也太坑了吧!
兀筠松開手,依舊盯著她,一刻不肯放松,等著她的回答。
司彼岸尋思著,面前這位不僅禁錮著她的人身,還有足夠強(qiáng)大的力量,跟他對著干肯定沒用,還不如暫時(shí)裝著,總有機(jī)會出去。
若是原身,肯定早就屁顛屁顛地答應(yīng)了,但,她司彼岸可不會這樣,縱然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原身被調(diào)包了,也不能沒有底線,不是嗎?
然而,這個底線,在不久的將來就被觸碰了,并且觸碰的人安然無恙,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既然要演戲,就要有演戲的樣子,彼岸原本怔怔的表情逐漸柔和下來,唇角上揚(yáng)卻又好像在極力忍住,眸中注滿柔情,原本妖媚的面容似乎變了。
聲音更是摻雜著喜悅與糾結(jié),“你,你真的愿意娶我?”
兀筠薄唇微抿,“嗯?!?p> 彼岸面上露出適當(dāng)?shù)倪t疑,“可是,現(xiàn)在結(jié)婚會不會太早了?”
原身是表演系畢業(yè),為了事業(yè),藝人一般都不會結(jié)婚早。
手心里的竹子不禁拍拍草葉子叫好,這也太會演戲了,不知道是原身的技能,還是冥帝大人本身就有如此演技。
兀筠沒有說話,彼岸看不透他,擔(dān)心他不同意,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眨著水眸,軟糯著聲音:“阿筠,好不好嘛?”
兀筠后背猛地一僵,他極其受不了彼岸對他撒嬌,她溫軟的模樣,會使他控制不住自己。
清冷而又帶著慌亂的聲音從薄唇中溢出:“好,聽你的?!毙睦锔拐u,這個小騙子,真是把他吃的死死的,即使失憶了,忘記了他們的一切,也是如此。
司彼岸嘴角掛著清淺的微笑,這笑容倒是隨著兀筠說話,變得真誠了幾分。
女孩眼中閃過明顯的狡黠,在兀筠眼中,這樣的她可愛至極。
“那你可不許反悔哦!不要把我自己丟下了?!彼颈税兜脑捳Z雖然有些許調(diào)笑的意味,但最后一句卻說進(jìn)兀筠心里了。
男人完美無瑕的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情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