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蜜拿著一丁點蛇肉的手不可思議地顫抖顫抖跟中了風一樣:“這是……蛇肉?”
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出蛇扭來扭去場景和各種蛇吃人的新聞、不好的傳說……
現(xiàn)在,花蜜就覺得自己身上有蛇爬了。
鋪上……
鋪下……
頭頂上……
墻壁里面……
土里……
花蜜覺得似乎有蛇在她胃里蠕動來蠕動去了,她還沒冷靜下來。
奶音一邊往嘴里扔,一邊吞,又丟了一個手/雷:“還有烤的。”
他知道姐姐一直惦記烤他的味道。
但是他怕痛,就只能用這個方法了。
你看姐姐都感動地發(fā)抖了呢。
不知道怎么的花蜜從奶音的語氣里聽到了惡劣的得意。
倘若她看得見還好,至少眼睛先打了個預防針。
可她看不到,突然一想到自己吃的是蛇,而且剛才她還覺得異常美味……
天吶嚕,她覺得有蛇要從她的癢嗦嗦的喉管里爬出來了。
嘔吐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
她也怕吐到床上。
所以,奶音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花蜜用受傷少點的手卡住了她自己的脖子。
奶音丟了碗就跑過去了。
“卡著了嗎?”
奶音手足無措。
他記得給姐姐的他都用手剔干凈了骨頭,實在弄不好的他把牙齒都用上了。
因為奶音吃東西基本上都習慣整個吞,大部分牙齒用的都不多,說不定他的牙早就出了問題了。
花蜜不停吞咽克制住生/理反流,又不停安慰自己以此來克服心理障礙。
晶瑩剔透的淚珠顫巍巍掛在睫毛上倒影在綠色的眸子里就像清晨樹葉尖端上搖搖欲墜的露珠,分外可憐。
很快花蜜就平復了心情,含淚報復性吃了兩碗。
餓死他。
讓他突然說話。
經(jīng)過這么一段艱難的心理路程,花蜜相信自己以后即使在野外為了活命也可以吃蛇刺身了。
好吧,跨越有點大。
以后肯定行的。
奶音又開心又生氣。
生氣的是,姐姐那天是真的想烤他,他還沒有死呢。
開心的是,如果他死了,也可以和姐姐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光吃這一點東西不飽,奶音出去把兔子皮洗干凈用藥水涂抹揉了再拿回來掛起來晾著。
做完這一切,奶音吞了幾只兔子,懶洋洋地團了起來,腹部鼓起像個孕婦。
像他們喜歡這種鉆/洞的長蟲,基本上都習慣在平時住的洞/里再打一個長洞,方便自己化成獸/形的時候用。
奶音把頭露出外面,時不時看看鋪上的花蜜。
這不,人有三急。
花蜜睡得迷迷糊糊憋醒了。
大蛇迷迷糊糊把石盆從鋪下拖出來。
花蜜又爬回去。
蛇頭又把石盆推回去。
花蜜睡到半夜忽然驚醒。
剛才是誰給她拿的石盆?
為什么她好像聽到了滑行的聲音?
屋子里不會有蛇吧?
人不清醒的時候,記憶是模糊的。
花蜜一時間不敢睡覺,怕蛇,于是只能想著種種事情。
自然而然想到了渾身都黑成炭的病。
剛化出獸/形的病,再聯(lián)想到追著病跑的雷電。
他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那些外來的斗篷人都被炸成灰灰了。
不會的。
病好歹在這里住了那么久,他說他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被巫醫(yī)細撿了。
他和這個世界有那么多聯(lián)系的。
花蜜細心地發(fā)現(xiàn)。
雷聲也是有區(qū)別的。
月圓之夜,她當時還在希亞部落,她看到病在變身,當時的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