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軒梟一直昏迷不醒,茅屋外的魂魄是越來越張狂了,他們是魂魄碧水驚鴻一劍便可散魂。原本魂魄們應(yīng)該是懼怕的,就不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魂魄在眾魂魄堆里嚷嚷了一句:“怕什么,大家一起上耗死拿碧水驚鴻的主人?!?p> 說的也對,這些魂魄們在黃泉彼岸呆久了,黃泉彼岸是一個進(jìn)來了就難出去的地方,他們不生不滅的存在著,那些在這里呆久了不怕散魂的魂魄,不但不畏懼宗孓侃手中的碧水驚鴻,現(xiàn)在更是躍躍欲試的要沖進(jìn)來。
起初他們被玄武的越空陣帶到了黃泉,他們剛落地的時候腦子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哪里了,三人走了幾步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這是?”北冥雪月。
“黃泉彼岸!”宗孓侃。
“看這里的環(huán)境很像啊,不會這么倒霉吧…”宗軒梟。
宗軒梟話音未落,轉(zhuǎn)頭瞬間正好看到有魂魄向宗孓侃沖過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宗軒梟手中聚了靈力橫劈過去。
魂魄見狀往后退,宗軒梟便緊追其后一躍而起將魂魄壓在地上,手中的劍對著魂魄的胸口刺。
接著又出現(xiàn)幾個魂魄朝宗軒梟撲過來,北冥雪月手掌化冰拍在先過來的魂魄腦袋上,那魂魄瞬間結(jié)成了冰塊。她手掌快速的轉(zhuǎn)彎,抓住另外兩個魂魄一甩丟了出去。
先前沐池城和茯苓被萇羾救走了,魂魄們正覺得無聊聽見了這邊打斗的聲音,紛紛趕了過來。
眼見見著魂魄越來越多,宗孓侃道:“不是辦法,沐大哥他們都沖不出這些魂魄們的重圍,我們只會死的更快。雪月探星,找到那間小茅屋?!?p> 北冥雪月正冰封住一個魂魄轉(zhuǎn)身躲在宗孓侃的背后,她動作也快,探一個茅屋不是什么難事。
“不遠(yuǎn),就在前面一里路?!北壁ぱ┰掠行└吲d。
“帶路!”宗孓侃拉著還在念戰(zhàn)的宗軒梟。
三人邊退邊打,也快他們不需多久就到了茅屋,也是倒霉,之前守在茅屋的魂魄竟然還有些沒走。他們的處境突然變成了兩面夾擊。
惡戰(zhàn)開始,他們打完一批魂魄,后面的魂魄就接著上來。
三人無一幸免的收了傷,一點點的挪近茅屋,快了,差一點就安全了。一個魂魄沖過來突然抓住宗軒梟的脖子,北冥雪月就在他旁邊,反手對著魂魄一劍,那只抓住宗軒梟脖子的手驟然消失。
而那魂魄的另一只手卻穿透了宗軒梟的腹部,北冥雪月又驚又急的沖過去抱住筆直倒地的人,青筋一抽一抽的跳,手發(fā)著抖去碰宗軒梟的傷口。
“軒梟!”
宗孓侃被一群魂魄踢了過來,摔在地上,眼前模樣狼狽不堪。嘴角血沫還掛著,“梟兒!”
……
北冥雪月雙眼無神的去看床上的宗軒梟,突然從屋里著急忙慌的跑出來,喚著正在外面勘察情況的宗孓侃。
“孓侃哥哥,不好了,你快來!”
看著北冥雪月哭泣的臉,宗孓侃心口猛的一沉,跟著跑進(jìn)了房間。
床上躺著的宗軒梟靈力正在如潮水洶涌一般消散,宗孓侃愣在了門口,怎么會這樣?
