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宋府,葉憫下了馬車后十分自然的便回了院中,連句客套話都忘了與宋談?wù)f。
宋談看著葉憫頭也不回的離去,突然長嘆了一聲。似是有話想說又憋了回去。
“大人,您這是怎么了?”秦成一眼便看出他有心事。
宋談掏出袖中藏著的簽紙,遞給了秦成。
秦成翻開一看,就笑了起來,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夫人心中一直都是有您的。夫人害羞才瞞著您偷偷去福臨寺求的,您就不該懷疑夫人。”
“所以你也覺得我錯了?”宋談神色有些復(fù)雜,這些年他是否真的薄待她了。
秦成面露難色,道:“大人,我知道您有自己的顧忌,可是夫人她從未做錯過什么。即便曾經(jīng)她對別人動過真心,如今她也都忘干凈了,滿心都只想著為您開枝散葉。您可不能再像從前那般對她了?!?p> 宋談望著沉沉暮色,他只是不知自己該如何去做。
此時的葉憫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院中,正坐在梳妝臺前讓懷香替她卸下妝發(fā)。
懷香打開首飾盒,將卸下的首飾一件件擺好,可擺著擺著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么了?”葉憫看她拿著首飾盒翻來覆去。
“夫人,你這首飾盒里的手環(huán)怎么不見了?還有一對碧玉耳環(huán)也沒了。”懷香明明記得她前幾日放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消失呢?
葉憫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丟了就丟了吧,別找了??爝^來來給我揉揉肩?!?p> 懷香只好放好首飾盒來替葉憫揉起了肩膀。
“夫人,有些話我不知該不該說?!睉严阃蝗惠p聲說道。
“嗯?你想說什么?”葉憫閉著眼睛問道。
“你房中的那個搖金,總是挑撥你與兩個兒媳婦的關(guān)系,我覺得她不像是個好人?!彼緵]有必要嚼這些舌根,只是夫人對她也算恩重如山,總得提醒兩句。
“嗯,知道了。”葉憫輕笑了笑,搖金是什么人她心里自然清楚,她難不成還會和一個凡人計較嗎?
“婆婆,您睡了嗎?”門外突然傳來了二媳婦月珠的叫喚。
葉憫一聽見這聲音便心煩,只能無奈讓懷香去開門。
“婆婆,聽搖金說您今日又陪著公公查了一天的案子啊。”月珠挎著食盒進(jìn)了門,背后還跟著大媳婦紀(jì)瑩。
“這么晚了,你們怎么不早些休息?!比~憫打了個哈欠,示意自己已經(jīng)困了。
月珠卻一邊打開食盒,一邊說道:“方才看見搖金在廚房給您煮燕窩,我便替她端來了。我和大嫂都幾日沒見您了,外頭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罵我二人不孝了?!?p> “是啊,母親您快嘗嘗,涼了就不好喝了。”紀(jì)瑩也應(yīng)和道。
葉憫扶了扶額頭,她倒不是嫌棄這燕窩。這是這兩個兒媳婦也是黏人的緊。
特別是月珠,整天嘰嘰喳喳的,她想安靜一會兒都不成。
“兩位少夫人辛苦了,只是夫人她勞累了一天,如今正頭疼呢。二位少夫人也早點回去歇息吧?!睉严懔⒖瘫愠雒嫣嫒~憫下了逐客令。
兩位兒媳又嘰嘰喳喳說了幾句,這才離開了葉憫的院子。
“無事獻(xiàn)殷勤……”葉憫搖了搖頭嘆道??峙滤藖磉@一趟也不是為了送燕窩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