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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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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不相煩 2366 2020-02-19 10:26:04

  “阮嬌,城東的豬腳…”沈慕卿好笑地伸出三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副誠不欺我的模樣,“可不止三兩銀子吧?”

  阮嬌眨巴了三下眼,隨即討好地一笑,上揚的眼尾勾出一道媚人的色彩來,笑哈哈道,“咱們是兄弟,你還在乎一頓豬腳錢?難道我還不如一只豬腳重要?”

  沈慕卿沒想到她將一頓豬腳錢升華到兄弟之情的層面上,他頓了一頓,打算以牙還牙。

  于是,他面上微微一笑,眼里暗含一刀,“阮嬌,你是不是忘了,有一回我少給你帶了三文錢,你可是追了我?guī)讞l街!”

  “那,你堂堂!堂堂六點五尺的男兒…讓讓我一個小女子怎么了!”阮嬌嬌喝一聲,嚇得二卓一震。

  它扭動著胖乎乎的身子,立馬將爆米花放在了軟榻上,乖乖地趴在地上了。

  自然,沈慕卿也被嚇了個夠嗆。

  他心里刷刷地刮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的至理名言,面上被阮嬌涼嗖嗖的目光一瞄,立馬將軟榻上的爆米花遞到她的手上,與垂頭耷拉耳朵的大狗并列在一快,“我這就給您買豬腳,馬上!”

  ……

  之后的幾日里,阮嬌一直待在王府,喝著桂圓燕窩,吃著雞鴨魚肉,餐前打發(fā)二卓去廚房要點心,餐后委派堂堂小王爺去買豬腳,數(shù)著河里的魚蝦和垂下的柳樹過日子。

  真是快活又逍遙。

  更讓她笑出一嘴白牙的是,王府不僅有好吃好喝,更是有上好的傷藥,王爺還特地給她請了御醫(yī)看診,在精心的照料下,她背上的鞭傷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痂,腳傷也好了大半。

  只是,正如阮嬌所料,在她來王府的第三日,阮勁竹來接人了。

  她得到消息正是未時,太陽溫暖而又耀眼,微風拂面,吹亂了一池春水。

  “阮嬌,你真要回英國公府?。俊鄙蚰角涮稍诹鴺湎碌陌讼梢紊?,一只手逗弄著二卓,“你可想清楚了,你若回到英國公府,可沒人給你買豬腳了。”

  “這話你都說了八百遍了,像個女人似的,”阮嬌明目張膽地嘲笑著他,一手按著一截柳樹皮,另一手將皮里面的嫩條抽了出來,“我也不能在這住一輩子?!?p>  “你怎么不能住一輩子?”他抱著二卓一下子坐起來,“雖然你吃得是多了點,但你放心,恭親王府定有你一口粥喝???!?p>  “我才不稀罕,”阮嬌覷他一眼,向她晃了晃手中的柳樹皮,好笑道,“我新作的哨子,你要不要吹兩下?”

  “不要,一股怪味?!?p>  “哪有怪味,多好聞啊,”她湊進去聞了兩下,“而且——”

  阮嬌繼續(xù)將柳樹皮向他面前送著,“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含著柳樹皮鎮(zhèn)鎮(zhèn)你的心痛。。”

  “你說一堆什么亂七八糟的?”沈慕卿斜睇了她一眼,伸手就要摸她的額頭,“阮嬌,你不會發(fā)燒發(fā)糊涂了吧?”

  阮嬌一巴掌打跑了他的手,指著柳樹神秘道,“我跟你說,這玩意兒用處可大了,解熱鎮(zhèn)痛抗炎抗風濕,無所不能的。”

  沈慕卿將眉頭皺得老高,看向她的表情深不可測,“柳樹皮竟這么神奇?”

  “自然?!?p>  “你在哪學的歪門邪道?”

  ?????這可不是邪門歪道,這是二十一世紀的阿司匹林。

  阮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便咳了兩聲,偏頭轉(zhuǎn)移了話題,“那個…除了我爹,陳氏也來了?”

