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和黯頌敢這樣直接莽上去也是有底氣的。和當時的“黑山”基地那種雜牌勢力完全不同,“喪鐘鎮(zhèn)”雖然也說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傭兵基地而已,但從面積和勢力范圍來看,兩者簡直是天差地別。
“喪鐘”傭兵團的名號可是在整片片東大陸上都有分量的,里面可是有像是黯頌這樣在輻射年代就活著的家伙。
至于“萬順天國”級別的“黑山”,我們就不討論他們的影響力了,意義不大。
況且,像是黯頌啦,團長“喪鐘”妹子以及那剩下的那八個——現(xiàn)在可能還要加上徐川了,剩下的那九個人,在舊日歷末年還有專門的一種稱呼——
“代行者”。
據(jù)說那時舊人類所信奉的舊神明,在災難降臨之后,將自己的力量賜予了一部分有資格代行祂權柄的人,讓他們代替自己拯救破敗不堪的世界。
這就叫“代行者”。
可惜后來新神戰(zhàn)勝了舊神,舊神明迫不得已被放逐,而新神明并不關心這個日漸破敗的世界,只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場游戲。
祂不再賜予人類力量,所以再也沒有“代行者”產生——徐川除外。
至少在肖小嵐的認知里,整個東大陸上,徐川是第一個在火種歷里出現(xiàn)的“代行者”,這也是她和徐川做了一場“交易”的原因。至于這場“交易”的公平與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每一個“代行者”就是一個獨立的“神話生物”,和那種批量轉化的怪物不同,他們獲得力量的同時可沒有犧牲智商。
現(xiàn)在言歸正傳,讓我們吧鏡頭移回到徐川身——邊的黯頌身上。
“小子,好好看著我是怎么打架的。”黯頌的聲音和平時已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奶聲奶氣變成了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瘋狂的沙啞聲音。
在黯頌說話的同時,徐川瞥到了一眼黯頌的臉——有大半張臉被替換成了數(shù)個鮮紅的眼睛,里面看不到瞳孔,空洞的流轉著血紅的顏色,比怪物還像怪物。
畢竟“代行者”也是“神話生物”,現(xiàn)在的徐川如果全力以赴的施展自己的能力,那他的外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注意,我要上了——”
最后一個單詞沒說完,身邊的黯頌就變成了一道模糊的光影,轟上了數(shù)百米開外的“肉山”的龐大身軀。
徐川沒有輕舉妄動,黯頌如果不喊他幫忙的話,他不準備出手。
不能否認,剛剛掌握這樣一份力量的徐川極度缺乏實戰(zhàn)的經驗,如果貿然出手很可能幫的是倒忙。
所以他打算好好看,好好學。在這種大事兒上,徐川分的還是比較清楚的。
“我的能力就是——”黯頌身影接連閃動,一邊打架一邊給徐川解說。在輕松躲開了肉山數(shù)次攻擊之后,看準時機又抽冷子給了那家伙一拳,出拳的速度甚至讓空氣發(fā)出了被壓縮的爆鳴。
“——速度和力量?!眱煞降纳硇蛯Ρ染拖袷歉∮未蠛硺湟粯?,但令人大跌眼境的是那棵“大樹”應聲而退,跌跌撞撞向后走了四五步才勉強停下。
不過很顯然,黯頌的身體強度和犧牲了智商變異的“肉山”這種怪物沒得比。在爆發(fā)出這種力量的一拳之后,黯頌的整個右臂都變成了一種軟趴趴的樣子,耷拉在他肩膀上,顯然是碎成了渣。
但他依然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完全不管已經向著自己沖鋒的肉山,而是隨便的轉過了身子,用像聊天一樣的語氣說道——
“我的第二個能力就是——”話音未落,肉山炮彈一樣的拳頭已經砸在了黯頌的身上,讓他以一種完全不下于來時的速度倒飛了出去,砸在一處水泥地上,掀開了一個好幾米的大坑。
但是徐川已經強化過的視覺能明顯的看清,在黯頌飛出去的過程中,他受傷的整個右臂飛速的復原,恢復成了最好的狀態(tài)。除了從坑里面爬出來顯得有點狼狽之外,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損傷。
“——能量吸收?!被顒恿艘幌轮匦麻L好的右臂,黯頌繼續(xù)向著徐川解釋到。
“包括物理上的動能——”黯頌跳起來穿透了一層被肉山當炮彈扔過來的樓板,“還有像是火焰的熱能,以及部分化學能和純能量——”沖上去又給了肉山一拳,把它向包圍圈的方向又逼退了一點后,黯頌又繼續(xù)說下去。
“——只要是不超過一個閾值上限,我都能吸收,并用來恢復自身。”
一個不注意被肉山踹到了一腳,有點狼狽的飛回來砸在地上的黯頌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怎么在意的把剩下的話講完了。然后看了徐川一眼,笑了笑。
“呵,這點子還有點扎手啊,我自己不好搞,一起上?!?p> 徐川收起來了臉上看戲的表情,回答道。
“行吧,快點兒解決快點回去。我肚子真有點不舒服?!?p> “……你原來沒開玩笑啊。”
“我就那么像是愛開玩笑的人嗎?別廢話了,趕緊搞他,我好像快要拉出來了……”
“……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p> ……
現(xiàn)在讓我們把目光轉向此時此刻的“喪鐘鎮(zhèn)”基地。
因為我在這里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
不知道多少米深的地下,在一處只有“喪鐘”本人知道的實驗室內。
“……觀察結果怎么樣?!敝齑捷p啟,“喪鐘”用著一直平日里完全見不到的媚態(tài)輕聲發(fā)問。但站在她對面的那個穿著一身白大褂,戴著口罩看不清面貌的家伙顯然沒有一點點多余的想法。
聲音因為恐懼加上了一絲絲顫抖。
“肖團長,根據(jù)我們的觀察……”
“別叫我‘肖團長’,叫我‘喪鐘’。你知道我不是她?!?p> “……是,喪鐘大人。根據(jù)我們的觀察,目標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被洗腦并失去兩天記憶的事實……”
“哦,這么說,我們的謀劃很成功,對吧?!毙⌒◇@嘆了一聲之后,“喪鐘”又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兩條大白腿交叉疊在一起,十分養(yǎng)眼。但再給那人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看。
“……從理論上講,是這樣?!蹦腥嘶卮鹆艘宦?,但總覺得有些不太好,又發(fā)問了一句?!翱墒俏覀冞@樣做……”
“……一切為了‘火種’?!?p> 他沒敢再看“喪鐘”一眼,因為他知道,那絕對是無情冰冷的眼神。
因為“火種組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