“孓侃哥哥,軒梟他…。”北冥雪月抽泣著走到床邊,這是遇到危險后她第二次哭了。
宗軒梟猛然抽搐著,魂魄竟開始脫離身體了,北冥雪月嚇了一跳,門口的宗孓侃歪歪倒倒跑過來用手強行將魂魄有按了回去。
“不該這么快的!不該的!”宗孓侃邊顫顫巍巍的說,邊往宗軒梟體內(nèi)注入靈力。
“孓侃哥哥,可行!”北冥雪月見宗孓侃此舉有效果激動起來。
宗孓侃已經(jīng)是迷糊了,沒有聽見北冥雪月的話,自言自語著:“母親,我護(hù)不住弟弟了?!?p> “砰?!泵┪莸幕h笆被魂魄們破開沖了進(jìn)來,真是禍不單行。北冥雪月聚了靈力,甩手劃出一把劍來將魂魄們擋在了外面。
宗孓侃知道北冥雪月一個人是擋不住的,這邊才松了手那邊宗軒梟的靈力就開始流失,他不得不將手放回去繼續(xù)傳靈力。
北冥雪月本就受了傷,才一會兒就被控制住了,這也怪不得她靈力低微,一大波魂魄洶涌過來,就算是當(dāng)時的沐池城和茯苓都受了傷。
魂魄們抓著北冥雪月的兩只手,剩下的兩只腳使勁的踢著涌過來的魂魄,但是沒有什么用,如果不是靈術(shù)攻擊她根本就碰不到魂魄。
抓住北冥雪月的一個魂魄看樣子可興奮了,笑哈哈的聞了聞北冥雪月,上嘴就要往她脖子咬。
“咻?!北趟@鴻將魂魄穿體而過,周圍的魂魄凡是被刺中的都在瞬間散了魂,這一下也震住了其他的魂魄。
北冥雪月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宗孓侃將宗軒梟撈起來抱住走了過來,蹲下伸手摸了摸北冥雪月的臉。
她被嚇著了,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壓迫,此刻她又哭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看著宗孓侃。
宗軒梟的周身被宗孓侃的靈力包裹著,他還在傳送靈力。這么嚴(yán)重了嗎,這么危險的時候都不能間斷靈力的傳送了。
“孓侃哥哥?!北壁ぱ┰聠玖艘宦暋?p> “雪月別怕,孓侃哥哥會帶著你們安全離開黃泉彼岸的?!?p> 宗孓侃的話溫暖著人心,這個時候還是要有一個人臨危不懼的,他是這里最為年長的人,自然要當(dāng)起大任。
“嗯?!北壁ぱ┰曼c頭。
“你過來,我背你,接下來的路我們?nèi)齻€人一起闖!”
北冥雪月聽話的站起來爬上宗孓侃的背,他是有些力氣的,抱著宗軒梟背著北冥雪月一步一步的往茅屋外走。碧水驚鴻憑他用的靈力催動一直跟在旁邊,三個人準(zhǔn)備付這一希望渺茫的戰(zhàn)場。
……
宗孓侃帶著他們應(yīng)該走了很遠(yuǎn)的路,魂魄們一路跟著,方圓幾里的魂魄成了千上萬的準(zhǔn)備開始進(jìn)攻。
“啊!”
一個魂魄首當(dāng)其沖結(jié)果被碧水驚鴻一劍散了魂,緊接著陸續(xù)上來魂魄。
“孓侃哥哥,你累了!”北冥雪月在宗孓侃的背上感覺到了他的靈力越來越弱,力氣也變小了。
“放我下來吧!”
“雪月,我要求你一件事!我堅持不了多久,等我倒下后接下來就只能靠你了。”宗孓侃回頭用余光看了一眼北冥雪月,“抱歉,我們不該帶你陷入困境的?!?p> “孓侃哥哥小心!”北冥雪月驚呼一聲,手中快速化出一條冰鏈,將沖過來的魂魄捆了脖子甩了出去。
只聽魂魄堆里一個聲音,“三個小孩而已,不用怕他們,上??!”
