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站在熱熱鬧鬧的街道上,一臉疲憊滄桑的錢形平次雙眼無神的看著不遠(yuǎn)處,代代木講座所在的大樓。
望著依舊燈火通明的三樓,錢形平次沉默不語,他的眼睛似乎在告訴別人,他心里的糾結(jié)和害怕。
因為感覺身體有點冷,手持兩杯熱乎乎咖啡走來的宮平一郎,第一眼就看到錢形平次那蕭條的背影。
他暗嘆一口氣,快步走上前去,將其中遞給錢形平次,說道。
“來平次,喝點熱熱身體?!?p> “啊,多謝了一郎?!卞X形平次聲音有些頹廢,動作僵硬的接過好友遞來的咖啡。
見到原本應(yīng)該意氣風(fēng)發(fā)的老兄弟,現(xiàn)在這樣一幅憔悴的樣子,宮平一郎忍不住,又長嘆一口氣。
不過,錢形平次似乎沒有注意到,而是繼續(xù)呆呆的拿著咖啡,繼續(xù)看著不遠(yuǎn)處的大樓。
宮平一郎抿了抿嘴唇,在心里掙扎一會,最后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一樣。
“我說,平次,為什么你不去見一見悠君呢?你這樣子,又能解決什么事啊?!?p> 聞言,宮平一郎發(fā)現(xiàn),自己老伙計的背影似乎像是垮了一樣,錢形平次雙肩垂了下來,直挺挺的背似乎有些彎曲。
隨后,傳來了錢形平次有些自嘲的聲音。
“一郎,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資格去見悠啊。”
宮平一郎怔住了,是啊,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平次之前的所作所為,要讓悠怎么去原諒他。
更何況,現(xiàn)在悠肯叫他一聲老頭子,都只能說這個孩子,心還沒有徹底死透。
只是。
宮平一郎轉(zhuǎn)過頭去,錢形平次臉上的疲憊和滄桑,清晰的倒映在他眼里??戳艘恍?,宮平一郎再次長嘆一口氣,和錢形平次一樣,默不作聲的看著遠(yuǎn)處的大樓。
宮平一郎的建議,又何曾不是自己的想法呢,錢形平次臉上的浮現(xiàn)一絲愧疚之色。
當(dāng)初,錢形平次其實對于錢形悠會是偷窺犯,這個消息,他是不相信的,身為父親,自己兒子的表現(xiàn),他又怎么不清楚呢。
只是,錢形悠當(dāng)時一言不發(fā),面對自己的惱火,錢形悠連一句給自己辯解的話都沒有,哪怕當(dāng)時他否定這個消息,自己都會去......
這樣軟弱的態(tài)度,這樣認(rèn)命的舉動,才是讓當(dāng)時錢形平次最為憤怒的原因,只是那個時候,沒有調(diào)查過事情經(jīng)過的錢形平次。
他又怎能猜到,錢形悠背后的原因。
后來,將錢形悠趕出家門,并不是錢形平次決意不認(rèn)這個兒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錢形平次也不會特意找一個安全的公寓和放任自己的妻子給他送生活費,讓他不至于自生自滅。
更多的,錢形平次還是想磨礪一下錢形悠,那時的他錯誤認(rèn)為,錢形悠的軟弱是自己庇護下養(yǎng)成的。
如果,失去自己的庇護,說不定,錢形悠就能再次站起來,改變自己。如果真的是這樣發(fā)展的話。
即便錢形悠恨自己,錢形平次都不會有后悔的想法。
雖然,事實確實如他所想的一樣,錢形悠重新爬出來了,同樣的,錢形悠也如自己所料一樣,怨恨自己。
可是。
錢形平次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一個小塑料瓶,雖然沒有拿出來,但是錢形平次,這個塑料瓶曾是當(dāng)初,他從那間舊公寓里,趁著錢形悠忙活著搬家的時候,從一個柜子里翻出來的。
現(xiàn)在瓶子是空的,但是當(dāng)初這個瓶子里裝的是滿滿一瓶的安眠藥。
想一想當(dāng)初看到的那份心理評估報告,錢形平次心里充滿了苦澀和后怕。
自己,自己,自己差一點就失去自己的兒子了。
所以,差一點把兒子逼上絕路的他,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去見錢形悠呢,哪怕現(xiàn)在錢形悠只肯喊自己老頭子。
錢形平次都覺得,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這時。
目視著大樓的錢形平次,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影。
自己的兒子,錢形悠,正一邊與自己左手邊的一個男生有說有笑,同時在錢形悠的右手邊也有著一個長發(fā)的女生,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打鬧,一邊步行離開了大樓。
錢形平次心里松了一口氣。
“小悠還能這么開心的笑著,真的,真的.....”
