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憶深關(guān)上車門將她抵在車門上,趁她不注意啄了下她的唇。
“聽不聽話?”
葉相知不說話,有些惱的看著他。
鐘憶深屏蔽了她的目光又親了兩下,葉相知這才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你怎么老是來這套?!?p> “那你答不答應(yīng)。”
“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還不行嗎?!比~相知撇撇嘴,這男人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鐘憶深滿意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一把將她抱起走進屋。
沈隱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兩人如此親密的行為,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是染上一層烏云,他掏出一根煙點火,猛地吸了一口,又緩緩?fù)鲁?,現(xiàn)在也只有煙草的氣息能讓他暴躁不安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他真怕自己一沖動就去踹開那扇門。
鐘憶深要葉相知這幾天都待在家里,公司那邊他會幫她看著,可葉相知哪會答應(yīng),趁著他出去買東西的功夫,就趁機溜了出去,等鐘憶深回到家后早已不見葉相知的影子。
他趕緊給她的電話,結(jié)果那邊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他又打給秦秘書,“秦秘書,葉總她去公司了嗎?”
葉相知剛出電梯就聽見秦凝說話的聲音。
秦凝見她一來正準備說:“葉總她......”就見葉相知在那里比劃著什么。
看了好半天都沒太看明白。
鐘憶深在等她的下半句話,卻一直沒說,以為葉相知又出了什么事,有些焦急的開口:“她怎么了?”
秦凝聽著鐘憶深的話,又看了看葉相知的動作,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道:“葉總她今天沒來公司。”
“那好,如果她去了,要她給我回個電話,我很擔(dān)心她。”
“好的鐘總?!?p> 鐘憶深掛了電話靜靜地看著黑了屏的手機,無奈的笑笑。
葉相知等她掛了電話松了口氣,一瘸一拐的走過,“謝謝你了秦秘書。”
“沒事,葉總,鐘總要您給他回個電話,他說很擔(dān)心您?!?p> “我知道了?!?p> 葉相知因為腳傷的原因沒有到處跑,只是在辦公室處理文件。
再次拿起手機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她一直沒有給鐘憶深回電話,而他也沒有再打過來。
手機屏幕被她來回開關(guān),她在猶豫要怎么和他說,這時門被敲響。
“進?!?p> 話音剛落,就見鐘憶深提了個袋子進來。
“怎么這個表情,這么不想我來?”
葉相知一時語塞,鐘憶深把袋子放在她腳邊,慢慢蹲下,從袋子里拿出一個盒子出來。
“你啊都不知道照顧自己,腳都這樣了還穿高跟鞋?!?p> 他將她腳上的鞋脫了下來,重新給她上了藥,把新買的鞋給她穿上。
“你怎么......”
鐘憶深給她穿上鞋,他聽到秦秘書的話就猜到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在公司,正準備出門時,發(fā)現(xiàn)玄關(guān)處她的高跟鞋不見了,就知道她是穿著高跟鞋出去的,又去商場給她買鞋,結(jié)果這一挑就是一下午,最后挑了一雙白藍相間的運動鞋他才滿意的離開。
他看著那雙鞋穿在葉相知腳上真是不錯,挑了一下午也沒白挑。
“你以后要記得隨時備著一雙平底鞋知道嗎?!?p> 葉相知點點頭,見他神情和平常沒有區(qū)別,緩緩開口道:“你不生氣?”
他抬眼看她,“生什么氣?是氣你不聽話到處亂跑,還是氣你不給我打電話?”
他倒也看的通透,把她的心思全看出來了。
見她默不作聲,站起身將她摟到懷里。
“我知道你獨立自主還很優(yōu)秀,不想什么事都依靠我,你有負擔(dān),覺得已經(jīng)欠了我太多不想一直欠著......我承認我這次確實有些偏激了,可是小知我可以讓你去闖蕩,讓你自己去面對一切,但我卻見不得你受到一絲傷害?!彼f話聲音堅定,手卻一下又一下的順她的發(fā)。
葉相知靜靜靠在他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原來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她伸手環(huán)抱住他的腰,緊緊抱著。
“對不起......”她的眼淚緩緩滑落,滴在他的黑色外套上消失不見。
鐘憶深收緊手臂,低著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知,永遠不要和我道歉,也不要覺得對不起我什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p> 他蹭了蹭她的發(fā)絲,聞著她頭發(fā)淡淡的清香聲音微顫的說道:“就算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你也不要有所顧慮,千萬別回頭看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把你強留下來。”
她在他懷里搖頭,自己不會走,鐘憶深遇見你是我之幸。
如果我與你而言是冬日的暖風(fēng),那你于我來說就是夏日的涼爽,那么的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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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他怎么跟葉家那丫頭走的那么近?”