頓時魂魄們亂成了一團(tuán)沖了過來,北冥雪月抬頭抿嘴嘆了一口氣,笑說:“孓侃哥哥為何道歉,我自己要出北冥之地的,也是我要一路跟著的,我們能走出去,即便是死在了一塊也算是死同穴了?!?p> 她一手按著宗孓侃的背輕輕一推,自己跳了下來,屆時她手上的冰鏈就成了一把劍。
兩人殺了一條路,不要命的魂魄越來越集中,宗孓侃要一直給宗軒梟傳送靈力,北冥雪月圍繞著他們兩。
自然,北冥雪月沒有倒下也免不了重傷,她的力氣已經(jīng)是消耗巨大了,就在剛才一個年級小的魂魄趁她不注意爬到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瞬間鮮血透過衣服流出,北冥雪月吃痛的喊了一聲,兩手抓住那小魂魄的腦袋,靈力一散那顆腦袋被冰凍住。
北冥雪月兩魂魄扯下來丟,正好將幾個個要沖過來的魂魄一起摔了出去。
“雪月,你如何!”宗孓侃控制著碧水驚鴻想過來與北冥雪月靠近,卻被魂魄拉開了距離。
“呀…”北冥雪月見宗孓侃被包圍了心急如焚的沖過來,空氣中布滿了她的靈力,她沖過來的同時空中出現(xiàn)無數(shù)冰凌。
她雙手合十做了幾個動作,冰凌有了目標(biāo)的追蹤魂魄,那么一會兒的時間凡是被北冥雪月冰凌擊中的魂魄都被冰封住了。
“孓侃哥哥?!?p> 北冥雪月正趕過去,便聽見宗孓侃的一句“小心后面。”北冥雪月的注意力在前方,哪還顧得上后面的魂魄,那魂魄拿著一把武器抬手就能砍到她。
北冥雪月聽見宗孓侃提醒的時候是來不及反應(yīng)了的,所以宗孓侃在這個時候竟然也什么都顧不得了,他就在北冥雪月的眼前化成了一陣青煙。
“啊……”身后一聲慘叫,北冥雪月回頭一看是宗孓侃一劍擊殺了要攻擊她的人。
北冥雪月甚至沒有看清楚,宗孓侃便將宗軒梟推給了她,昏迷的宗軒梟如同爛泥一樣往下倒,她沒有力氣扶著人也跟著跪著地上。
她有些呆屑的看著宗孓侃,他爆發(fā)著非同尋常的靈力,幾只魂魄不約而同的沖過來,他僅僅憑借一掌就將他們定格住了。
也在這個時候,宗孓侃剛才受過的一些傷也正在慢慢愈合。
“咻,咻,咻!”宗孓侃穿梭在空間中,他所到之處碧水驚鴻掠過魂魄被無情的散了魂。等他將周圍清理了一遍后才回到北冥雪月面前,他很累,是過度使用靈力導(dǎo)致的。
“空間靈術(shù)?移形!”北冥雪月震驚的看著宗孓侃。
“嗯!母親教的?!弊阪拶c頭。
“為什么?”北冥雪月不解的問。
宗孓侃豁然一笑,像是在解釋:“梟兒記憶有損是什么都記不得了,我吧,大概是年紀(jì)太小記憶模糊。從前總想著母親大概是死了,所以才不來接我們……先前梟兒魂魄離體,驚慌失措的時候我才記起來的?!?p> 北冥雪月忿忿不平“你們是母親帶去寐谷的,那萇羾領(lǐng)主自然是知道你們的身世,他為何還要把你當(dāng)作魔族君主封印十年!神族怎么對得住你們!”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們住在人家的地盤受人家的照顧,這事就算了吧。況且我能用碧水驚鴻,這點毋庸置疑?!?p> “那為什么!”北冥雪月再次問。
宗孓侃溫柔的敲著北冥雪月的頭,看著宗軒梟說:“總不能讓你們陷入危險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不用擔(dān)心!”
“如果能出去,去找你們的母親吧,不要回神族了?!?p> 宗孓侃低了一下眼眸“等能出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