真的太好了。
最后幾個字,像是千斤巨石一樣,堵在他的喉嚨里。
好一會,錢形平次才平靜下來,對著身后的宮平一郎說道。
“走吧。”
之后,不等宮平一郎回答,他便轉(zhuǎn)身進入停放在一旁的車內(nèi)。
手上的咖啡,他,一口都沒有喝。
...........
“嗯?”
錢形悠奇怪的往后邊看了一眼。
“怎么了悠?”而一旁的藤井夏生有些不解的問道。同樣,站在另一邊的霞之丘詩羽也是不解的看著他。
錢形悠認(rèn)真的環(huán)視一眼身后。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到有一股視線,但是等他向后望去時,錢形悠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背后的街道上,依舊是一副熱熱鬧鬧的樣子。
“錯覺吧?!?p> 錢形悠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然后就有些頭疼的看著身旁的霞之丘詩羽。
他可算是知道,為什么那天,明明只是談?wù)撓贾鹪娪鸬膯栴},而松島嵐和町田菀子卻偏偏大張旗鼓的,把自己都叫去。
原來還是打著讓自己指導(dǎo)的主意。
早知道會有這么麻煩的事,錢形悠那個時候,打死也不會在霞之丘詩羽構(gòu)思稿子和幫忙審查了。
明明,就不想踩這個水洼的。
“我說,詩羽,你不老老實實的在家趕稿子,你跑來跟著我補習(xí)干嘛?”
“為了以后不讓我的成績被你拉開的太遠(yuǎn),我覺得補習(xí)是有必要的。”霞之丘詩羽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只是,如果霞之丘詩羽,沒有心虛的捋起垂落的長發(fā),就更有說服力了。
“欸,不是,町田編輯不是催著你交稿嗎?你還不趕緊去寫?”
“編輯會理解我的。”
“你這幅樣子,以后誰敢給你做責(zé)編啊?!?p> “有啊,町田菀子不是人嗎?”
“你......”
(巴拉巴拉)
藤井夏生有些羨慕的看著正在互懟的兩人,在他眼里,錢形悠和霞之丘詩羽之間的互動可不是互懟。
更像是一種打情罵俏。
他,藤井夏生,一點都沒有別的想法,沒錯,他一點都不妒忌。
‘啊......可惡,還是好羨慕啊?!?p> 內(nèi)心里的藤井夏生,這個檸檬恰的是一瓢心酸一瓢眼淚的。
同時,他看向錢形悠的目光更加熾烈了,現(xiàn)在錢形悠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是比起那個供自己吃,供自己喝,還生怕自己出什么事的父親還要高。
誰叫錢形悠突然間成為他崇拜的,寫出了《嫌疑人X的獻身》《白夜行》的明竹老師呢,而且身邊還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女性朋友。
不過,錢形悠一直很反對別人四處宣揚錢形悠背后的身份的,所以,在被霞之丘詩羽拆穿了身份之后,錢形悠已經(jīng)不是一次警告藤井夏生撕掉自己的偽裝。
“惹,夏生,你的眼光好惡心啊,能不能不要這么看著我?”
啊,抱歉,請允許我收回之前的話。
藤井夏生看著一臉嫌棄和害怕的錢形悠,他突然間覺得,錢形悠真的很欠揍啊。
而且,為什么連霞之丘桑都是一樣嫌棄的表情。
你們是說好的吧?。?p> 可惡!
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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