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廖化抱著自己的衣服,一臉慚愧地對小狐仙說道。一番瘋狂之后,廖化形象異常狼狽,頭發(fā)被抓得亂糟糟的,臉頰上也爬著一個巴掌印,更不用說肩膀、胸膛了,滿是牙印與抓痕。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仇恨做什么?”小狐仙倚在荊棘囚牢上,衣衫凌亂,眼角帶著淚痕。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雙眼無神地目視前方。
“我不是故意的,我中毒了~”廖化看了他的樣子,有些心疼。
廖化是個見不得女孩難過的人,尤其是親近的或者美麗的女孩,更不用說,眼前的女孩是因為自己,才遭此劫難的!
齊天曾經(jīng)說過他,小花若是身死,最大的可能,不是死于爭鋒,而是死于女子牽連!
“如果你覺得這樣說,我會好接受一點的話,那沒事了”小狐仙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干燥的嘴唇倔強的抿著。
“我會負責的!”廖化想起了天哥平日里的教導,在一個女人心灰意冷之際,最能溫暖她的不是道歉、不是賠償,而是真心實意的承諾與陪伴!
“你?怎么負責?”廖化的語氣很堅定,堅定到那么一瞬間,小狐仙覺得這個男孩——男人是可靠的!
“我娶你!”廖化神色一定——天哥說過,最好的殺手锏不是別出心裁的禮物、猝不及防的浪漫,而是那樸實無華的三個字!
因為是殺手锏,天哥藏得很深,至今二十四年,從未動用過!
廖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進入天驕秘境歷練,卻陰差陽錯用出了殺手锏!
“誰稀罕!”小狐仙還是沒有看他,只是目光下垂,盯著地面,只是語氣不知不覺地柔和了下來。
廖化有些著急,這殺手锏用出之后的事情,天哥可沒說過??!
莫非像書上那樣,壁咚?強吻?
“明媒正娶,就你一個人,絕不找第二個人!”廖化放下衣服,跪坐到小狐仙身前,一手撐著荊棘囚牢,一邊語氣堅定地說道。至于那被荊棘扎地鮮血四溢的手掌,已經(jīng)被他無視了。
“哼!”小狐仙緊了緊破損的衣裙,掩住那大片的春光。雙腳彎曲,用膝蓋頂住廖化的精壯的肉身,腦袋偏向一側(cè),輕哼一聲,透著一股嬌憨之氣。
“真的!我是真心的!”廖化見小狐仙偏頭,生怕她不信自己的決心,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掰正,直視自己雙眼,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真誠!
“還有呢?”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小狐仙輕啟檀口,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
“什么?”廖化一愣,沒想明白什么意思。
“還有呢?就這么點條件?”小狐仙翻著白眼,看了廖化一眼,語氣輕蔑地說道。
“哦,還有...還有什么?”一時有些迷茫的廖化腦袋突然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去!我這是成功了?她原諒我了?她不傷心了?
“你要愛我!只能愛我一個人!不能打我,不能罵我,不能不理我,不能...”小狐仙將頭埋在膝蓋處,用悶悶地聲音說著,越說聲音越低,晶瑩的耳垂不知不覺染上一絲絲紅潤。
“行!”廖化努力傾聽,后面的大段類容也是連蒙帶猜,仍舊聽不太真切,但是這時候管他什么類容,答‘行’就完事了!
這不就是天哥應(yīng)對那些喋喋不休的夫子的手段嗎?
態(tài)度誠懇,能改則改!不能,就算了!
“你發(fā)誓!”小狐仙猛地一抬頭,撞在廖化下巴上。不過還好,沒有發(fā)生什么喜聞樂見的親吻事件。
“好!我發(fā)誓!”下巴雖然被磕到了,但是只要磕到的時候舌頭、嘴唇?jīng)]有參與,同時力度也不是重擊,就不會很疼,也不會失神。所以廖化回答地很快、很及時!
“說呀!”小狐仙覺得今兒把一周的白眼都翻完了,這小子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我要愛你!只能愛你一個人!不能打你,不能罵你,不能不理你,不能...不記得了~”廖化乘勢將自己鮮血淋漓的右手收了回來,舉在眉間....磕磕巴巴地回憶小狐仙說的那一大串詞~然而畢竟不是過耳不忘的讀書人,而且好多壓根沒聽清楚,斷斷續(xù)續(xù)說了十來句,便可憐巴巴地望著小狐仙。
天哥曾經(jīng)說過:遇事不決,萌混過關(guān)!
我可以的!
“笨死了~跟我一起念!你只能愛我!”小狐仙瞧了一眼廖化手心的血,笨死了,這荊棘囚牢我能靠,你也能靠?收回目光,小狐仙一手環(huán)抱膝蓋,一手如同廖化一般舉在眉間,嬌聲道。
“你只能愛我!”
