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在藥葫蘆里轉(zhuǎn)了好圈了,剛才魔族入侵寐谷如今自己被困,讓她開始焦慮起來。
她運(yùn)著靈力試圖逃出去,幾次失敗后終于還是決定在丹妃身上找逃出去的辦法,左右觀察了一會,茯苓便發(fā)現(xiàn)了丹妃腰上的一個小藥葫蘆。
“你身上的藥葫蘆就是出去的方法吧!”
“不錯。”丹妃看了一眼藥葫蘆,倒是坦白。
茯苓心中想著怎么奪藥葫蘆,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魔族大軍已然是攻進(jìn)寐谷了,你如今將我困住又有何用,如果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豈不是甕中捉鱉?!?p> “放心吧,師傅的結(jié)界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等安靜了我們再出去,回紫霞坡。”
“人神兩族一直交好,神族大難都袖手旁觀了,日后神族秋后算賬可不好。”茯苓旁敲側(cè)擊的說。
丹妃依舊事不關(guān)己,“我們最多是情報共享,這等大事我們?nèi)俗宀粠?,也幫不了。你知道巫族二殿下回去了吧,就在你們回來的第一天就被接回巫胥崖了,他與神族很多人可都是生死之交,可不還是在危難時刻學(xué)著自保?!?p> “你錯了,左小星是巫族的你是人族的,你們都可以不幫忙??墒俏沂巧褡宓娜耍绻x擇袖手旁觀自保,我大可以留在雪域?qū)m還回來做什么?!避蜍哒f著,悄無聲息的走到丹妃身邊,欲伸手拿藥葫蘆:“所以還請將藥葫蘆給我,放我出去?!?p> 丹妃也不傻,往后退一步,“給你是不可能了,能搶走是你的本事?!?p> 東華亭那邊突然被攻陷,撤回大堂后里面的人拉起了警戒線。正在浴血奮戰(zhàn)的幾位七使都驚動了,現(xiàn)在三殿四亭都守著人,按理來說東華亭有茯苓坐鎮(zhèn)怎會如此快就守不住了,那最大的可能是茯苓不在。
“東華亭那邊需要人去看看?!比O貽蘭一邊奮力殺敵,一邊說。
“你們守著天嵐殿可行?我去東華亭看看。”宗孓侃將沖過來的人打翻在地。
“一群蝦兵蟹將,怕什么!”昝臨起身跳到屋頂,他周身出現(xiàn)無數(shù)竹葉,“嗖嗖?!敝袢~隨著靈力飛出,給宗孓侃開了一條路。
“孓侃哥哥快走?!比O貽蘭說。
“多謝?!?p> 宗孓侃匆匆走了出去,沒走多遠(yuǎn),宗軒梟從群敵中跑出來,也跟著一起去了東華亭。
“梟哥哥怎么也去了?罷了,別出什么事就好。昝臨,就我們兩撐得住嗎?”
“可以?!?p> 走在前面的宗孓侃發(fā)現(xiàn)宗軒梟跟在后面,回頭看了一眼,邊走邊問:“梟兒,你怎么也跟著來了?”
“魔族這次可是打著搶你回去的旗號來的,你一個人如果出了點(diǎn)什么事可怎么辦。總之哥去哪我就去哪?!弊谲帡n緊緊跟著。
整個寐谷都已經(jīng)遍布著魔族大軍,他們沿路邊砍邊走,一路殺過來,用了些許時間才趕到的東華亭。到時釋魂正抓住一人的脖子,準(zhǔn)備用手掏心肺,一把碧水驚鴻劍瞬間出現(xiàn),迫使釋魂松手,救了捶死掙扎的人。
釋魂拍手回頭,看著剛來的兩個人,上下打量,用一種特別客氣的語氣說:“您就是君主?”
兩人都沒有見過釋魂,宗孓侃才剛出來更不知道,宗軒梟聽人描述過魔族統(tǒng)領(lǐng)之首釋魂,小聲的跟哥哥說著這人可能是釋魂。
釋魂見宗孓侃不說話就向前一步,宗軒梟連忙將哥哥擋在身后,宗孓侃卻將弟弟拉到后面用手護(hù)住他。
“君主莫要害怕,我是特意來接您回明月冢的。”
“你是魔族統(tǒng)領(lǐng)釋魂?”宗孓侃問。
“不錯?!贬尰陿O為殷勤的說:“君主既然來了,就與我等一同滅了寐谷,然后回明月冢?!?p> “我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你們魔族的君主,我也不想當(dāng)這個君主,日后你們還是另擇明君吧?!弊阪拶┖靡话阉﹀仯⒅瘁尰辏骸懊鹿仁俏覐男〉酱蟮募?,釋魂統(tǒng)領(lǐng)如果要對我的朋友們不利,我就只好和寐谷共存亡。”
“君主這話說的多少像是負(fù)氣,魔族的君主不是我們選定的,是注定的,所以您是現(xiàn)在唯一的君主。如果君主還沒有想通自己的責(zé)任,屬下可就不怕冒犯,綁也是要將您綁回去的?!贬尰旯Ь吹木瞎?。
說了那么多話,最終兩方還是動了手,釋魂伸手過來抓宗孓侃,宗軒梟說時遲那時快擋在前面,正好釋魂對著宗軒梟的胸膛就是一掌。
宗軒梟靠著宗孓侃連退幾步,受了傷,臉色登時蒼白起來。
“梟兒!”
