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在場之人聞言無不噓聲,無他,江湖上這等愣頭青也是不多見了,死的死,傷的傷,總之不在此處,原本以為最后壓軸的大戲就由四門唱了,沒成想居然還有此等插曲,對于出聲之人倒是頗為好奇。
循聲望去,入眼之人都是江湖上的老油條,并非如此口出狂言之徒,也無這般膽色,那開聲之人去了何處?
正當眾人疑惑之時,有人驚呼:“快看擂臺上!有人!”
眾人回身抬頭,但見一白衣少年,劍眉天成,宛若月裁,雙眸清亮,神采飛揚,身后背負一把桃木劍,笑若春風立于臺上,單眉一挑,一手負于背后,一手做請勢,頗有一般挑釁的味道。
臺下之人無不深吸一口涼氣,好生鬼魅的身法,好生俊俏的臉龐…咳咳……
重來——
臺下之人無不深吸一口涼氣,好生鬼魅的身法,好生俊俏的身手,眾目睽睽之下,高手環(huán)繞之中,竟然能夠瞞過所有人的視線移動到這擂臺之上,單憑這身手,此人便不可能是泛泛之輩,單憑這身法,大多數(shù)人便熄了看這少年笑話的心思,反之燃起了看四門七派如何捍衛(wèi)自家名聲的八卦之心。
再看被挑釁的四門七派的反應(yīng)。
七派各人心思各異,心思縝密者、生性謹慎者皆然按兵不動,心存僥幸者則是躍躍欲試,認為身手靈敏不代表武力高絕。
四門掌門反應(yīng)亦有所不同,不過這個不同,在于行為表現(xiàn)上的不同。
佛門方丈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再次睜開眼時,已非出家人的慈眉善目,而是佛門的怒目金剛。
中年道士早在少年發(fā)出聲音之后便不再做假寐狀,此時雙目完全睜開,身形緊繃,揚了一把拂塵,開口便是“無量天尊”。
一刀一劍的反應(yīng)最為直接,刀身劍身均已是半出鞘的狀態(tài),目光直視臺上之人,說不出的凌厲。
其他人層次不到,感受不到此少年真正的可怕之處,可作為當場武力最為高絕的四個人,作為武學已經(jīng)到了另一層次的人,少年甫一出場,他們便感受到極為可怕的壓迫性,這個少年,恐怕?lián)碛兄軌蛲{到他們的武力,若非多年的江湖經(jīng)驗,他們恐怕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嗯,沒有人要上來和我打嗎?”少年見請的姿勢擺了良久也沒有人上來,默默地收回了姿勢,偷偷的揉了一把手臂,然后以手托腮,做思慮狀,接著目光有轉(zhuǎn)了一圈,最終鎖定在中年道士身上。
“我能感覺出來,在場之人中,除了我,你是最強的,要不我們先打一場?”
“你不是要和四門七派交手嗎?既然要挑戰(zhàn),自然是要從弱挑到強,既然你說老道最強,自然是要最后再和老道打,老道是不會無端對小輩出手的?!?p> “有點道理?!鄙倌攴路鹩窒萑肓顺了贾?,心中卻是想到,反正我今日來此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取回照膽劍,順便看看如今的江湖武林是怎樣的人在當?shù)?,怎樣都無所謂啦。
臭道士想要禍水東引,就讓老衲來幫你一把。
“屠幫主,這位小施主想要見識一番我們四門七派的本事,不知屠幫主可愿上去一展身手。”
佛門方丈口中的屠幫主乃是七派中的的巨靈幫的幫主,身形魁梧,力敵千鈞,武學走剛猛路數(shù),用此人試探少年底細再合適不過了。
“大師武功蓋世,為何不上去教訓一番這狂妄小子?”
這小子不好忽悠啊,老方丈一面想道一面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
“這臺上小子想必是初出江湖的無知小輩,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輕功高絕便妄想橫掃武林,殊不知輕功高不代表武力高,老衲我都是知天命的年紀了,上去欺負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這場面可不怎么好看,老衲還是要點臉面的,可屠幫主你不同,論年齡,你才二十出頭,比之那小子大不了多少,論資歷,你屠幫主更是我們四門七派的后起之秀,由你上去,真真是再合適不過了?!?p> 嘿,這老禿驢忽悠人的本事見長啊。
“可是,大師,灑家的速度不及他快呀灑家擔若是灑家心輸了會丟了四門七派的威名?!?p> “無事無事,你換個角度想想,那他的力量及得上你嗎?肯定不及啊,他若想打敗你,肯定是要跟你正面交鋒的,只要你正面交鋒不輸,那便是立于不敗之地了。不敗,又何談會墮了威名。”
“可是,大師,灑家的實力分明不及四位四門傳人,為何四門傳人不上呢?”
“他們都打過一場,體力有所不及,更何況他們幾人看著雖然沒什么大礙,可事實上,卻是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上去也不濟于事?!?p> “這樣啊。”
”老衲話說到這份上了,屠幫主若是連上臺的信心都沒有,恐怕是真要叫天下人恥笑,讓麾下幫眾失望了?!?p> 得嘞,使上激將法了。
“大師這叫什么話,灑家何曾說過不敢上臺的話,您這般說,可是瞧不起灑家?!?p> “老衲這不也是一時心急才順錯了話嘛,你看對面的申幫主看著頗有幾分躍躍欲試,老衲還不是怕被他搶了先機,奪了你的風頭。”
喲,這老禿驢當真是臭不要臉,老道學不來,學不來。
屠無畏抬眼望去,果真見得申浮云一臉躍躍欲試之色,一時熱血涌上頭腦,雙腿一蹬,躍上了擂臺。
“灑家巨靈幫幫主屠無畏,擅使拳腳功夫,請賜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