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想巴結(jié)你
江柳提起昨兒晚上,月凌濤的眼神有些復(fù)雜。
月凌雪頓時急了。
她紅著臉,對江柳說:“昨兒晚上請總旗幫忙的事情,一定不要忘了。”
江柳壞兮兮的一笑,果然沒再說下去。
還是沒鬧明白發(fā)生過什么,月凌濤急的心里像是被貓撓著。
他問江柳:“敢問江總旗,答應(yīng)我家妹子什么?”
“月姑娘不許我說?!苯铝柩┵v賤的笑著:“臉都紅了,我再多說,豈不是會把她惹惱?你還是問她,別來問我?!?p> 江柳轉(zhuǎn)身走向外院:“我在外院等著,你倆快些?!?p> 他離開后,月凌濤疑惑的打量著月凌雪:“你求他做什么?”
“沒什么?!痹铝柩┠樕铣奔t未退:“哥哥不要再問?!?p> “提起昨晚,你為何臉紅?”月凌濤問道:“他為何像是不愿把你惹惱?”
他的意思很明白。
月凌雪和江柳,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以他對自家妹子的了解,發(fā)生男女之事不太可能。
有點其他的什么,可就說不準(zhǔn)!
月凌雪當(dāng)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翻了月凌濤一個白眼,她抬腳就走。
月凌濤快步跟上:“你這丫頭,怎么哥哥問話也不肯說?!?p>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江總旗有點什么?”月凌雪沒好氣的問。
“怎么可能?”月凌濤回道:“我就是擔(dān)心你們有點什么。”
想到頭天晚上,被江柳連摸兩次,月凌雪就滿肚子羞惱。
她朝月凌濤翻翻杏眼,沒再理會。
想從月凌雪口中問出昨兒晚上發(fā)生了什么,根本沒有可能。
又不敢去問江柳。
月凌濤難受的渾身刺撓。
來到前院,江柳與眾青衣衛(wèi)已經(jīng)在等著。
“聊完了?”江柳問道。
月凌濤撇嘴,月凌雪則是滿臉通紅。
“安季榮已經(jīng)被擒,你倆了解的事情并不深入,應(yīng)該不會再有危險?!苯f道:“本來打算留你們在這里住些日子,現(xiàn)在看來,沒必要了?!?p> “江總旗不是要我倆追隨?”月凌濤有點懵。
他心里嘀咕,江柳突然不肯把他們留在身邊,是不是占了妹子便宜,不想負(fù)責(zé)?
江柳回道:“只要我當(dāng)值,每天早上到前院等著?!?p> 月凌濤松了口氣。
他能坦然面對月凌雪,可見并沒做過太不像樣的事。
離開宅子,江柳帶著一群人,直奔左都御史府。
他家宅子對面的酒樓,一個身穿雪白錦袍的少年臨窗而立。
少年手中拿著一把精巧的折扇。
看見江柳等人走出來,他拇指與無名指輕輕一抖,打開扇子遮住半邊臉。
從酒樓下經(jīng)過,江柳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他的視線與少年相對。
少年的半邊臉被折扇擋著,江柳看不清他的面容。
居高臨下的少年,卻能把他看的清清楚楚。
“有趣?!苯热俗吆螅倌曜旖枪雌鹨荒ㄐθ?。
輕輕一笑,俊秀飄逸的他,竟顯露出幾許柔美。
他身后立著一位大約五旬左右,身穿藍(lán)色錦袍的老仆。
“主子,出來半晌,該回去了。”老仆湊上前,輕聲提醒。
他的嗓音尖細(xì),與普通老漢不太一樣。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哪能這么快回去?”少年放下折扇,不樂意的嘟起嘴。
老仆苦著臉:“主子出來好半天了,再不回去,老奴難免皮肉受苦?!?p> “才不會有人理我有沒有回去。”少年柔美的眼睛翻了翻:“那個人整天只知道胡鬧,他心里裝下過誰?”
“主子可不敢亂說?!崩掀突帕?,趕緊勸阻。
“只有我倆,又沒旁人?!鄙倌晷χ黹_話題:“猜我剛才看到了誰?”
“對面住的是青衣衛(wèi)東營總旗江柳?!崩吓苫蟮膯柕溃骸爸髯釉趺磳λ信d趣?”
“能讓信王那么在意的人,我當(dāng)然有興趣?!鄙倌晷σ庖饕鞯恼f:“剛才見了他,生的還挺俊俏?!?p> 老仆勸道:“信王的手段,主子是清楚的。他盯上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主子可不要蹚渾水。”
“知道啦?!鄙倌甏饝?yīng)一聲,走到窗口,望著江柳離去的方向。
他嘴角浮起一抹俏皮的壞笑。
江柳等人來到左都御史府。
月鴻宇親自迎到門外。
他辦下安季榮案的消息,已經(jīng)在朝堂傳開。
但凡有點眼力的,都能猜到,江柳前程似錦。
與他搞好關(guān)系,絕對不是什么壞事。
月鴻宇當(dāng)然也不例外。
見到江柳,他露出笑容。
看見江柳身后立著他的一雙兒女,月鴻宇的笑容瞬間凝固。
“左都御史大人!”江柳拱手見禮:“我把令郎與令愛送回來了。”
臉上再次露出笑容,月鴻宇對江柳說:“江總旗請入寒舍一敘?!?p> 請江柳進(jìn)門,他回頭瞪了兒女一眼:“你倆去偏房等候?!?p> 月凌濤和月凌雪不敢做任何辯解,順從的往偏房去了。
請江柳走進(jìn)前堂,月鴻宇深深一禮:“多謝江總旗送回不肖子女!”
“左都御史大人。”江柳陰陽怪氣的說:“這回你可欠下我不小的人情。”
月鴻宇詫異的看著他:“江總旗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安季榮在哪里,應(yīng)該不用我說。”江柳看向他。
“據(jù)說已經(jīng)被南堂擒獲?!痹馒櫽钫f道:“肯定是死多生少?!?p> “那些同黨,除了你的一雙兒女,可都死了?!苯σ饕鞯膯枺骸白蠖加反笕舜蛩阍趺粗x我?”
“同黨?”月鴻宇錯愕的問道:“他倆……”
“他倆是安季榮同黨,卻被我攔了下來?!苯痪o不慢的說道:“我告訴九千歲和指揮使,他們是受我委托,潛伏在安季榮身邊的內(nèi)應(yīng)?!?p> “真有此事?”月鴻宇只覺得腦門好像被一道閃電劈中,懵的發(fā)暈。
“問問他們不就清楚?!苯v兮兮的笑著。
隱隱感覺到不太妙,月鴻宇問他:“江總旗為何要救他們?”
“因為我想巴結(jié)你?!苯Φ母v。
“巴結(jié)我?”月鴻宇愣了愣。
他從沒見過像江柳這樣的人。
大多數(shù)人都會掩藏想法。
江柳卻把目的掛在嘴上,直接說要巴結(jié)他。
月鴻宇忍不住揣測,這位青衣衛(wèi)總旗到底有什么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