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這幾天生我氣了,不愿與我說話呢!
現(xiàn)在好了,我懸著的心也能放下了?!?p> 秦夏看著若星喜上眉梢,滿臉通紅的模樣,之前的擔心也就煙消云散了。
今日剛好是若星十日為期出門的日子,原本還擔心若星約他吃飯是想來懇求他,好讓自己同意她出府的。
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的精神養(yǎng)的這么好,想必并沒有為今日出府的事苦惱過。
那個人,應(yīng)該也沒有被若星放在心上,是自己多慮了。
“我突然看到那么多賬本的時候,是挺生氣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讓我看那么多賬本,我當時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我還以為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懲罰我呢!”
閑聊、閑聊,既然秦夏開了個頭,若星總不好什么都不說,她一向坦率,索性就把這幾天思考的心得,一并與他說個清楚。
她知道這幾天,自己的避而不見,秦夏多少還是疑惑,但她這不還是來與他一同吃早飯了嗎?
秦夏這一聽,那里還吃的下東西,立馬停下手中的筷子,為自己辯解。
“都怪燕無歇,他說的,府里還沒有審查過的賬本太多了,太子妃聰明伶俐,一定會看明白這些賬本的,這樣我們用起錢來,心里也有個底,也能放心。
被他這么一說,我認為也有些道理,就讓他把賬本給你松過去了。
待會他來了,一定讓他好好給你賠罪,那里能一下子給人安排那么多事,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p> 秦夏當然不能說這是他的注意,萬一若星因為這樣的事跟他生氣,那多得不償失。
不如先推燕無歇出去探探風頭,反正事情也是他起的頭,責任歸于他也沒有錯。
若星這么說,也不是想責怪誰的意思,只是她想要弄清楚為什么他們突然給自己找事情做。
“沒關(guān)系,算賬只是多費些腦子,也不是什么重活。
不過是剛開始的時候麻煩了些,什么都還不熟悉,多算幾天熟悉就好了。
其實我應(yīng)該要好好謝謝給我找事做的人,否則我還下不了決心去做這件事?!?p> 若星的話讓秦夏確認了她并沒有生氣,但是下定決心他就聽不太明白了。
“你想要做什么事,不妨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p> 雖然若星帶來的東西味道不錯,但秦夏絕對沒有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吃東西上面。
他愿意吃的東西,絕不是像若星一樣味道好就行,而是只要吃的東西是安全的,沒有被人下毒,再難吃的東西他也愿意吃。
若星當然不能讓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就敷衍的說道。
“我本來就想把府里的賬給理清楚的,只不過太子府這么大,進進出出的錢肯定不少。
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就算真的想做也很難下的了決心去做這件事。
不過現(xiàn)在好了,不用我自己下決心,燕無歇就給我下好了,我謝謝他還來不及呢!那里還需要他給我賠罪?!?p> 秦夏在若星眼里是一個病人,總不能真的和一個病人生氣吧!
她還是和以前的想法一樣,在秦夏有限的時間內(nèi),盡可能的好好照顧他,讓他開心一點。
她還是能看的出來,雖然表面上秦夏什么都不在乎,但其實是挺敏感的一個人,只要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察覺到。
所以與這樣的人相處,就不能表現(xiàn)的自己太聰明。
反正自己也沒有什么追求,與他也沒有沖突,秦夏雖然身體不好,但也不至于不通情理。
若星不會隨便的欺負別人,但也不會任人欺負,能忍則忍,不能忍就不忍,大家能相安無事當然會是最好的選擇,如若不能,那就只能先維護自己的利益了。
和秦夏吃完飯后,那些跟隨若星一起到南國和親的擅長珠算之人,已經(jīng)在綠萍的安排下,開始工作。
自從到南國來,他們都白拿俸祿,整日無所事事,都覺的應(yīng)該為公主出份力才對得起公主的信任。
當他們得知公主希望幫她算賬本,都格外的高興,終于能干點活了。
所以一得到通知,他們就早早的開始工作,尤其是聽說公主這幾日因為算賬,沒有休息好,干起活來,就更加賣力了。
為此,綠萍特意開辟出山海間一個畢竟大的屋子,讓那些人能夠心無旁騖的為若星做事。
本來這樣的事,不需要公主自己操心,她就應(yīng)該想到隨行人員中肯定會有這方面才能的人,結(jié)果她居然沒有想到,公主居然想到了,這完全是她做為公主親信的一個失職。
應(yīng)該對公主的事更上心才行,這是綠萍對自己的勉勵。
司空南估算這今天是若星出門的時間,早早就做了安排,就等今天見到若星之后,跟她表白,提親了。
這身衣物是他母親還在世時,為他親手縫制的,他一次都還沒有穿過。
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就應(yīng)該讓母親與他一同見證,也喜歡母親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他,今天能順利的達成心中之愿。
可還沒離家?guī)撞铰分h,他就被人給突然叫住。
司空南很奇怪,雖然找他父親的人不少,可是來找他的人卻沒有一個。
他還沒有入仕,在未曾在朝中擔任職務(wù),這人叫他會有什么事呢?
“司空公子,在下寧陽候之子孫景之,仰慕公子才能已久,想要拜會公子,不知公子是否愿意與我小坐片刻?!?p> 孫景之雖然五官端正,但膚色卻是從出生開始就比常人黑上那么一些,人送外號“黑牙子”,在大都的眾多后起之秀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此人的心腸與他的外表一樣,都是黑色的,為人心狠手辣,頗有計謀,與他父親寧陽侯,膽小怕事的性格完全不同。
司空南對他也有幾面之緣,都是他到家中拜會父親,但是父親從來沒有搭理過他,也沒有給過他什么好臉色。
司空南也聽父親說過他的為人,自然也是很不待見,沒想到這個人如此的厚顏無恥,拉攏父親不成,竟然還來找他。
“孫公子,我今日還有其他事,恕我沒辦法和孫公子小坐了。
要是朝中有要事,大可與我父親商量,在下年輕,還未入仕,恐無法和孫公子有商有量了。”
司空南對這種人的攀交是拒絕的,而且他對入仕也沒有多大興趣。
和平年代,他一不追求功名利祿,二不追榮華富貴,只求能與心上人恩恩愛愛的過完一生,他就已經(jīng)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