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兵頭抓著司小徒前往大牢處,見司小徒面色鎮(zhèn)定,頗有些不屑的看著自己,他心下怒意而起,不知這人是在清高什么勁,他道:“來人,給我將他扔到那老鼠時常出沒的那處?!?p>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司小徒一派嚴(yán)厲之色,都不敢輕易上前,巡邏兵頭有些惱怒:“你們這都是做什么?被一拐賣良家婦女之人嚇成這樣,這將來如何保護衛(wèi)國子民?!?p> 眾人聽罷,這才鼓起勇氣向前,一人伸出手指微微戳了戳司小徒道:“快走?!彼拘⊥綑M了他一眼,那人默默的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就在這時巡邏兵頭這才想起來司小徒有一物甚得他心,他緩緩出口道:“你剛才亮出的那物是何處購得?”
司小徒轉(zhuǎn)身問道:“怎么,是想要嗎?我將這物給你,你放我出去。”
巡邏兵頭卻厲聲道:“你說什么?我有錢自會買,豈會收受賄賂,你這人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他指了指官兵道:“還不快將他速速押走?!?p> 司小徒卻轉(zhuǎn)身一步一步向巡邏兵頭走來,官兵見狀抓著刀柄圍在司小徒身側(cè)卻不敢向前,司小徒將腰牌拿出放到巡邏兵頭手中說道:“你去問問尹正,他定知曉這是何處購得的?”
巡邏兵頭一手拿著腰牌,一手飽含怒氣的指著司小徒道:“大膽,竟敢直呼我姐夫的名字,氣死我了,給我將他帶去暴室,教教他如何說話。”
司小徒見這巡邏兵頭到有些正直的傻氣,于是他由著眾人將他推搡著到此處,這巡邏兵頭也是頭一次到此處,看著這各種樣式的刑具,他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司小徒見此出言詢問道:“是不是不會用?要不要我教你?”
那巡邏兵頭聽到那人言語中的嘲笑,心下一定,看到不遠(yuǎn)處一鞭子,這他會用,于是拿著鞭子沖司小徒而去。
“慢著”,一衣著官服的人急匆匆趕來,這說話的聲音還帶有些許喘息之聲,眾人見此紛紛行禮:“尹大人?!敝挥兴拘⊥胶谜韵镜目粗斜┦覂?nèi)的官兵都出去,只留三人在此。
他一把將巡邏兵頭手中的腰牌奪過去,雙手獻給司小徒,飽含歉意道:“司大人,不好意思,這人剛來不懂事,沒有認(rèn)出竟是您,給您賠不是了。多謝司大人您手下開恩,沒有與他計較?!彼闹羰撬拘⊥匠鍪?,這巡邏兵頭早已經(jīng)非死即傷。
司小徒道:“尹大人的人,還是您親自管教為好,您說呢?”
尹正連連道:“是是,是我管教不利,定嚴(yán)厲懲罰,懲罰?!?p> 司小徒看著那巡邏兵頭到是毫無懼色,他道:“尹正你這手底下的人可要好好管教,尤其是你這做姐夫的,可不要有包庇之嫌,我可等你給我交代?!闭f罷,司小徒離去。
尹正拉著巡邏兵頭忙行禮道:“司大人,慢走?!?p> 看著遠(yuǎn)走的司小徒,那巡邏兵頭有些不滿道,“姐夫,你怕他作甚,他可是當(dāng)街強搶民女啊,就算是天子犯法也得與庶民同罪的,我們不理虧,你都不知道我把他抓起來百姓可夸我了?!?p> 尹正訓(xùn)斥道,“瑙孜,你第一天當(dāng)值就不給我省心,還有你這是在哪里學(xué)的話,書本上的其他知識竟一點都沒學(xué)著,到知道這一句了,姐夫可跟你說就剛才那人是二殿下的護衛(wèi),他哪里需要當(dāng)街強搶民女,就算他要強搶你,我也要笑臉相送,你懂不懂?”
梅瑙孜聽到此話,抖了抖,想想就可怕,他才不要送上自己,“姐夫,我們可是三殿下的人怕他作甚?!?p> 尹正急急呵住,看四下無人道:“你閉嘴,這話你可不敢同外人說,不然到時候我們?nèi)叶既祟^落地?!?p> 梅瑙孜一聽,有些疑問道:“姐夫,這是為什么呢?”
尹正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了,這在學(xué)堂幾年都不知道學(xué)了些什么:“你別叫我姐夫,我沒你這弟弟,要不是你姐姐三天兩頭的,你能進這京都府,讓你好好做好功課,這倒好連東宮的腰牌都不認(rèn)識,怎么滴,這要以后遇到二殿下,你是不是也要把他給我抓回來?!?p> 梅瑙孜連連道:“姐夫,不會,不會,二殿下我還是認(rèn)識的?!?p> 尹正有些不滿道:“哼,你認(rèn)識什么,不就有個二殿下畫像的扇子嗎?聽說還是重金購得,不久前各處炫耀竟叫人撕了。你說除了此物你還在哪里能認(rèn)識二殿下。”
梅瑙孜有些心虛道:“姐夫,您就別提那事了,我在外竟叫一小叫花子欺負(fù)了,您都不管管我,而且那扇子也沒有重金,就是幾百兩銀子?!?p> 尹正怒氣更甚:“什么叫就幾百兩,你以為這錢很好掙嗎?姐夫可是在刀尖上討生活,一不留神就禍及全家?!?p> 梅瑙孜見尹正平日做這京都府少尹挺好的,雖說這官位不大,卻也不小,如今這京都府尹周海辭官而去,他是很有可能上任的,又有誰敢害他姐夫性命,他有些不解道:“姐夫,這是為什么呢?”
尹正壓下噴薄而出的怒火,深吸幾口氣,緩和語氣道:“不要問為什么?姐夫說什么你聽就好,好不好?”
梅瑙孜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道:“好”,可是他還是不明白:“姐夫,為……”
看著尹正血氣上涌,他知道自己定是說錯話了,連忙捂嘴噤聲。
尹正靜靜的看著現(xiàn)在一派乖巧狀的梅瑙孜,心下到有些釋然,就這樣簡簡單單度過一生到也挺好,他道:“姑爺爺你給我省點心,你說家里給你起這么好的名,就是讓你處事洞察通透,學(xué)習(xí)孜孜不倦,你倒好,哪樣也沒有,整個就一沒腦子,我看這巡邏兵頭你不要做了,你還是適合做一個普通人。”
梅瑙孜聽尹正這么說,急急道:“姐夫,我這巡邏兵頭做的挺好的,您不能這樣仗勢欺人,以權(quán)謀私?!?p> 尹正無語,倒有些哭笑不得:“你不要說了我意已決,我也得跟司大人有個交代,就罰你掃街一月吧。”
梅瑙孜一聽哀求道:“姐夫,這,我怎么能與那些清道兵為伍,姐夫,不行?!?p> 他橫了梅瑙孜一眼,“必須行,你也該好好吃吃苦了,就從明日開始”,說罷走了出去,忽然他又折回來,梅瑙孜見此面露喜色:“姐夫,您是不是反悔了?”
尹正道:“瑙孜,此事別跟你姐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