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內(nèi)心戲多
季笙西算著時間去小破屋找秦淮,順便把秦母親自做的包子給他送去。
這段時間,秦淮沒有主動找過她,她知道,他依舊對她心存芥蒂,防著她。
她不能讓秦淮自己滅了季家,她得讓他走投無路來求助于她,只要他肯稍稍有那個態(tài)度,她一定會如他所愿。
其實(shí)若不是她事先提點(diǎn)季川渝,他根本就不是秦淮對手。
只不過她現(xiàn)在是以上帝的角度在操縱這件事。
現(xiàn)在想來秦淮的情緒應(yīng)該被激化到了極致。
“淮子……”
推開門,里面煙霧繚繞,嗆得她難受,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看見地上的煙頭,她快速打開門透風(fēng),滿是擔(dān)憂的問,“你怎么抽這么多的煙?”
秦淮叉開雙腿坐在床沿,上身前傾,微微弓著腰身,嘴里叼著煙,他臉色并不好,冷漠的掃視了一眼季笙西,沒有搭她的話。
季笙西從屋外拿了苕帚把垃圾清掃干凈,又從包里拿了杯子遞給他,“抽了煙嗓子干,喝點(diǎn)雪梨汁潤潤肺,冰鎮(zhèn)過的,不熱?!?p> 秦淮捏著煙掀起眼眸看著她,這些日子探望父母的時候,他都能看到她,他們說話的時候,她會找個借口離開,把空間留著他們,看起來知進(jìn)退懂禮節(jié)。
父母說她幾乎每一天都來,幫著做飯洗衣服,還買了不少家具和營養(yǎng)品,言語里多少有一些欣慰。
可他聽了心里卻并不暢快,也笑不出來。
當(dāng)初她就是用同樣的手段毀掉秦家的。
現(xiàn)在幡然醒悟了,來裝可憐掙表現(xiàn),以為這樣所有的事就可以翻篇?
父母做錯了什么?他又做錯了什么?
憑什么要承受這無妄之災(zāi)?
一句被利用,一句有苦衷,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平這一切嗎?
在秦淮這里,顯然不能。
他沒有父母那么善良大度,他只知道人若犯我,十倍奉還。
他咬緊了后槽牙,憋足了勁兒滅了季家后跟她秋后算賬,所以他不想對她示弱。
季笙西說過,扳倒季家,他必須跟她合作,不然就是以卵擊石,他不信邪,可現(xiàn)在現(xiàn)實(shí)給了他重重一擊。
他恨毒了這個女人,可他更想拿回秦家的東西。
季笙西從他的眼神中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必定十分糾結(jié)掙扎,他這輩子最不想求的人就是自己。
假裝不知他心中所想,把他手上的煙抽走,將水杯塞到他手里。
“伯母今天包了包子,讓我給你帶幾個過來,還是熱的,特好吃?!?p> 秦淮慢慢喝了兩口雪梨汁,有股淡淡的甜,還有桂花香,很爽口,從口感就可以知道,一定熬了好幾個小時。
見他喝完,她擰了帕子給他擦手,然后再把包子遞給他。
秦淮剛咬一口,眼眶就微微濕潤了,特別熟悉的味道,差點(diǎn)以為再也吃不到了。
季笙西坐在他的身邊,滿臉殷切又笑嘻嘻的看著他,“是不是很好吃,我一口氣吃了四個,撐死我了?!?p> 大包不小,秦淮幾口就解決完了一個,然后繼續(xù)第二個第三個。
“我在跟伯母學(xué)習(xí)做菜還有包包子和餃子,等我學(xué)會,我做給你吃,不過我的手藝可能比不上伯母,來,再喝點(diǎn)水。”
秦淮很不想伸手去接她的東西,可他似乎別無選擇。
季川渝還逍遙法外,踩在秦家的地盤上耀武揚(yáng)威,雖然救出了父母,可若不削減季川渝的勢力,誰又能知道他不會再一次出手?
以前還是秦家少爺?shù)臅r候,雖然享受著這個頭銜帶著自己的好處,可對于權(quán)勢錢財他真沒那么在意,但當(dāng)失去了他才明白,這里面有多便利。
秦淮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手緩緩垂下,放在膝蓋上慢慢攥緊。
季笙西又啰啰嗦嗦的道,“我買了滅蚊子的噴霧,睡前你噴一些,對了,還有風(fēng)扇,等下就送來,這樣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舒服些。”
秦淮心里憋悶,窩火,憤怒,可他不得不用最冷靜的聲音開口,“你知道怎么扳倒季川渝對不對?”
季笙西停下手里的動作,偏頭看著他,特別認(rèn)真道,“季川渝雖然欺壓我,但他大概以為,我永遠(yuǎn)也不敢背叛他,所以公司的文件資料他并沒有特別避諱我,有時候我也會幫他處理一些。”
“這些年季川渝做過不少違法犯忌的事,賄賂過一些人,身上背了幾條人命,秦家的事當(dāng)時沒壓好,所以知道的人比較多?!?p> 秦淮閉了閉眼,像下定了決心。
“幫我拿到季川渝違法犯忌的證據(jù)?!?p> 他幾乎是再一次撇下了自尊向她低頭,這比捅他十刀八刀還要難受。
陸鳴說,自己是她的新歡?
他不認(rèn)為季笙西愛自己,那么,就是看上了這具身體?
而且回想上一次在酒吧,自己為了羞辱她,撕她衣服的時候,她好像還挺享受的。
秦淮咬咬牙,開始伸手脫衣服。
雖然他沒做過這事,但在酒吧陪酒的時候,也看見過其他男公關(guān)為了錢陪那些女人過夜。
睡一覺而已。
沒什么大不了。
他不想欠她。
這樣,往后他才好向她討債。
季笙西再聰明會算計,也沒想到秦淮此刻的內(nèi)心戲如此豐富。
她從未想過要秦淮做到這一步,畢竟現(xiàn)在他是自己小祖宗,她哄著寵著都來不及,那里敢把小祖宗當(dāng)牛郎嫖?
所以看到他的動作,她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啥意思?
吃飽喝足,青春荷爾蒙泛濫,生理需要來了?
“來吧?!?p> 秦淮赤著上身,像赴死一般的往床上躺。
季笙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拿她解決需求,還讓她坐上去自己動?
秦淮不太想主動伺候她,可見她一動不動,又撐起身體,扣住她的后腦勺,湊過去吻了她。
季笙西身體僵住,徹底蒙圈了。
她的初吻沒了。
秦淮這個荷爾蒙躁動的年紀(jì),自然偷偷看過一些片子,實(shí)踐沒有,理論還是有的。
不就是親一親,然后重復(fù)不停做某個動作。
秦淮心里憤憤不甘愿,力度就沒把控好,弄疼了季笙西,她回了神一把推開他,失控的吼道,“你干嘛?”
她摸了摸嘴唇,刺痛,還有微微的血。
“靠,你是接吻還是啃骨頭???真是的?!?p> 這話對于秦淮來說,無疑就是莫大的羞辱。
他忍氣吞聲,結(jié)果還被嫌棄,就像把臉湊上去給她抽,她還覺得他皮厚,沒抽爽一樣。
秦淮咬著牙,死死盯著她,氣都比平日里粗,最后惱羞成怒吼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