“你!你只能愛我!你愛我,不是我愛你!”
“哦,對不起,我太緊張了!”
“從來,你叫什么名?”
“你叫...我叫廖化!”
“哼!認真一點!廖化只能愛小狐仙一個人!”
“廖化只能愛小狐仙一個人!”
“廖化不能打小狐仙!”
“廖化不能打小狐仙!”
“廖化不能罵小狐仙!”
“廖化不能罵小狐仙!”
...
此時已是月夜,清冷的月光透過緊密的藤蔓撒入荊棘囚牢之中,在二人身上留下了斑駁的光影。
小狐仙直視著廖化,尋找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廖化看著小狐仙眸中的自己,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的真誠!
一人一句,樸素的誓言,最美的詩!
...
“要是你的家人不喜歡我怎么辦?”發(fā)完誓之后,大概是找打了自己要的答案,小狐仙的預期柔和了許多,此時語氣之間,已經(jīng)把自己當做了廖化的另一半。
“不會的,他們?nèi)撕芎玫模 绷位Z氣肯定地回答道,說完看了看小狐仙,從跪坐著起身,順著小狐仙的坐姿,躺在了她的邊上。
“干嘛呢?”小狐仙看了他一眼,身軀微動,移動了微不可見的一點距離。
“嘿嘿,有點累~”廖化不好意思地說道,順便往小狐仙身上靠了靠。小狐仙被廖化的回答羞得又氣又想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默許了廖化的小動作。強自鎮(zhèn)定地說道:
“怎么不會?我那么矮,好多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兒媳太矮了!”
“不矮,你的身高正合適!”廖化愜意地微瞇著眼,腦袋挨著小狐仙的裙擺,鼻尖嗅者那淺淺的幽香。
“我身材也不好~”再自信的人,在面對另一半的家人,大概都有著同樣的憂心吧!
“剛剛好,我很喜歡!”
“我的意思是——我不嫌棄的!”
“對不起,我是說,我...我會努力的!”廖化突然驚起,慌不擇言地解釋道。
“好了,我知道了!說說你吧!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小狐仙瞟了他一眼,伸手將他按回地面,柔聲道。
只是那月光下不甚明顯的紅潤,顯示了其主人的心,并不如語氣一樣平靜!
“好的,我叫廖化,男,今年十六歲。任職齊國東宮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官居從五品...”廖化順勢躺了回去,微瞇著眼將自己的一切娓娓道來,沒有所謂的機密不可說。
“如果想利用我對付天哥,我就和天哥坦白,天哥會告訴我最正確的選擇!哼哼~”
躺著真舒服!
“你父母呢?”
“我父親叫廖九。母親名叫楚人美,家室普通,世居京都,做點小生意...”
“家室普通?家室普通還能十六歲成為太子臂膀?”小狐仙不信道。
“嘿嘿,這個,天哥寵信我...”廖化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運氣會這么好!出生就和天哥結(jié)下緣分,自小就跟在已過太子身邊做書童,長大了天賦也好的不行,這才剛滿十六歲,就被動收獲了一個媳婦!
這這這,天哥都沒這待遇??!
除了出生更好一點,天賦...更好一點,寶貝多一點,權(quán)利大一點...
他沒老婆啊!
“天哥?”小狐仙有些疑惑得問道。
“就是太子殿下?!?p> “齊天?”小狐仙悚然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出現(xiàn)。
“對啊,我齊國建國以來就只有一個皇帝,也只有一個太子!”廖化猶自不覺。
“外面多少年了?”小狐仙聲音有些顫抖。
“按我大齊歷,當是大齊天景二十六年;按玄黃大陸歷,當是玄黃二零二零年!”這下廖化察覺道了,一邊說著,一邊仰頭看著小狐仙的下巴,似乎想從中分析出一絲絲線索。
“嘶~”小狐仙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猜測時間流速會有一些不同,但是這也差別太大了吧?這進一次秘境出去要喊自己的母親妹妹?這誰受得了?
也就是小狐仙不是尋常物種,要是普通人類....一百年,早死了吧!
“怎么了?”廖化作勢欲起身。
“沒事!我緩緩!”小狐仙又給他按了下去,一手扶著額。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不虧不虧!
這一建設(shè),就過去了一夜!廖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小狐仙也不知何時,趴在了廖化胸膛。
化作荊棘囚牢的藤蔓畢竟不是自然生長的生命,一夜過去已經(jīng)衰敗之色盡顯。
早晨熹微的陽光穿過藤蔓,打在二人身上,如夢,似畫!
理想者凱歌
我得承認,我是想開車的。 這本是一波情節(jié)推動之下,水到渠成的快車 可是,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