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師邸。
“師兄師兄師兄你起床了沒有啊?”
天才剛露曉,霜還沒散。
夜冥言提起茶壺,倒茶緩緩飲了一口,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
發(fā)出了“?!钡牡穆曧?。
然后......
“砰”
那個冒失的人兒就這么撞了進來,直接撲到他懷里。
少女一身白色練功服,明明高高在上的顏色硬是穿出了一種可愛之感。
門口看熱鬧的一眾師兄弟,見此情形紛紛忍俊不禁。
夜冥言的臉色很不好,幾近冰凍:“起來?!?p> “噢?!鄙倥鹨粡埿δ?,燦爛如朝霞,磨磨蹭蹭地起來,賴在他身旁,不走。
“何事?”他也不正視著她。
生怕在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
“那個,師兄……”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會,確認不會被凍到后,深鞠了一躬,“對不起?!?p> 他抬頭,正視著她:“何錯?”
少女躲閃著他的目光,十分誠懇道:“我昨天不應(yīng)該調(diào)戲師兄的?!?p> 門外一片死寂。
爾后不知是誰恍然大悟的重復(fù)了一遍道:“調(diào)戲。哦!調(diào)戲!”
頓時笑聲此起彼伏。
秦沄傾對他們打斷自己的道歉很不滿意,朝門外一揚手,白色粉末朝眾人飛去。
這下好了,不僅說不出話來,連笑也笑不出來了。
小師妹滿意了,拍拍手,從身后抽出一把桃花,執(zhí)在手上:“今早去花園看,才發(fā)現(xiàn)早上起霜,花都不好看了,折了幾只還行,給師兄請罪。”
這是,負花請罪?還要好看的花?
夜冥言登時就被噎說不出話來。
“準(zhǔn)備一下,一會下山?!彼粗壑袉渭兓顫姷墓饷?,嘆口氣。
“師兄你不生氣了?”少女笑道。
夜冥言反問她:“你希望我生氣?”
“不要不要。師兄最好了,我這就去收拾?!彼龖?yīng)到。
才下山......
“師兄我想吃糖葫蘆?!鼻貨V傾眼饞上了一個小販攤子,拽著夜冥言的衣袖晃來晃去。
夜冥言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動,手便向錢袋伸去,誰知秦沄傾又笑著制止了他:“你這么慣著我,就不怕事情沒辦完,盤纏就沒了?”
無言......
“這次沒什么正事,是陪你下山走走?!币冠ぱ越忉尩?。
“那更不能花錢花那么快,師兄,我們好不容易下山放松一下,錢花光了,就又要回去了?!鼻貨V傾掰著手指頭道。
是為了和自己多待幾天嗎?
秦沄傾又拉著他向一間客棧跑去。
他注意了一下。
叫成??蜅?。
定了左轉(zhuǎn)三層走五十步的天字號。
好奇怪,又不知怪在哪。
隱約聽到有人喚道。
“王爺?!?p> “七王爺?!?p> “夜冥言。”
“醒醒?!?p> 果然是夢,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