  沈慕卿嘴角一勾,嘖了一聲,“畢竟是來王府要人,她怎么也得扮扮慈母的形象?!?p>  阮嬌不懷好意地一笑,“走,看看戲去?”

  沈慕卿自然是應(yīng)和,“既然是您要唱主角,這場子我必須得捧。”

  阮嬌撥了撥頭上的簪釵,又學著電視里的娘娘一樣,翹起絲毫未涂丹蔻的長指甲,細聲細氣道,“來,扶本主角上場?!?p>  沈慕卿立馬將這位尊貴的小主給扶了過去。

  等二人到大堂時,阮勁竹和陳氏已經(jīng)喝完三盅茶了。

  “爹?!比顙陕冻鲆粋€禮貌又疏離的笑來。

  “夭夭,恢復得怎么樣啊?”未等阮勁竹開口,陳氏便掩著帕子,心疼道,“娘聽說你去了醉歡樓,還被一個龜奴傷了,你放心,娘定會為你討回公道?!?p>  兩排端端正正的丫鬟府丁皆是一怔,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王妃對她們吩咐過,風言風語不可信,難道這事竟是真的?

  阮嬌輕輕一笑,明眸綻開出兩朵嬌人的桃花來,“都過去三日了,別人都忘了,您還記得?”

  阮嬌作為后宮劇的真實粉絲,自然能聽出陳氏是在“坐實”她從未做過的荒唐之舉。

  陳氏將帕子一捏,裝成一副老鷹護崽子的慈母形象,“你的事,娘自然記得,你與他…”

  陳氏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母親,”阮嬌不慌不忙地收了收垂下的衣袖,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定在她的臉上,笑道,“您查出那人是誰了?”

  “這……”陳氏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將帕子緊緊地捏著,“你也知道,英國公府上上下下實在是難以打理,我和你爹又為你回府之事操心…”

  小崽子,還想將我一軍,你也不看看自己的乳牙褪沒褪完!

  阮嬌臉上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到阮勁竹的臉上。

  軟勁竹干咳了一聲,阮嬌熾熱的目光盯得他混不自在,他抬起半個眼皮,剛好與她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只是,那目光,沒有絲毫埋怨與責怪,像是遠方山林里孕育而出的朝霧,迷離不清,帶著淺淺的醉意,泫然欲泣,我見尤憐。

  阮勁竹看著她,驀然想起那個在煙雨迷蒙中認識的女子。

  他的心猛然抽動了一下。

  阮嬌見他心中泛出不忍,心里暗暗好笑,原來這個生性涼薄拋妻棄子的人,也會偶爾念起娘親嗎?

  “爹,你是來接我回府的嗎?”阮嬌盈盈一笑,那笑與剛剛的淡漠不同,藏著千種的情愫,她微微閉了眼,再睜開時,眼里便顯出泫然欲泣的委屈來。

  讓人不忍責罰。

  阮勁竹憑武力打下了國公爵位,說話一向粗魯,難得對她用上溫聲溫氣的調(diào)子,他攥了攥手掌,笑道,“夭夭,回去吧?!?p>  她揚了揚嘴角,像是流浪的小狗找到了依靠一般,答道,“好啊。”

  沒有陳氏想象中的大發(fā)脾氣,沒有破罐破摔的聲嘶力竭,父女倆誰都沒再提醉歡樓當日之事,只有阮嬌慢慢密合卻隱隱作痛的傷痕,提示這一切的已然。

  陳氏發(fā)現(xiàn),這幾個月阮嬌的脾氣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以前,阮嬌會大喊大叫,受了委屈絕不會就此作罷,正是這樣,陳氏才好將其拿捏的恰到好處,可是近來,她處事是越發(fā)的周成老道了。

  真是讓陳氏反胃。

  阮嬌挽出個人見人愛的笑來,目光在陳氏的臉上掃過,轉(zhuǎn)而對英國公綻出了一雙溫柔的笑靨。

  “爹,女兒在這,多虧王爺王妃的照顧,要不您先走,女兒想跟菱姨再說些體己話?!?p>  英國公先是對王爺王府行了個謝禮,轉(zhuǎn)頭對阮嬌道,“爹等你?!?p>  陳氏憤憤地在衣袖里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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