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最虛偽的東西,每天在微博上曬自己的短腿小柯基,口口聲聲可愛得要命,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還不不是喜歡長腿大胸的性感女人?!?p> 顏栗站在包廂的沙發(fā)上憤憤不平,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撩起包臀裙提到大腿根,問老大:“老大,你看,我的腿是不是也很長?”
安伊兩眼呆滯抬頭望了一眼,乖巧地點點頭,低下頭繼續(xù)蹲在包廂的角落,作蘑菇狀。
“沒錯,說得太對了,前一天還說要陪我過生日,第二天就被我看到和別的女孩子去酒店,被我在皮夾里看到避孕套,還說我無理取鬧,對我冷眼相對。這天下最無恥的就是男人了!賤人,大賤人!”羅紫曦端著酒杯回憶起當(dāng)年那段老黃歷,披著波浪長發(fā),迷離的眼神分外妖嬈。
“沒錯,一開始說喜歡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被天上掉下來籃球場那么大塊的餡餅給砸中了,那么帥的人居然會喜歡這么平凡無奇的我,興奮得一夜沒睡著覺,吃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里面包的原來是老鼠藥?!?p> “哼,渣男最無恥的地方不僅僅是腳踏兩條船,更可怕的是時隔多年再次見面,他居然還能用那種無辜的眼神望著我,就像是在質(zhì)問我,你當(dāng)年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安伊,你說可笑不可笑?”
再次被點名的安伊,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認(rèn)真點點頭,回答:“可笑。”
“老大,你為什么一句話也不說?你難道就沒談過戀愛嗎?”顏栗從桌子跳下來,蹲在自家老大面前,醉醺醺地問。
羅紫曦噗呲一聲掩嘴笑了出來:“這個話題你就難為她了,你別看她書讀得最好,錢賺得最多,人長得最漂亮,不對,我比她長得漂亮多了。總之吧,她還不如你和我呢,你看我孩子都生了,你呢,好歹也和男人睡過,這廝活到快三十歲連男人毛都沒見過就被人甩了。要是比慘,我們都比不過她!”
“這么說來的確是老大比較慘一些,不過沒關(guān)系,我是老大的死忠事業(yè)粉兒,我就喜歡她埋頭苦干的樣子,太有安全感了,跟著這樣的老板至少不會在失戀的同時又失業(yè)!”
“有道理。”羅紫曦表示同意,需要養(yǎng)孩子的單身老母親也需要有一份穩(wěn)定的收入。
“總監(jiān),為什么我心里還是有點難受啊?”
“作為過來人我告訴你,七八年了,我看見了還不是一樣難受!”
“那怎么辦?”
“不如------”羅紫曦食指輕輕放在紅唇上,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又看了看四周,然后神秘兮兮地說:“不如我們來找?guī)讉€好看的小哥哥陪我們喝酒唱歌啊!”
“好啊好啊,我要身高185,胸肌發(fā)達(dá),長腿窄腰,有馬達(dá)臀的那種,最好有絡(luò)腮胡子,超級有男子漢氣概的那種。”
“小姑娘,看不出你年紀(jì)輕輕,口味倒是蠻重的,不過我喜歡,哈哈哈。這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老大,你喜歡什么樣的?”
安伊呆萌地看看四周,確認(rèn)是在問自己后,一字一句地回答:“安伊喜歡哥哥。”
“我去,老大,看不出你原來是骨科狂熱分子??!”
“她的意思是喜歡像哥哥一樣的男人?!绷_紫曦將胳膊掛在顏栗的脖子上,即使充當(dāng)了翻譯器。
說罷,羅紫曦拿出手機,在顏栗的眼前晃了晃:“我這就讓你們度過一個永生難忘的美妙夜晚?!?p> 不得不說,羅紫曦的辦事效率很高,五分鐘后,十幾個風(fēng)格迥異的小哥哥魚貫而入。
有顏栗點名要的本**款絡(luò)腮猛男,也有安伊說的成熟穩(wěn)重的鄰家大哥,剩下的妖艷賤貨,貼心閨蜜,陽光男孩,細(xì)致暖男,高矮胖瘦,應(yīng)有盡有。
自助餐總是一不小心就讓人吃撐了。
唱歌,喝酒,跳舞。
這是一場視覺和感官的盛宴。
羅紫曦和顏栗左擁右抱玩得不亦樂乎,興奮之余,兩人也沒忘記一直蹲在角落里的安伊,也隨手給她指了一個看起來年起最大的,打發(fā)他陪著安伊一起蹲墻角。
“小姐,你為什么不和朋友一起去唱歌,喝酒,多開心呀!”
“她們不開心?!?p> “那你呢,你是為了什么一個人在這里不開心?”
“我等了一天一夜你沒有來,我很不開心?!?p> “看來是有人失約了啊,是男朋友嗎?沒關(guān)系,也許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回頭就來找你了呢?!?p> “一定是我太寡淡,太無聊,所以他才逃走了?!?p> 被指給安伊的男人,是全場男士中年紀(jì)最大的,戴著一副眼鏡,穿著一件米色的羊毛外套,聲音溫柔,高大俊朗,他全程陪著安伊并排蹲著,不知道為什么,一貫對生人戒心很重的安伊這次卻很放松,兩個人聊得很融洽。
而另一邊,羅紫曦和兩位男士在劃拳喝酒,不過,看起來,她今天的手氣不是很好,一直在輸。
“小姐,咱們還開酒嗎,你今天點了不少了!”
“怕什么,我們總裁在這兒呢,你怕我付不起嗎?”
突然,另一頭,正在情歌對唱的顏栗大聲驚叫起來:“這混蛋怎么會在這里?”
陪唱的狂野美男點了一首James的傷心情歌,大屏幕上滿屏都是那張讓人生氣,讓人發(fā)狂的俊臉。
“傷心情歌?我看你快樂到飛起吧?從今天起,我要做你的頭號黑粉!”
顏栗四處張望,最后從桌子上拿起一塊草莓蛋糕,啪地朝著屏幕丟了過去。
滿屏的白白紅紅。
見那男人被奶油糊得只剩下一只眼睛,顏栗心滿意足地笑了。
“小姐,小姐,你這么做是要賠錢的!”陪顏栗唱歌的絡(luò)腮男很驚恐地見客人做出如此舉動,這是哪里來的瘋女人,完了,完了,領(lǐng)班會扣他錢的。
“本姑娘,哦,不是我家老大,有的就是錢,別說是一個破電視,就是這里都砸了,我們也賠得起。”顏栗指著角落里的安伊,豪氣干云。
酒要最貴的,男人要帥的,顏栗發(fā)誓以后要好好干活,不能像那晚青果巷里老大說的,女人要努力工作,不然買醉的時候,只能喝得起啤酒,點男公關(guān)的時候的也只點得起一千塊一小時的。
沒有錢,安全感從何而來?
此刻,顏栗覺得老大就是她的榜樣,黑夜里的燈塔,人生路上的引路人。
“小姐,這里太吵了是不是?”
“嗯,是?!?p> “我?guī)愠鋈ゴ荡碉L(fēng)好不好?”
“好。”
“那我們走吧!”
就在羅紫曦和顏栗各自發(fā)泄的時候,誰也沒注意到角落的兩個人是何時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