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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憶秋朝孤月影

一百二十七章 設(shè)計(jì)春景

曾憶秋朝孤月影 腦瓜果 2912 2020-03-01 10:08:01

  “好,你來照?!比~輕昭笑道。

  她端坐在椅子上,含笑望著鏡頭。那鎂光燈一閃的時(shí)候,她一動不動,任由葉君堯?qū)⑺男θ萘粼谙鄼C(jī)里。

  葉君堯擺弄著相機(jī),道:“過幾天洗出來,送給你一張?!?p>  “謝謝阿哥。”葉輕昭道。

  葉君堯也回房更衣。

  下午四點(diǎn),葉家的人乘坐兩輛汽車,去了沈公館。

  到了沈公館的時(shí)候,雨更加小了,像薄霧縈繞著,若是不打傘,一會兒就能將頭發(fā)和眉毛染一層白霧。

  老太太的院子里歡聲笑語。

  沈家的人早已到了。

  督軍夫人難得今天好脾氣,正在陪著老太太說笑。

  一行人進(jìn)來,督軍夫人先站起身,笑道:“親家來了?”

  這一聲“親家”,把葉文濤叫得忘乎所以,簡直要露出喜極的神色。

  葉家的姨太太們,則很安靜,跟在身后不言不語。

  葉柔帶著不屑的冷嘲,葉輕昭和葉君堯立在后面,含笑不語,等大人先寒暄。

  然后,葉輕昭才走到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拉著葉輕昭的手,說了好些寒暄的話,然后道:“應(yīng)該白天請客的。你婆婆說,新派人家都把最重要的一頓飯安排在夜里,我們也趕趕時(shí)髦?!?p>  然后,他們?nèi)チ松蚬^后頭的一間院子。

  院子很寬敞,搭了戲臺,請了兩位名角唱堂會。

  督軍督軍和沈長安早已等候多時(shí)。

  “為何非要安排在晚上?”葉輕昭心想,“老太太不喜歡晚宴的,總說晚宴不倫不類,從前沒有晚上做客的習(xí)俗?!?p>  她這么想著,就看到了沈長安。

  沈長安在給賓客敬酒。

  大家入座,點(diǎn)心先上來,老太太把戲折子給葉文濤:“親家點(diǎn)出戲?!?p>  “老太太,您先請?!比~文濤這點(diǎn)應(yīng)酬的本事還是很足的,場面上過得去。

  老太太非要他點(diǎn)。

  最終,葉文濤挨不過,點(diǎn)了一出比較熱鬧的戲。

  戲臺上鑼鼓喧天,旌旗漫卷,葉輕昭沉默坐著,沒有言語。

  坐在她身邊的,是督軍夫人的愛女沈珍珠。

  沈珍珠不計(jì)前嫌般,跟葉輕昭說了幾句話。

  “葉姐姐,你冷不冷?”沈珍珠突然問。

  葉輕昭道:“還好。”

  “我的手套方才丟在老太太那邊了,你能陪我去找找嗎?”沈珍珠道,“路有點(diǎn)滑,我害怕?!?p>  “是什么樣子的?”葉輕昭問。她想讓傭人去找。

  “我也說不好。”沈珍珠立馬道。

  葉輕昭心中就起了警惕。

  她知道事情來了。

  “走吧,葉姐姐,我們來也好久沒有單獨(dú)聊聊?!鄙蛘渲闊崆樾Φ?。

  老太太望了過來,用眼神鼓勵(lì)葉輕昭,多和小姑子來往。

  葉輕昭只得站起身:“也好?!?p>  隨著沈珍珠出了花廳,雨已經(jīng)停了,天色也暗淡,路燈陸續(xù)亮起。

  葉輕昭隨著沈珍珠往老太太那邊去。

  在老太太院子的西屋,沈珍珠找到了她放在茶幾底下的一雙銀紅色手套。

  “找到了。”沈珍珠高興道。

  她坐起來,并不打算走。

  “你坐啊,葉姐姐。”沈珍珠道。

  葉輕昭環(huán)顧了下屋子,沒什么異常,她卻感覺身子不太舒服,有點(diǎn)沉重。

  沈珍珠說了什么,葉輕昭懵懵懂懂沒聽清楚。

  葉輕昭不著痕跡,將自己袖子里的銀針打開,從自己指端刺入。

  強(qiáng)烈的疼痛,讓葉輕昭徹底清醒過來。

  這時(shí)候,沈長安來了。

  沈長安臉上有點(diǎn)紅,好像是喝了不少的酒,身上也有淡淡的酒氣。

  他一進(jìn)來,沈珍珠像受驚了似的,站起來道:“大哥,我先出去了?!?p>  她一溜煙跑了,隨手將屋子里的門反鎖。

  沈長安沒有喝醉,他從什錦隔子后面轉(zhuǎn)出來,手里捧了個(gè)小小的香爐,他將東西丟到墻角的一個(gè)箱子里,然后重新找了個(gè)香爐,放到了原位。

