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掉了。
車還在快速地向她家地方向駛?cè)ァ?p> 怎么辦?
衣角突然被一只小巧的手扯了扯。
易言琛轉(zhuǎn)過頭,只見面前的女孩雙眼充滿了無措,他不解問道,“怎么了?”
貝芷若苦瓜著臉,欲哭無淚到,“我……鑰匙掉了……”
媽媽還在三亞的沙灘上流連忘返,而她馬上就要在陰風(fēng)怒號中,無人問津。
“家里的鑰匙?”易言琛問道。
她點點頭。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住在那里,只是普通的居民房,自從她父親去世以后,她媽媽也不愿意搬離那里,她說,那里有她父親的影子。
“要不,你把我隨便送到一個酒店,我今天現(xiàn)在酒店湊合一晚?!彼B連比劃道。
易言琛收起手機,沒有理會她,直徑?jīng)_著主駕駛的陸嶼南道,“掉頭,去公寓。”
又去?
太羞恥了。
她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附近都有酒店?!?p> 易言琛卻一針見血,“你有帶身份證?”
貝芷若的頭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聲音微弱沒有底氣,“這不……還有你嗎?”
易言琛清了清嗓子,一臉正經(jīng)道,“我也沒帶?!?p> 她沒有死心,指了指阿良和陸嶼南,“他們呢?”
“也沒帶。”
嗯?
四個人都沒帶?
這么巧。
雖然有點羞愧,這卻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在樓道睡一晚,著實……沒有他的公寓好。
羞恥羞恥。
她嘆了一口氣,垂著頭。
易言琛看著旁邊的女孩低著頭看著車底,忍不住問道,“你在找什么?”
“洞?!?p> 她悶悶地答到。
易言琛挑眉,似笑非笑,悠悠道,“這車不算貴。”
她抬頭,“嗯?”
他看著她道,“但是很結(jié)實?!?p> 洞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一直在默默偷聽的陸嶼南噗嗤一聲笑起來,“放心吧,貝醫(yī)生,聽阿良說,言琛家你也去過吧?一回生二回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當作……你自己家。”
于是,她眼睜睜地看著車掉了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駛?cè)ァ?p> 而且,還和阿良一起看著鬼片。
左耳戴著阿良的一只耳機,她將手指放在眼睛前,只留出幾個縫隙,趴在座椅后背上。
姿勢,確實不太好看。
電影的劇情漸漸走向關(guān)鍵處……
電影中得幾個人正去往那個古老的村莊。
兩人漸漸入迷,漸漸的……
“啊——”阿良嚇得差點將ipad扔掉。
“媽呀!!”
貝芷若猛地一彈,捂著臉飛快地往后一躲,身子一偏,撞進一個懷抱。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她捂著眼睛不停嘀咕著。
這是什么情節(jié),嚇死人不償命啊。
鼻子動一動,突然聞到一股不同于車內(nèi)的清香。
這是……
柔順的薄款毛衣的觸感從臉上傳來,絲絲溫暖的觸感……
還有結(jié)實肌肉的觸感……
頭頂上,似乎有些某個人的手?
等等,她剛剛……好像是到了某個人的懷里。
她猛地抬頭,手指縫隙間,完美的下顎線上是高挺的鼻梁,鼻梁上是依然深邃的眼睛。
正......專注地看著她。
車身漸漸平穩(wěn),逐漸停下。
下一秒,副駕駛被打開,女人身著紅色長裙,外面配上短款的白色外套,頭上戴著貝雷帽,臉上妝容精致。
特別是口紅,在黑夜中格外的奪目。
她打開車門的動作停滯住,一動不動地看著最后排的兩個人,嘴邊漸漸蕩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喲,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