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在魔都的別墅區(qū)美羅湖,距離檀園大約三十公里車程,半個小時后游雪翊一家抵達(dá)了秦家。
秦家此時已經(jīng)到了不少賓客了,秦明秦峰和秦泰正忙著招呼客人,秦安坐在沙發(fā)上,身邊圍著不少前來祝壽的客人。遠(yuǎn)遠(yuǎn)看見游家五人,秦安迎了過來,游建成笑著握著秦安的手“老安啊,精神不錯啊?!薄肮?,一把老骨頭啦,還是你身體好啊,亞飛和小慧也來啦,好好好,哈哈哈?!鼻匕残χ谓ǔ勺谏嘲l(fā)上,“雪翊祝秦爺爺日月昌明,日月同輝,松鶴長春,后福無疆,富貴安康,春秋不老。”游雪翊笑嘻嘻的給秦安祝賀,“雪翊越來越漂亮了,這是女大十八變啊,上次見你還是五年前你成人禮的時候吧?!鼻匕彩强粗窝撮L大的,一直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親孫女一樣,所以在秦泰的事情上才那么反對,在他看來秦泰根本配不上雪翊,除非雪翊喜歡他。
秦峰早就看到游雪翊他們了,和周家少爺周玉寒暄了幾句,放下酒杯就過來了,和游家長輩問好。秦安笑著拍了拍游雪翊的手,“哈哈,雪翊啊,別陪著我這個老頭子了,去和他們年輕人玩吧?!庇謬诟狼胤逭疹櫤盟?,和游建成繼續(xù)聊天了。
秦峰拿了兩杯紅酒,遞給游雪翊一杯,兩人坐在吧臺邊,秦峰看著不遠(yuǎn)處接待客人的秦泰,晃著酒杯,杯里的紅酒不停地掛在壁上又滑落下來,“雪翊,你覺得阿泰怎么樣?”游雪翊看著杯里的紅酒,很奇怪怎么都再問她秦泰的事,“發(fā)生什么了?”秦峰喝了口紅酒,“秦泰說服老爸向你家提親,爺爺不同意。”端起酒杯正要喝的游雪翊愣住了,端著酒杯放在嘴邊既不喝也不放下。秦峰張開手在游雪翊眼前晃了晃,“誒,有那么夸張嗎?阿泰追求你那么久你也該想到的。怎么樣?要不我和爺爺說就給你們訂下婚事?!庇窝春攘艘豢诰?,急忙阻止,“別,千萬別。不過他到底怎么想的,他雖然追求過我,可我也沒答應(yīng)他啊,還有,秦叔叔怎么也會有這種想法?”“秦氏的股價這兩年一直在跌,而且爺爺身體不太好年紀(jì)又大,萬一哪天不在了估計又要大跌,這時候有機(jī)會和你們游家結(jié)親你覺得老爸會拒絕嗎?但是爺爺不同意,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看阿泰能不能成功追到你了?!?p> 酒喝完了,游雪翊從路過的酒保手中的托盤上拿了一塊草莓蛋糕,又把空酒杯放在托盤上。秦峰看著游雪翊吃著蛋糕,晃著酒杯,“誒,你不是說再也不吃蛋糕了嘛,不過你也別怪我老爸,即便沒有這些事情,他也很樂意你做他兒媳的。阿泰也挺好的,你就真的不考慮考慮?”游雪翊放下手中的勺子,瞪了秦峰一眼“你自己還沒著落呢,還想著別人。”說完就離開了吧臺。
秦峰看著游雪翊離開,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晃著紅酒杯喝了一口。秦泰雖然只是養(yǎng)子,不過這些年倒也老實(shí),對自己也算恭敬,接手香港分公司經(jīng)營的也不錯,要是真能和游家聯(lián)姻,對秦家對他自然百利而無一害。
秦家大廳,賓客們分成三撥,老一輩人和秦安一起聊天,秦明和各家掌門人在一起,年輕一輩大多坐在吧臺邊沙發(fā)上三三兩兩的和相熟的好友交談,此刻李家二小姐李祺和張家長子張洋在爭執(zhí)什么,周邊圍著幾個看熱鬧的少爺小姐,秦泰也在一邊。秦泰看見了游雪翊,走到她身邊,游雪翊停下腳步,看李祺他們,向秦泰問打聽事情的緣由?!扒皫滋鞆堁笈缺焕罴巫惨娏??!鼻靥┮彩浅隽嗣脑捝?,不過這一句話游雪翊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李嘉和張洋在一起三四年了,半年前兩家還辦了訂婚宴,出了這樣的事李家怎么可能善罷甘休,何況李祺又是個心直口快的,遇到張洋自然要為自己姐姐出氣的。
“我就奇了怪了,世上怎么能有你這樣?xùn)|西,見到女人就往上撲啊,像你這種珍稀物種就應(yīng)該關(guān)在動物園里展出。”李祺手指著張洋的鼻子罵,張洋也不甘示弱,拍開李祺的手回?fù)簟澳莻€賤人什么德行整個魔都誰不知道啊,活該沒人要,沒臉出來見人了吧?!崩铎饕膊皇呛萌堑模闷鹱郎系募t酒就往張洋身上潑,“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你還要不要點(diǎn)臉了,還好意思說我姐,你的小腦是不是把你大腦都占了?瞪什么瞪,就你那眼睛就跟取款機(jī)插卡口那寬度一樣,再瞪也看不清人,就那個賤女人還不如迪廳小姐,也就你看得上。”
這兩人爭執(zhí),圍觀的人也在議論,“呵呵,要我說啊這兩人倒挺配的,這張李兩家的訂婚宴主角搞錯了吧。”“誰說不是呢,這兩人一個張揚(yáng)跋扈一個蠻橫無理,這李嘉當(dāng)初怎么會和張洋在一起的?”“你們不知道啊,當(dāng)初可是李嘉倒追張洋呢?!薄皢眩娴难?,這李嘉可是出了名的鐵娘子誒,呵呵,李家和張家這回臉可丟大了。”“就是說呀,你們知道不啦,我可是聽說李家借這件事逼著張家拿下了龍泉路那邊的開發(fā)權(quán),呵呵,李家這次可是大賺一筆,張家可倒霉咯?!?p> 被潑了一身酒的張洋甩手打掉酒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剛想回?fù)艟捅磺胤鍞r下。秦峰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直到李祺潑酒他才過來。被攔下的張洋叫囂掙扎著,“秦峰,你別攔著我,這賤女人竟敢潑我,你放開我,看我不弄死她?!苯裉焓乔匕驳陌贇q壽宴,就算張李兩家有恩怨?fàn)巿?zhí)幾句也就算了,居然在此大打出手,這張洋果然人如其名,十分張揚(yáng)?!皬堁?,今天是我秦家壽宴,你們兩家有什么矛盾自己解決,在這里別給我搞事情。”看著張洋滿身酒漬,狼狽不已,皺了皺眉“還不快去收拾一下,還嫌不夠丟臉嗎?”張洋雖然跋扈,卻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之前就被秦峰收拾過,自然不敢再說什么,跟著服務(wù)員去換衣服。秦峰淡淡的看了眼李祺,什么也沒說,離開了這里。圍觀的各家少爺小姐也都散了,李祺坐在沙發(fā)上長呼了一口氣,剛才那一眼讓她后背一陣發(fā)涼,她知道如果今天她再和張洋鬧出什么事,自己一定不會好過。
解決了這個小插曲,壽宴上在沒發(fā)生什么意外,也許是秦明的敲打,又或許是賓客太多不方便,秦泰也沒有再和游雪翊說過什么。吃過午飯,各家都告辭離開了秦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