  ?西屋是供客人休息的,有一張老式的雕花木床,掛著銀絲半透明的帳子,里面的錦被干凈整齊。

  ?沈長安的耳朵貼著大門。

  ?聽到腳步聲時(shí),他給葉輕昭做了個(gè)手勢,葉輕昭就爬到了床上,放下帳子。

  ?等沈長安進(jìn)帳子時(shí),葉輕昭正在脫外套,將一只雪藕般的胳膊露出來。

  ?沈長安眸光順勢落到了她的肩頭,圓潤白皙,肌膚似有光澤。

  “你還是第一次主動阿!”沈長安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躺到被子里。

  葉輕昭也鉆入被窩。

  她的手搭在沈長安的胸口。

  小臂柔軟、肌膚白皙涼滑,貼著沈長安的肌膚。

  有人輕輕開了房門。

  沈長安的呼吸屏住。

  而后,那人腳步輕盈,站在帳子外面看了半晌,最后悄悄撩起一角。

  帳內(nèi),兩個(gè)人并頭而睡,被褥蓋在他們的下半身,葉輕昭一邊身子縮在被子里,另一邊胳膊搭在沈長安身上。

  那人悄悄放下帳子。

  什錦隔子后面,有個(gè)小小的香爐,里面的香已經(jīng)燃盡了,那人將這個(gè)香爐帶了出去,同時(shí)推開半扇窗戶,等冷空氣涌入,她才不急不忙的出去,關(guān)好了房門。

  葉輕昭和沈長安立馬坐起來。

  兩個(gè)人快速穿好衣裳。

  葉輕昭從后窗翻了出去。

  后窗有點(diǎn)高,沈長安托起了她的身子。

  沈長安又回去躺好。

  前頭院子里的宴席已經(jīng)開始了,熱菜上了兩道,卻不見了今天的兩個(gè)小主角兒--葉輕昭和沈長安。

  “這兩孩子哪里去了?”老太太著急,讓傭人去找。

  沈珍珠道:“方才我去找手套,葉姐姐要陪我去的,后來大哥來了,要說幾句話,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說忘記了?!?p>  “在哪里說話?”老太太問。

  沈珍珠道:“在您院子里的西屋?!?p>  老太太就指了女傭阿嫻,讓阿嫻快去找:“肯定還在西屋!”

  然后又道,“他們年輕人,說起話就沒完沒了的,都忘了時(shí)辰了,也不餓嗎!”

  督軍笑道:“餓了會來找吃的,又不是兩個(gè)小傻子?!?p>  眾人都笑了。

  既然知道去向,他們也就放心,一邊吃飯,一邊聽著戲臺上的熱鬧喧囂。

  片刻之后,阿嫻慌慌張張進(jìn)來了,臉通紅,幾乎要哭出來:“老太太.......”

  老太太嚇一跳,還以為她的寶貝輕昭和孫子出事了,筷子不知不覺掉在桌子上,一口氣憋?。骸霸趺戳耍 ?p>  這話問得聲色俱厲。

  “......就是.......就是.......”阿嫻實(shí)在說不出口,支支吾吾的。

  葉文濤蹙眉,怕葉輕昭惹事。

  阿嫻難堪又尷尬,她噗通跪在老太太腳邊,大聲說:“老太太,少帥和葉小姐,他們......他們在并頭睡覺.......沒穿衣裳.......”

  她很緊張。

  不過她這點(diǎn)緊張恰到好處,聲音很大,保證整個(gè)花廳的人都聽到了。

  一時(shí)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阿嫻的意思,大家都懂了。

  葉文濤先反應(yīng)過來,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張臉氣得慘白,嘴唇哆嗦罵道:“這個(gè)小賤人,她居然這么不要臉!”

  葉輕昭還沒有過門,就和沈長安睡了,如此下賤!

  葉文濤擔(dān)心沈家不要她了,他到手的富貴榮華飛了。

  哪怕她跟沈長安感情再好,就不能選個(gè)其他日子嗎?

  葉文濤的心,從高處跌落,摔得粉碎!他不能任由葉輕昭這么毀了他!

  他豁然站起身,要去找葉輕昭,活活打死她!

  “站?。 倍杰妳柡?。

  葉文濤就停下了腳步,真不敢走了。

  “走,我們?nèi)タ纯?!”督軍夫人迫不及待站起身,好似很生氣,急匆匆出了花廳。一出來,她唇角就有淡淡的笑意。

  還不錯(cuò),這件事辦得挺順利的。

  督軍夫人腳步快捷走了,老太太這時(shí)候才回神。

  說罷,老太太也要去。

  沈家的二太太攙扶住她。

  其他人或震驚或幸災(zāi)樂禍或擔(dān)心,紛紛跟著老太太,出了花廳。

  督軍拉著督軍夫人。

  督軍夫人稍微等了老太太幾步,最終先沖到了屋子里。

  她就是要讓眾人看看,葉輕昭和沈長安睡在一起,故而一把掀開了帳子,想把屋子里的春景,全部展現(xiàn)出了。

  帳子一掀開,督軍夫人自己傻眼了。

  她為了她的女兒,她不惜一切想害她。

  跟著督軍夫人進(jìn)來的督軍、老太太和葉文濤,站在床前,也有點(diǎn)傻眼。

  大家都沒有動,好似被定住了。

  床上的光景,跟他們想象中完全不同。

  后面的人也擠了上來,卻不太敢往里擠。

  “我一定要看到葉輕昭的狼狽!”只有葉柔,使勁扒開眾人,甚至把督軍夫人擠了個(gè)踉蹌,擠到了床邊。

  葉文濤瞪了她一眼,她視若無睹。

  葉輕昭毀了,她敢做這種出格的事,以后沈家不會要她,全北平的男人也不會要她。

  葉柔簡直是神清氣爽,她一定要看到這么痛快的一幕。

  千辛萬苦擠進(jìn)來,看清楚了床上的情景,葉柔和眾人一樣愣住,她一時(shí)間沒控制住,失措驚呼:“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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