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醒來時,安斯洛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武器和錢袋全都不見了。他第一時間便是朝床看去,果然梅根不見了。他一起身,只覺一陣頭暈,渾身乏力,一個踉蹌,所幸他身旁有個桌子讓他扶一扶,讓他穩(wěn)住一下心神。他有點氣喘胸悶,心想,一定是昨晚喝的啤酒有問題。不管了,現(xiàn)在得先找到梅根。
安斯洛運起了魔法,穩(wěn)住了心神。他體力不支,便用魔法來支撐自己的體力,雖然這是他不太愿意這么干,因為這有點像打腎上腺素,短時間內(nèi)體力暴增,但其實只是加劇體力的消耗罷了??墒乾F(xiàn)在當務(wù)之急,不能管太多了。他跑下了樓,只見昨晚的小孩子們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反而吧臺前站著一位肥胖,禿頭,蓄著一臉密密麻麻的胡須的男人。
這男人看著他,便說道:“你醒了?客人?!?p> “我的同伴呢?”安斯洛說道。
“什么同伴?”
“昨晚跟我一起來的女人,跟我住一屋的女人。還有,你是誰?”
“我就是這里的老板呀?!崩习妩c了點頭:“我知道了,她應(yīng)該回窯子去了。”
天吶,這到底是什么鬼?安斯洛一頭霧水:“昨天晚上的孩子呢?”
“什么孩子?”
“就是昨晚在這里賭錢的孩子。哦,我懂了,有個小孩說他是老板,他是你兒子吧?!?p> “我沒有兒子。”老板見安斯洛有點抓狂了,從柜子下面掏出一把劍以做防身之用。
“那是我的劍?!卑菜孤褰械?。
“什么你的劍,這劍是我的,一直都在這里?!崩习逭f道。
安斯洛二話不說,三下五除二便把老板給撂倒了。安斯洛奪回了劍,他在酒柜里看見了自己的錢袋,只是里面的錢早已消失了。安斯洛離開了酒館,只見路上的人都在看著他,安斯洛看著這些人的眼神,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們的眼神是無神的,迷離的,猶如瞎子一般。他們在看著自己嗎?可是安斯洛卻沒有感覺到他們的眼睛時聚焦的。說他們沒有看自己吧,他們的確又是在看自己。
天吶,我在想什么?安斯洛晃了晃腦袋,并敲打了一下。待他重新看這些路上的人后,只見他們已經(jīng)不在乎安斯洛了,他們走自己的路去了。好不容易剛穩(wěn)定下來,只聽“砰”的一聲,酒館的門被撞開了,老板沖了出來,把安斯洛撞倒在地,然后手持一把剁肉刀,朝安斯洛劈下。安斯洛趕緊翻滾,老板劈了個空。只見安斯洛一腳踹在老板的屁股上,老板側(cè)身一倒。
老板起身繼續(xù)一邊喊叫,一邊劈砍安斯洛。安斯洛見他只是一個老百姓而已,因此也不想傷他。于是安斯洛只是顧著躲。這老板猶如瘋了一般,只見老板劈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瘋了,瘋了?!卑菜孤迥畹?。眼前這個老板還不是最讓他驚訝的,而是那些行人,現(xiàn)在他和酒館老板出了這么大動靜,他們居然還是若無其事地來回踱步,猶如行尸走肉。真?zhèn)€市鎮(zhèn)不正常。就在安斯洛分心這一刻,眼見老板的剁肉刀朝他的頭劈下來了。他趕緊閃現(xiàn)到側(cè)邊,老板太用力,往前踉蹌了一步,安斯洛又閃到他身后,朝他后頸打了一下,老板便暈倒在地。
他把在路上的每一個人都問了一遍,窯子在什么地方。卻無人回應(yīng)他。他甚至抓住一人的雙臂,還搖晃了他一下??墒遣还芩趺磽u,那些人都面無表情,雙眼始終無法聚焦到他身上。甚至是女人,一聽說他詢問窯子,也沒覺得他是在耍流氓。
詢問無果,于是他便走到拴馬的地方,如果梅根逃了,看看能否找到她逃跑的蹤跡。只是,兩匹馬都在,而且,兩匹馬都死了。不管怎樣,既然沒有思路和線索,干脆每個屋子都去搜。他破門而入,大部分屋子都是沒有人的,唯一有人住的,屋里的人見破門而入的安斯洛,要么就像路上的行人似的躲在了角落,瑟瑟發(fā)抖,要么就像路上的行人,目光呆滯地杵在原地。不管是哪一種,對安斯洛的問話,一問三不知。對安斯洛在屋內(nèi)的搜索,毫無反應(yīng)。
他把所有的屋子的門都踹爛了,都沒有找到窯子。他走到街道上,看著這些如行尸走肉般的人,心中不禁懷疑這一切是否梅根的詭計,是她的幻術(shù)?不可能吧,梅根的魔法是封印住的,難道這個鎮(zhèn)子也有魔法師?難不成是梅根故意把我?guī)У竭@里來的,這里有她的同伙?她的同伙會不會把她的魔法給解封了?
安斯洛看到了一點東西,上前去抓住了一個八字須,穿著比較正式,戴著蝴蝶領(lǐng)結(jié)的男人。他上前去抓住了這個男人,拼命搖晃這個男人,只見這個男人依舊是目光呆滯,雙眼無法聚焦。
只聽安斯洛怒道:“別裝了!”
中年男人聽到安斯洛的叫聲,雙眼看了一下安斯洛,然后又恢復(fù)到“常態(tài)”。其他人是不是裝的,他不知道,但眼前這個八字須男人一定是裝的。安斯洛繼續(xù)罵道:“別裝了!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同伴在哪里?”
中年男人在安斯洛的逼問搖晃下,依舊是無動于衷。安斯洛放開了他,冷笑了一下:“你要裝是吧。行,繼續(xù)裝下去?!?p> 只見安斯洛伸出一手指,念了個咒,指尖冒出一小團火焰。他把中年男人的手抬起,讓他的掌心朝下,然后他把指尖的火對準中年男人的掌心燒起來。果不其然,忍不了一會兒,這個中年男人就受不了了。中年男人見穿幫了,便打算撒腿就逃。安斯洛揪著他的衣服,把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對他說道:“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一臉驚慌:“這……這不關(guān)我事。完了完了,我今晚要死了。”
正當安斯洛想要繼續(xù)質(zhì)問時,只見這個中年男子身上掉下了一塊牌子。安斯洛便對中年男人說道:“你敢逃跑,你現(xiàn)在就死?!闭f完,安斯洛便把他放了下來。
安斯洛撿起牌子看了一下后,冷笑道:“原來是市長大人吶。難怪穿成這樣。”
市長搶過了安斯洛手中的牌子,又擦又吹的,然后放回兜里。
“看樣子,你很喜歡當市長呀。那這個地方怎么便成這樣了?”
“你是誰?你憑什么質(zhì)問我?”市長打量了一下安斯洛,覺得他不過就是強盜或者是野路子魔法師,也就是邪魔罷了。市長說道:“你要么殺了我。要么現(xiàn)在你跟我一起逃,有多遠逃多遠。不然,你就像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