這時宗孓侃可是真正發(fā)怒了,手拿起碧水驚鴻就朝釋魂砍,是招招往要害刺。釋魂像是什么得逞了一樣,說:“既然君主如此,那屬下就只好動手了?!?p> 宗孓侃才明白過來,釋魂就是故意傷了宗軒梟,以此讓他生氣。他如果動手了,釋魂再動手那可以是自保,也可以是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最后不得不動手。
不過對于宗孓侃來說這也不是那么重要,他來本就是為了阻止釋魂繼續(xù)前進(jìn)的,就是來打架的。
釋魂的靈力著實強(qiáng)大,這是宗孓侃怎么也沒想到的,他尚且能與夙殘遙過上幾招,可是他今日竟然連釋魂的身都進(jìn)不了。
這夙殘遙當(dāng)初是放水了嗎,這是。
釋魂的周身都有結(jié)界一般,讓人無法靠近,宗孓侃幾次盡力去刺都沒能刺中,反倒是釋魂幾次都抓住了宗孓侃的要害。宗軒梟見了從釋魂身后出手,兄弟倆前后夾擊,誰知對手中一劃從地面出現(xiàn)無數(shù)骷髏頭,對著兩人輪番的攻擊。
照夙殘遙所說的,他們幾人打著興師問罪的理由也跟著來了寐谷。一進(jìn)寐谷離落和小鐘就各奔東西去了,舞虞說想去會一會老熟人,她本想去郁如煙那的,可想著說不定夙殘遙會去,所以只好尋著靈力找上沐池城了。
小鐘去了浮沙殿,沒有七使守著的地方,小鐘可以隨便大開殺戒。他的彩絲隨便一撒,就打得神族的人落花流水,那個喜歡欺凌弱小的趨囚,在大事面前倒是能獨(dú)擋一面,所以還不至于浮沙殿被小鐘拿下。
舞虞在覽芳殿看見了正在廝殺的沐池城,說來也就是怪,十多年不見這一見面就接連不斷。
這幾個月來,他們已經(jīng)是第三次見面了,前兩次見面還客氣的說上兩句敘舊的話,這次舞虞一出現(xiàn)兩人就開始動手。
離落本來想著四處逛逛,開心了就多殺幾個人,他玩得還沒盡興就被遲遲趕回來的白衣少女?dāng)r住了,果然多年沒有出來,這回來的路都忘記了。
以前見面都是在萬花亭,他們那時候都是互相看不順眼,奈何夙殘遙在誰都沒有動成手。如今兩人一見就劍拔弩張的,離落想著這么多年終于可以動手了,白衣少女想著如今她出來了,在寐谷誰要誰死還不一定。
離落從遠(yuǎn)處一閃而過,出現(xiàn)在白衣少女的面前,白衣少女習(xí)慣了離落的招術(shù),直接就拿劍刺離落。面前的離落消失不見了,隨后又出現(xiàn)兩個離落在白衣少女的左右兩側(cè)。
白衣少女再次用手中的劍劃砍離落,照離落慣用的招術(shù)自然又消失不見。
“你也是堂堂的魔族統(tǒng)領(lǐng),怎么就只會躲躲藏藏的逃跑,莫非你只有這點(diǎn)本事了嗎?”白衣少女故意挑戰(zhàn)。
這時離落在白衣少女的耳朵旁邊小聲的說了一句,“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本事是什么嗎?”
白衣女子反手對著離落刺去,“咚”的一聲,是兵器與兵器想撞的聲音,離落手中瞬間劃了一把短刀,擋住了刺過來的劍。
“翠玉?”白衣少女驚道。
“是的。”離落笑著,是那種輕視的笑,他右手輕輕的一甩,瞬間東南西北各個地方都出現(xiàn)了離落。
那些離落圍成了圈,手握著翠玉短刀沖向白衣少女,白衣少女突然變成了蝴蝶紛紛飛散開來。
“瞧瞧,你還不是用上了躲躲藏藏的本事。”
離落追著蝴蝶跑,蝴蝶變成白衣少女,離落接近,白衣少女又變成蝴蝶。
屆時白衣少女身上的香味隨著她使用靈力后,開始彌漫著寐谷。一股異香撲鼻,驚擾了正在天嵐殿抗敵的昝臨。
“姐姐!”
昝臨呆屑了一會兒,就連一個魔族的人手差點(diǎn)砍他一刀,萇貽蘭替他殺了那人,說道:“昝臨你這是怎么了?”
“姐姐,是姐姐!”
那個揮之不去的記憶充斥著昝臨的大腦,兒時的他雙腿麻木的站在原地,夙殘遙害死了他的姐姐,昝攸。
這個香味十分的熟悉,是昝攸當(dāng)年練玉蝴蝶的時候凝聚的香味,那么多年,在昝臨親眼看見昝攸倒地后又一次聞到了。
在兵荒馬亂之際昝臨也忘記了對抗外敵,他聞著香味的來路,用跑的尋找發(fā)出香味的人。
萇貽蘭在后面喊著,昝臨沒有理會,其實萇貽蘭也聞到了香味。她聽說過昝臨的姐姐昝攸身帶異香,不過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種情況很容易讓人心亂。
昝臨在前面跑,萇貽蘭想追,這時一個人擋在了萇貽蘭的面前。郁如煙,萇貽蘭正納悶著她怎么會在這里,這個人就開始動手。
萇貽蘭只好停下腳步,躲開郁如煙的攻擊。萇貽蘭明白此郁如煙非郁如煙,她首先想到的是小鐘,可這個人的幻顏術(shù)可比小鐘厲害多了。小鐘幻化的是一個人容貌,而這個人將郁如煙的一舉一動學(xué)了個明明白白。如果不是他攻擊了自己,萇貽蘭絕對是不會知道他是假的。
“魔族幻顏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