自從昨晚沈隱遲反抗過他后,就派人查他的近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竟然和葉相知走的近,簡直和他母親一個德行。
“葉學(xué)川你禍害我的家庭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用你女兒來禍害我兒子,你憑什么還有命活著!”他兇狠的看著被他蹂躪的不成樣的照片。
葉學(xué)川,葉相知,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程陽剛到縉禾娛樂包廂時,就見沈隱遲面前以前有幾個倒了的空酒瓶。
“你怎么又喝這么多?”
沈隱遲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他似乎有些醉,湊到程陽耳邊說:“我沈隱遲終于反抗了。”
程陽一愣,這是什么意思,反抗?難道是?
“你和你爸決裂了?”
沈隱遲點頭又搖頭。
這讓程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我也有能力保護她了?!?p> 沈隱遲朝著天花板傻笑,他好像看到葉相知了,抬手摸了摸。
程陽見他這個樣子,再這么下去怕是要得失心瘋。
這時一個服務(wù)員敲了敲門,隨后走了進來。
程陽看了過去,就見一個女服務(wù)員又拿了些酒進來。
這家伙是點了多少......
他又看了看那服務(wù)生,這人不是上次在酒吧遇見的那個服務(wù)員嗎,她怎么在這?
“你是上次酒吧的那個李什么的......”
程陽撓了撓頭半天想不起名字。
李憶聽到他說話也朝他看了過去,這兩人是上次酒吧的那個。
程陽見她有反應(yīng),心想自己應(yīng)該沒有認錯人。
“你怎么在這?”
“打工。”
李憶簡短的回答讓氣氛一下子很尷尬。
“你很缺錢?”程陽這個公子哥說話從來都不拐彎抹角,他擁有的東西生來便有,所以也不覺得他說的話會傷到別人的自尊心。
他知道縉禾娛樂一直有那種服務(wù),看著李憶這姿色,她不會是覺得那樣來錢快所以就......
“你賣?”
李憶覺得自己和他們也沒有那么熟,也沒有必要和他說那么多,只是簡單地開口道:“東西上齊了,請慢用。”
準備出去,結(jié)果沈隱遲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
李憶手中東西沒拿穩(wěn),啪的一下掉到地上,沈隱遲摟住她,嘴上喊著:“葉子,葉子?!?p> 程陽傻眼了,李憶更是懵了,她以為沈隱遲要對她做什么,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開,隨便撿起地上的酒瓶,砰的一下敲碎。
“你做什么?”程陽連忙站起來,把沈隱遲拉到身后,這是要出事啊......
“你們這些人都沒有一個好人?!闭f著說著眼淚抑制不住的往外流。
“我們根本沒別的意思,再說了你來這不就是賣身賺錢,現(xiàn)在倒裝起貞潔烈女來了。”
李憶被他這話說的愣住了,她也是第一天來這,朋友說這里賺錢比酒吧快,而且這里的人都是大手筆,她現(xiàn)在急需用錢,能讓媽媽多活一天是一天,所以也沒問別的就來了。
她來的時候,很多人用一種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有些服務(wù)員還在竊竊私語,后來自己隱隱約約從別人口中明白了些什么,這才知道原來她做的是那種工作,想去找經(jīng)理辭職,可她簽的是長期合同,要付違約金,現(xiàn)在的她根本沒有錢,所以只能先端茶倒酒,如果有客人打算動手動腳,她就抱著赴死的準備。
她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癱坐在地上,是啊,來都來了,還裝什么裝,現(xiàn)在對她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別的可以都不要,就是不能沒有媽媽......
程陽見她坐在地上哭,也沒再說什么。
他把沈隱遲放到一邊,從桌上抽了張紙給她。
“把眼淚擦掉?!彼钆屡艘桓币酪畹臉幼?。
李憶猶猶豫豫的接過他給的紙,把眼淚擦干,臉上的妝已經(jīng)花了,但依然還能看出那張秀麗的臉龐。
程陽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卻對她產(chǎn)生了好奇。
“說說吧,也許好受些。”
李憶看著他,他愿意聽她說自己的無助?
她看著他的眼睛,仿佛在說你放心說,我可以幫你。
李憶將自己的是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程陽明白過來,這姑娘真是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
“違約金多少?”
她慢慢將她一根手指豎起來。
“一萬?!背剃栃南肽沁€好,又不多自己倒是可以幫她。
正準備掏卡時就見她搖頭。
程陽停下手中的動作,“一百萬?”
見她還是搖頭。
程陽倏的一下站起來,“一千萬!”
見她點頭,瞪大眼睛,她怕是要在這呆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