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南軒所說,還是有很多人對于上次的大屠殺事件耿耿于懷,想要弄清楚我的來歷。
“你說出你的來歷,我們可以考慮留你性命!”
“對!”
“否則讓你好看!”
眼前聚集了一大批江湖各路人士,他們一人一言,紛紛亮出兵器堵住了我的去處。
這已經(jīng)是第四批人了,這些人打不怕,殺不得,勸不退。
跟他們這樣耗下去,我已經(jīng)耽擱了一天行程。
偏偏不能在他們面前使用法術(shù),只能赤手肉搏。
這時,有四人從天而降散開一張大網(wǎng)偷襲我。
我一揮鳴泣將大網(wǎng)劈成兩半,一躍到他們上方,一人一腳將他們踢到了地上。
“你們?nèi)粼偌m纏,別怪我不客氣了”
實在受不了這些人,緊緊死纏著我不放。
“果然是她!她連殺那么多人,她就是個大魔頭,江湖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就是她,殺了我兄弟!”
“殺了她??!”
這些人聽了我的話,反而受了刺激,都兇神惡煞的向我沖了過來。
我一邊閃躲一邊退后,現(xiàn)在我又明白了人間的人,有時候真的不講道理。
一個轉(zhuǎn)身,我躲過了迎面而來的大刀,我身后的人卻來不及躲避大刀,眼看他們就要自相殘殺。
我立刻單手提起那個嚇得一臉慘白不知所措的人。
就在這時,一枚暗器射入我背心。
我頓時感覺有東西迅速扣住了我的心脈,無法運氣。
我將那人推到了一邊,大刀擦過我的左手。
我捂住心口倒吸了口冷氣,死死盯著暗器射出的方向。
這些人讓開了一條路,一個身穿褐色衣服的人走了出來。
那人鬢角有些花白,他的身后跟著恭恭敬敬的荊斬。
“你是……元洪?”
能夠讓荊斬放棄北侯仇這座靠山的,除了毒門的第二把手元洪不會再有其他人。
元洪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元洪有些驚訝她的聰明,不愧是神族的人。
“若是你保證不參與這次人間之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p> 荊斬聽了想要說什么,被元洪冷哼一聲擋了回去。
心口的東西收縮的越來越厲害,這個暗器跟上次襲擊楚大哥的暗器一模一樣,那個人也是元洪!
看元洪的樣子,已經(jīng)完全喪失理智,準(zhǔn)備孤注一擲了。
“我已經(jīng)參與其中了,你不是都已經(jīng)把我算計在其中了么?元城主!”
我忍不住搖晃了下身體,不可以在這么多人面前暴露身份,我不能立刻使用星魂神訣控制體內(nèi)暗器。
元洪哈哈仰天大笑道,“你執(zhí)意要助我一臂之力,又有何不可?殷梓汐,我會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任何人都找不到你?!?p> 元洪說完,示意荊斬上前。
荊斬一臉淫笑的走向了我,臉上橫肉堆成了一坨。
“可惜了……”荊斬手伸到一半,便被我一招制服在地。
元洪身后的人立刻涌了上來,荊斬也亮出大刀反擊我,我立刻退后了三步。
他們認(rèn)定我不會傷人性命,都使出了十足的功力,甚至于不要命的打法,漸漸我便招架不住。
以我現(xiàn)在的功力,只要運用星魂神訣,就可以立馬逼出體內(nèi)暗器。
可是,逼出暗器消耗大量靈力,短時間無法恢復(fù),反而讓他們有可趁之機(jī)。
荊斬看出我力不從心,頓時加快了刀法,甚至拿他自己人來擋我的劍。
我立刻收回了劍,卻被荊斬趁機(jī)一腳踢在了肩膀上,鳴泣脫手而出,生生插入地上。
“帶她回去?!痹檎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荊斬推開了想要上前鉗制我,“我來帶你回去。”
我看見荊斬心里就惡心,上次的事情給他的教訓(xùn)還不夠。
“滾開!”
荊斬有些不樂意,笑容有些猙獰,“老子我好話給你說,你不聽,非要我動粗!”
荊斬?fù)P起了手,我握緊了手,冷冷道:“你敢!”
