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古塔上半截和下半截已經(jīng)連接,成為了一個整體。
蘇末不解古塔怎么到了他的體內(nèi)?
似乎感應(yīng)到蘇末神識接近,古塔忽然發(fā)生抖動,浩蕩出一陣神光,瞬間將蘇末的神識拉進了古塔中。
“你來了,我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p> 神塔中一片漆黑,蘇末仿佛自己站在一片虛空中,除了自己,什么都看不見,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洪亮而威嚴。
“什么人?”蘇末驚訝,向著虛空問道,而且聽那口氣這里還不止一個人。
“什么人?”威嚴的聲音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接著道:“時間太久了,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p> 話語中透著些許無奈。
蘇末啞然,這要經(jīng)歷多少歲月,才能讓一個人忘了自己。
“你們?yōu)楹我任???p> “自然是等你放我們出去?!?p> “你們是被關(guān)著的?”
嘩啦啦
這是鐵鏈抖動的聲響,而且不止一個方向傳來這樣的聲響,四面八方都有,仿佛這里關(guān)押著無數(shù)的人。
“你現(xiàn)在是鎮(zhèn)魂塔的新主人,自然是由你將我們放出去。”那個洪亮的聲音再次說道。
被關(guān)押的?
自己還成了古塔的主人?
“你們?yōu)楹伪魂P(guān)?”
“記不清了,都記不清了,時間太久遠了?!焙榱恋穆曇舫錆M了無奈。
嘩啦啦,鐵鏈被拖拽的聲響再次傳來,不過卻是另一個方向,同時傳來另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還依稀記得一點,我們似乎都是大惡之人,被鎮(zhèn)魂塔的原主人拘禁于此?!?p> “即是大惡之人,我為何要放你們?”蘇末向蒼老聲音傳來的方向反問。
“雖是大惡之人,不過我們被關(guān)押在這,并不是為了被磨滅,而是悔過,鎮(zhèn)魂塔的原主人答應(yīng)過我們,心靜了,戾氣沒了,時間一到便會放我們出去,可惜他死了,我們等待了無盡歲月,終于是等來了你?!?p> “我如何信你們。”
蘇末很謹慎,這種事情太突兀了,他沒有一點心理準備,莫名其妙的神識就被拉進了古塔中,還成了古塔的主人。
而且他也不可能因為幾句話就相信他們。
“你可以不信我們,不過既然鎮(zhèn)魂塔選擇了你作為新主人,我們便有義務(wù)培養(yǎng)你,等你達到了神境后再決定是否放我們出去?!?p> “培養(yǎng)我?到達神境!”
“這是鎮(zhèn)魂塔散播給我們的意志,且你的實力若達不到神境,你也無法催動鎮(zhèn)魂塔將我們放出?!焙榱恋穆曇舸藭r說道。
蘇末沉思,這倒是不錯,若有這些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人物輔助,在這個世界生存便有了依仗。
“只可惜你現(xiàn)在只有六魄,少了一魄,修為難再精進。”洪亮的聲音再次傳出,似乎有些失望。
“各位老前輩,有辦法能補救一下嗎?”蘇末問。
“哈哈哈,當然有?!边@時候一個女子的笑聲從虛空中傳來,雖然是女聲,卻飽含了一股無形的壓迫,不用想定是個蓋世女強人。
“我可教授你噬魂之法,此法前期不受七魄限制,去獵殺幽魂吧,吞噬幽魂之魄補全自己,當然你也可以奪取生人魂魄,效果更好,哼哼...”最后的笑聲顯得有些森然,有引誘的味道。
“三座,蠱惑行惡你戾氣未消啊。”蒼老的聲音此時說道。
“五座,你也別裝了,大惡之人本性難移,你戾氣真的消了嗎?”女子的聲音話語很直接。
“消與不消,由鎮(zhèn)魂塔的主人來定,不過現(xiàn)在的我確實無心為惡了?!?p> “我也不過是提醒他罷了,算不得蠱惑,如何行事取決于他自己?!?p>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末從打坐中睜開眼睛,他的腦海多了一份功法,噬魂訣。
雖然還沒有修煉噬魂訣,不過蘇末通過腦海中的功法已經(jīng)有所了解,噬魂訣這套功法極其霸道,不僅能吞噬幽魂,還能奪生人魂魄,很是詭異,即便七魄不全,前期也能夠修煉。
奪取生人魂魄是萬萬不能做的,除非那個人令他極其厭惡。
如果按照現(xiàn)在世人的定性,這應(yīng)該是一門邪功。
不過蘇末認為,是正是邪,誰又能說得清,主要還是看怎么用,若是用于作惡便是邪,用于行善便是正。
管他是邪是正,只要能補全自己的丟失的魂魄,恢復(fù)正常的身體,對他來說便是正。
按照鎮(zhèn)魂塔里的老古董所說,他需要達到神境才能催動鎮(zhèn)魂塔將他們放出,這可能是一段無比漫長的歲月。
自古以來能夠達到神境的人能有幾個,據(jù)蘇末了解,有記載的也不足五指之數(shù)。
這不由讓蘇末感到震驚,鎮(zhèn)魂塔里關(guān)押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好像培養(yǎng)一個神境強者就像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現(xiàn)在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塔里的人應(yīng)該不會害他,畢竟他們想要出來還得靠他。
翌日一早
吃過早飯,府中前廳就來了人。
“大伯和堂哥來了?”
得到丫鬟小夏的知會,蘇末自語。
在蘇末的記憶力,大伯和堂哥向來對他家就不友好,特別是父親蘇令杰死后,大伯一家對他家更是冷淡,甚至落井下石,侵占家產(chǎn)。
他暈厥這些日子甚至都沒來看過他,不知這次為何前來。
來到前廳
蘇末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大伯和堂哥,還有他母親葉容,不過此刻葉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大伯好久不見啊,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蘇末踏入前廳就與端坐在椅子上的大伯蘇風延打招呼,不過他選擇性的忽略了他的堂哥蘇成。
蘇末對堂哥蘇成的為人很是討厭,人前人后一套,虛偽得很,沒少在暗地里對他冷嘲熱諷。
蘇風延是一個看上去精氣神十足的中年人,只是那模樣有些盛氣凌人。
“看來你恢復(fù)得不錯,聽說你醒了,特意來看看。”蘇風延不屑的撇了一眼蘇末說道。
“有勞大伯掛心,我現(xiàn)在很好?!?p> “哦,是嗎,那就好,既然你醒了,正好有些事情也要與你商討。”
蘇末內(nèi)心冷笑,果然是有其他目的。
“還請大伯直言。”
“你暈厥這些天,我們可是費心費力為你尋找地寶良藥,花費了不少錢財才得到一株千年血參,這才換得你一命,現(xiàn)在你醒了,也該兌現(xiàn)你娘的承諾了?!?p> 蘇末看向母親葉容,卻見葉容一臉難看。
“什么承諾?”蘇末問。
“我們花重金為你尋來了千年血參,容嬸放過話,若你能醒來,你家中的三十畝田產(chǎn),便歸我家所有?!碧酶缣K成此刻說道。
“娘,可有此事?”
葉容看著蘇風延和蘇成終于是惱羞成怒:“胡說八道,我兒能醒來那是上天庇護,與你們送來的血參沒有絲毫關(guān)系,再者你們差人送來的哪是什么千年血參,我請來郎中看過,那不過是普通的血參,現(xiàn)在還原封不動的放著?!?p> 葉容說著有些憤憤不平。
這是在空手套白狼啊,蘇末臉色很不好,他們嘴上說得合情有理,卻是在找機會侵占他家田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