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言百無聊賴的坐在正殿之中,看著像是在發(fā)呆。
其實江言正在一門心思的琢磨著,該怎么對付張慈正和防備張道陵呢?
如果他知道,張道陵因為誤會他是瑤池的人,而完全沒有搭理張慈正,只怕也不用這么煩惱了。
反正不管張道陵會不會來找麻煩,這張慈正得先搞定了才行。還有這張高等人也得想辦法搞定了,總這么關(guān)著也不是事啊。
最好還能降服為我所用。
打定了主意,江言讓蕭辰將張高的肉身帶了過來。
張高有八卦衣護體,之前的戰(zhàn)斗倒是沒有受什么傷,只是被江言收了元神,又扒了仙衣,肉身有些不太雅觀。
江言又用捆龍索將其捆住,才將張高的元神的從攝魂珠中放出,按回到張高肉身之中。
張高恢復(fù)了意識,想要活動卻被捆住了身體。見到眼前的江言,滿臉的仇恨,只是冷哼不語。
江言輕輕笑笑:“張賢侄,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嘛,我覺得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談的。”
張高聽到江言對他的稱呼,更加憤怒,臉都漲紅了:“江言,你不過是個小輩,竟如此辱我,還有什么好談的?!?p> “我可沒有侮辱你呀,你爹稱我道友,你不就是我的侄兒嘛?!苯砸槐菊?jīng)地說。
張高一聽,有些羞惱,有些激動,然后又有了一絲懷疑:“你蒙我?若是見到我爹,你豈能還有機會坐在這里?!?p> 江言起身將張高扶起,坐在椅子上。
滿臉真誠地說:“張賢侄,我與令尊見面,那是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對于之前的誤會,令尊都說了,大家一筆勾銷啦!”
張高坐直了身子,大能卻不領(lǐng)江言的情,只是冷笑:“你少瞎扯了。若是真的談的好,為何不見你放了我,為何不見我父親?這只怕都是詭計?!?p> 江言一臉無辜的說道:“著真是令尊說的呀,至于你父親為何不來見你,其實我也盛情邀請了,只是令尊不來呀!不過令尊倒是留了一件信物,你一看便知?!?p> 說著,江言將陽平治都功印掏了出來。
張高一見這陽平治都功印臉色大變,高聲怒道:“江言,你怎么得到的陽平治都功印?你把我父親怎么啦?”
“我不是說了嘛,這是令尊拋給我的。他說,有了這個東西,你一定會好好聽我的話的。然后他就回去了?!?p> “你胡說,江言,你敢做不敢認嗎?我父親是不是被你給害了?”張高悲怒交加,這陽平治都功印乃是天師不離身之信物,如果不是張慈正出了事,江言不可能得到這印的。
江言望著張高的神情,笑道:“你自己現(xiàn)在都是階下之囚,還有功夫關(guān)心你父親呢?沒想到你們倒是父子情深??!”
張高氣道:“江言,士可殺不可辱。你拿孝義開玩笑,你與妖魔何異?”
江言也不生氣,說道:“沒有跟你開玩笑,令尊確實回了龍虎山。你既然念著親情,我放你和你兒子回去如何?”
張高一臉的不信:“你會這么好放我回去?”
“只要你發(fā)誓供我驅(qū)使二十年,我便放了你,如何?”江言很快說道。
張高一聽,又跳腳了:“不可能,想讓我臣服于你,不可能。”
張高想著,若是臣服了江言,自己還能有命在嗎?只怕江言想方設(shè)法也會折磨他,坑害他吧。
江言知道張高有顧慮,便說道:“你放心,只要你答應(yīng),從現(xiàn)在開始,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這二十年我也不會故意坑你害你,也不要你做任何危險的事情。難道你就愿意這么一直被關(guān)著嗎?”
張高有些遲疑了,雖然江言不殺他,但是總這么關(guān)著,誰受得了,誰不想要自由?。?p> 而且他父親的陽平治都功印都到了江言手里,只怕也是沒有在江言手里討到好,指望父親來救他們也是沒了可能。
“對于修煉之人來說,其實二十年很快的。而且如果你臣服的話,還有機會獲得本門的靈丹哦,而且本門還有抵御天劫的手段,難道你不想像你父親那樣成仙嗎?”
“你能將這些東西給我?你不怕二十年之后,我仍懷恨在心,找你萬天宗報仇?”張高明顯心動了。
他雖然已經(jīng)修煉到了合道的境界,但是要說度過天劫成為仙人,也沒有多大的自信,聽到江言說有渡天劫之法,自然心動。只是他對江言的誘惑仍持有懷疑態(tài)度。
江言哈哈大笑:“你放心,只要你能好好表現(xiàn),這些都不是事。不是我吹,以我宗的底蘊,二十年之后,就算你還想報仇,你又能打得過誰?而且我覺得二十年的時間足夠我們雙方化解恩怨了?!?p> 張高見江言一臉的坦蕩,不似作偽,便更加心動了。而且不過二十年時間,總比一直被關(guān)著強。
“那你也須得發(fā)誓這二十年不得坑害我和龍虎山?!睆埜咛岢隽俗约旱臈l件。
江言笑道:“自然沒有問題?!?p> 江言也沒打算要張高他們干多少事情,不過是不想麻煩而已。
很快,張高和江言便各自對天道起誓,江言也便松開了張高的捆龍索。
張高舒展著身體,果然還是自由的空氣更加清新啊,只是和江言面對面站著仍然感覺到別扭。
江言倒是非常坦然:“張賢侄,你看還有那么多的龍虎山弟子都還關(guān)著呢,不如你等會也勸勸他們,這樣你們大家就都能回去了,你說呢?”