指尖泛起點點銀光,頓時有感覺心口傳來劇痛。
荊斬的手頓了一下了,猥瑣一笑,“打你我可舍不得?!?p>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伸到我的臉上,我真恨不得立刻一腳把他踢開。
“大塊頭,你給小爺拿開你的豬手!”
南軒不知從哪里冒出來,鼻青臉腫的,仿佛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狼狽模樣。
元洪聽見了南軒的聲音,也轉(zhuǎn)過了身,“南軒少主,你怎么來了?”
南傲那老頭沒有關(guān)住自己的寶貝兒子,也不能怪他了。
“元城主,我不來,怎么阻止你迫害東方他們!別以為老頭子答應(yīng)你就萬無一失了,我劍宗少主南軒沒答應(yīng)!”南軒理直氣壯的回道。
南軒跟流川趕回去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第一個消息是老頭子放出的假消息,元洪答應(yīng)老頭子只要滅掉樂醫(yī)館、煉器門,就會扶持劍宗獨大。這么誘人的條件。
老頭子肯定答應(yīng)了,南軒回去后就被老頭子關(guān)了起來。
不過,任何事都難不倒聰明絕頂?shù)哪宪帲屃鞔ㄍ低到o他材料自己制作了火藥,直接把劍宗暗室的門給炸了,順帶把劍宗的大門也炸了。
流川趕去找東方了,而南軒趕來提醒梓汐小心元洪的埋伏。
元洪沒有生氣,卻淡笑道,“有你在手上,南傲就算有再多的心眼,也得顧及他唯一的兒子。”
我立刻明白元洪要拿南軒威脅南傲,“南軒,你快走!”
我用力一躍到南軒身前,護(hù)住他。
南軒發(fā)現(xiàn)我不對勁,立刻扶住了站立不穩(wěn)的我。
“元洪,你做了什么?!”
“鎖心蠱,多虧了你的提醒,這么多年,我才練出了絕無僅有的兩條,你應(yīng)該很清楚?!?p> 我看著南軒,他有些為難,解釋道,“以前去看東方黎的時候,有次碰巧撞見他在練蠱,我就跟他切磋,順便給他做了兩個蠱蟲機(jī)關(guān)外殼。”
南軒說著明白了什么,“你這小人,你利用我……”
元洪知道南軒對于兵器的造詣頗深,利用南軒給他啟發(fā),反而將毒蠱和暗器結(jié)合在了一起。
“把鎖心笛給我!”
“不用跟你們廢話,一起帶走!”
元洪一揮衣袖,一股莫名的粉末撲向了我們。
南軒不會武功,直接擋在我前面,吸入了大量粉末。
我扶不住南軒,跟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梓汐,我終于做了一回英雄救美……”南軒便暈了過去。
“南軒……”我還沒說完,后頸一疼,失去了意識。
酈城。
一名輕紗蒙面女子坐在城樓對面的茶樓,眼里噙滿了淚水。
“姑娘,你的茶。”
“謝……謝謝,小二,你知道為什么那個人會被掛在城樓嗎?”
小二看了一眼死去多時日日被爆曬的尸體,慘不忍睹。
“不是很清楚,”小二眼神閃爍,“總之城主做的自有他道理?!毙《f完放下茶壺便迅速離開了。
周圍的人,也都在私下議論城樓的尸體,還有天下異動的格局。
“你知道不,那個人可是樂醫(yī)館的大管家!被城主從樂醫(yī)館直接揪了出來,卡擦就……”
“可不是,上次城主不計前嫌參加樂醫(yī)館的婚事,差點也被滅口,那些婚禮沒走的人都消失了,誰說不是樂醫(yī)館殺人滅口!”
“西陽子出賣兄弟,有什么做不出的!”
“城主怕是忍不下去要反擊了,這天下憑什么就由四大家族做主,我們酈城也不弱。”
西西聽著耳邊的議論,心里如刀絞。世人都誤會了她爹,可是當(dāng)事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沒人可以證明爹的清白。
西西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將口里的茶水吐回了茶杯。
她得注意身體,還有孩子呢。
西西換了一杯白水,依舊靜靜地望著城樓,等待夜色降臨。
城樓把手的人每隔四個時辰換一次,間隔一刻鐘。
她可以趁天黑他們換班的時候?qū)⑻锸迨鍘ё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