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景到了樓下,不經(jīng)意間瞥了眼墻上的掛鐘,“我天!九點半了!”
沐如風坐在沙發(fā)上思考問題,童景一驚一乍地把他嚇了一跳,他摸摸自己瘋狂跳躍的小心臟,“干嘛啊你,嚇死我了?!?p> 童景不好意思地笑笑,撓撓后腦勺,“我今天中午約了賈梵,把股份轉(zhuǎn)給他,還要做公證?!?p> “所以你就一驚一乍的?”沐如風鄙夷地瞟她一眼,眼底沒有波瀾。
“算是吧,過了今天,我真的就一無所有了!除了——”童景瞟了眼沐如風。
沐如風裝作緊張地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語氣可憐兮兮的,“你干嘛,別打我的主意??!”
童景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別自戀啊,我說的是我只有錢了。”
“有錢不好嗎?你們這些富家子弟就喜歡無病呻吟!”沐如風翹起二郎腿,頭一搖一搖的。
“那錢是我爸媽給的零花錢好吧!除了這個,我一無所有,這算無病呻吟?”童景轉(zhuǎn)身面對著沐如風,雙手一攤,眉頭微蹙,似乎很不同意他的觀點。
“是不是無病呻吟取決于你零花錢的多少?。 便迦顼L雙手合十置于腿上,語調(diào)輕緩。
“十萬,不算多吧?”
“嘖嘖,十萬不少了。燕都是國內(nèi)最繁華的都市了吧?人均月工資也不過五萬,你都兩倍了,該知足了!”沐如風眉眼一挑,煞有介事地說著。
“是,不可否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這套道理在我身上行不通。你不明白那種從云端摔入谷底的感受,你不是我,無法感同身受?!蓖懊蛄嗣蛳伦齑?,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然后坐到了沐如風對面的沙發(fā)上。
“這種感受我能理解,因為我也遭受過,而且比你慘。但重點是,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沐如風聽了童景的話,勾起了記憶里最暗淡無光的畫面,嘴角掛著淺笑。
“哦?”童景倒是沒想到沐如風也有這樣的經(jīng)歷,有些好奇。
“怎么?想聽我的故事?”沐如風朝童景投了一記眼神,嘴角揚起一個顯而易見的弧度。
“昂~給聽卜?”童景睜大了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沐如風有些失神,“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你家有酒的吧?”童景試探地問道。
“喝我的酒還要聽我講故事?”沐如風攤沙發(fā)上,一只手撐著腦袋,慵懶地問道。
“這不是很美嗎?美酒加故事,要是再加個音樂就更好了!”童景漂亮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激動,越說越開心了。
沐如風倒是想看看她還能怎么說,“哦?那你想放什么音樂?”
“風居住的街道,很悲傷的,應該很襯景?!?p> “二胡曲子?”
“昂!你不喜歡?。俊?p> “談不上喜不喜歡,只是沒想到你喜歡而已。”
“呵!何止喜歡,我還會拉呢!”童景自豪地說著。
“二胡,中國的民樂之王,我一直以為拉二胡的人都是有內(nèi)涵、有修養(yǎng)、處事成熟穩(wěn)重的人才?!便迦顼L看了童景一眼,若有所指地說著。
“扯遠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得把你的好酒拿出來?”童景沒有自戀地點頭,言歸正傳地說著。
“想得美!昨晚還沒喝夠啊,還喝!”
“是哦,昨晚才剛喝醉誒,那喝其他的,咖啡怎么樣?”童景眼咕嚕一轉(zhuǎn),樂滋滋地說著。
“你也是人才。要么喝醉,要么喝醒哈?!便迦顼L顯然不想喝咖啡。
“那算了,你直接講吧?!?p> “現(xiàn)在我不想講,除非——”
“除非什么?”
“還沒想好,你不是說要去見賈梵嗎?”沐如風提醒道。
“是哦,都十點了。”說著,童景就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慢著!”沐如風吼了一嗓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