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這是干嘛呢……”
“不知道啊,這一大早就見這個姓葉的女人打罵懷香,還說要攆她出去呢?!?p> “好端端的,為何要攆她啊?!?p> “你們倆還不知道吧?聽說這懷香手腳不干凈,偷了她許多首飾。這姓葉的與老爺剛好了沒幾日,就鬧出這等丑事,如今這是要發(fā)瘋了。”
宋府的幾個丫鬟就圍在葉憫的院子外頭,交頭接耳的低聲八卦著。
“你走,我不需要你這樣吃里扒外的人伺候著!”葉憫將衣服都往懷香身上砸去,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懷香說道。
“跟著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主子,算我倒了八輩子的大霉!”懷香也不怯場,挺直腰板反唇相譏道。
“偷了東西還這般猖狂,你!你給我滾!”葉憫氣得滿臉煞紅。
懷香收拾起了地上的衣服,起身便往外走,口中還念叨著:“走就走!”
“看什么看!都給我滾出去,都滾出去!”葉憫指著院外探著頭的眾人,像發(fā)了瘋似的往外頭扔花瓶瓷器。
眾人見了,都怕她發(fā)瘋害到自己,立刻便如鳥獸般散去。只剩下了兩個看守院門的婆子。
待眾人都走完后,葉憫長舒了一口氣。理了理自己散亂的發(fā)髻,心中暗笑了一聲。
許久沒有演戲了,這演技雖是略浮夸了一些,但給這些沒眼識的下人看看也就夠用了。
正如葉憫所料,她趕走懷香的消息,立刻便傳到了宋談耳朵里。
“大人,這懷香我已經(jīng)先做主攔下了。您看是否要放她出府?!鼻爻尚⌒囊硪淼南蛩握剤?bào)告著。
宋談放下了手中案卷,說道:“先將她帶來?!?p> “是?!?p> 秦成立刻就將懷香提到了書房前。
懷香掙脫了秦成鉗住她的手,一臉憤然道:“大人!我又不曾簽了賣身契給你們,既然夫人要趕我出府,你們?yōu)楹斡植蛔屛易???p> 宋談冷笑了一聲,道:“我見她平日待你不薄,怎么輕易趕你出府?我看你分明是要替她給溫彥呈報(bào)信,是嗎?”
懷香看了宋談和秦成一眼,而后低頭發(fā)出一聲嗤笑,道:“宋大人,你的夫人如今誣陷我偷東西,要將我打出去。現(xiàn)在你又給我按個什么報(bào)信的罪名。我原以為宋大人清正廉明,原來竟是這般是非不分!”
“你與葉憫主仆情深,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們的把戲嗎,你以為我還會繼續(xù)被你們蒙騙在鼓里嗎!”宋談將手中的簽紙扔在了懷香面前,正是當(dāng)日在福臨寺懷香替葉憫求的那張。
那簽紙上端正寫著“開枝散葉”“多子添?!睅讉€大字,實(shí)在諷刺。
好在葉憫早有預(yù)料,她猜到宋談不會如此輕易放懷香離開,所以早就教了懷香應(yīng)對之法。
懷香冷哼了一聲道:“什么主仆情深,我告訴你吧,偷東西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她從前的那個貼身丫頭?!?p> “你說搖金?”聽她如此說,秦成想起自己確實(shí)見過搖金拿著錦袋慌慌張張的樣子。
“沒錯,就是搖金。她前日剛被葉憫從院子里趕出去了。若真要論主仆情深,也輪不到我這個新來的丫鬟吧?大人你非旦不去查她,反而來誣陷于我。我還要問你們夫妻二人搞得什么把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