張高聽到江言對他的稱呼,臉色仍是不好看,只是如今已經(jīng)這樣了,也就隨他吧。
“我可以勸勸他們,但不能保證一定可以?!?p> 江言將蕭辰喚了進來。
蕭辰一進來就見到恢復(fù)了自由的張高,臉色一變:“師父,你怎么能放了他呀?”
江言微微笑道:“蕭辰,張高已經(jīng)答應(yīng)供我驅(qū)使二十年了,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了。你現(xiàn)在去將龍虎山各位觀主的肉身搬來吧?!?p> 蕭辰摸不著頭腦,師父怎么就突然和張高和解了呢,而且?guī)煾高€要把其他人都帶過來,這是準(zhǔn)備都放了嗎?
但他還是很快答道:“是,師父?!?p> 很快,蕭辰便將八名觀主的肉身送來了。
江言先將松陽的元神打回他的肉身,松陽的肉身傷勢很重,盡管恢復(fù)了意識,但還是無法動彈。
蕭辰只是警惕的望著松陽和張高,只怕他們暴起反抗。
“師弟,你還好吧?”張高關(guān)切的問道。
松陽元神見張高跟江言在一起,問道:“師兄,你這是?”
“師弟,我已經(jīng)和江宗主達成了和解,他放了我,之前的恩怨大家一筆勾銷?!睆埜邍@道。
“松陽,只要你給我做二十年事,我也可以放了你....”江言將給張高開的條件又說了一遍。
松陽急問張高:“師兄,你怎么能答應(yīng)?。磕憧墒俏引埢⑸较乱蝗蔚恼平贪?!”
“師弟,若是一直被關(guān)著,又算哪門子下任掌教?”張高也有些羞愧,但還是爭辯道。
松陽也知張高說的實情,如今能夠獲得自由,便是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當(dāng)?shù)摹?p> “松陽,只要你像張高一樣,我便還你自由,如何?而且我有靈丹可以治好你的傷勢?!苯蚤_口說道。
“我龍虎山以丹藥著稱,又何須用的丹藥?”松陽還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張高上前給松陽檢查了傷勢。這松陽被火龍鏢打中胸口,心臟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而且周遭都被火毒之氣所破壞,五臟生機斷絕,若不是松陽修成元神純陽,并與肉身相合,護住了肉身,怕是直接就肉身死亡了。
張高神情凝重:“師弟,你這傷勢頗為嚴重,更糟糕的是有一股古怪的火毒之氣,只怕以我龍虎山最好的龍虎還丹也去除不了啊?!?p> 松陽聽了心里一沉,望著蕭辰眼神之中難免有怨毒之色。
蕭辰好不畏懼的盯著松陽:“戰(zhàn)斗廝殺,死傷無言?!?p> “松陽,沒有關(guān)系嘛!只要你答應(yīng)幫我做事二十年,我有靈丹,可以治好你的傷,怎么樣?”
“你的丹藥能比我門更好嗎?我龍虎山丹藥之術(shù)可是太上道君嫡傳之法?!彼申柸允菓岩伞?p> 江言笑道:“太上老君煉制之丹自然是好,只是你祖師之丹比老君如何?如今你門中煉制之丹比之張道陵又如何?我說有靈丹能治你的傷,便自然是有的?!?p> 見江言言之鑿鑿,松陽不得不低頭:“你若能治好我的上,我便答應(yīng)你?!?p> “那你便向天道起誓吧?”江言要求道。
等到松陽起完誓,江言又要求松陽向萬天供奉功德。
一聽還要供奉功德,松陽便不樂意了:“你不是說只要我答應(yīng),就治好我的傷嗎?”
更讓張高和松陽吃驚的是,這萬天宗的萬天祖師能夠直接取走人的功德,這很不簡單。
江言說道:“對呀,我是答應(yīng)治好你呀,但我沒說白給你治呀,你現(xiàn)在寸功未有,自然不能白給你丹藥,你向我門祖師供奉功德,便可以換得靈藥,治好你的傷?!?p> 松陽糾結(jié)了:“若是少了功德,我如何抵御天劫啊?”
“如你這般,還能活到天劫嗎?”江言狠狠打擊了松陽一把。
松陽不說話了,只得依言向萬天供奉功德,換得了一顆接天丹。松陽明顯感覺自己的功德少了不少,心里肉痛不已。
這接天丹果然神效,松陽這樣的合道修士受了這么重的傷也是藥到痊愈。
“松陽,放心,只要你能為我立下功勞,我可以賜予你抵抗天劫之法,便是你沒有功德,也能度過天劫?!苯蚤_始畫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