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愿是我神經(jīng)緊張了,上下班你小心點,盡量不要一個人出行,實在不行讓你的老公接送?!?p> 最后半句,他說得有幾分艱澀。
黎醉只能悶聲說“嗯”。
她不想把蕭清湛卷起來,那樣只會更復(fù)雜。
掛了電話,她想著跟蹤的人一定是杰克遜,難道她能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如果他回國了,那豈不是說明沈覓也?還是說他把沈覓放在國外了?
一下午又在心神不寧中過去,下班薄晏來接她,她就忍不住道:“老公,我們?nèi)メt(yī)院做個檢查吧,看看現(xiàn)在適不適合懷孕,或者要做點什么助孕。”
薄晏為她系好安全帶,微微一笑,“你這么著急嗎?”
“嗯?!彼壑械募鄙家绯鲅劭袅?。
“那好,我們回去就加油。”
“不是,光那個沒用的,我搜過了,這種要合理科學(xué)才能懷上孩子。”
她上班的時候特意搜了一下,房事頻繁也不利于懷孩子。
“你在質(zhì)疑我?”他轉(zhuǎn)過頭,表情兇兇的。
黎醉頓時說不下去了。
她畢竟是個女的,太猴急了怪怪的。
兩個人一回家就進(jìn)了房間沒出來,溫婉婉眼神古怪盯著他們的房門,“這兩個人這兩天神秘兮兮的搞什么呢?我都沒跟我的兒子說上幾句話?!?p> 她很是怨念。
薄牝卻很了解笑了笑,“我們也許很快就能抱上孫子了?!?p> ……
或許是察覺到黎醉神經(jīng)緊張,到了周三這一天,薄晏特意在送她上班前告訴她:“今天早點下班,有Surprise?!?p> “嗯。”
“那你準(zhǔn)備禮物送我了嗎?”
“有的。”黎醉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當(dāng)然也不敢馬虎,畢竟薄晏某方面還挺心胸狹隘的。
“那就好?!北£虧M意地送她下了車。
上了一上午班,中午十二點,蕭清湛的電話準(zhǔn)時打來,“小醉,還記得我跟你的約會吧!”
“沒有,你到了嗎?”
“在你公司樓下了?!?p> “好,我馬上下去?!?p> 黎醉掏出化妝鏡補了一下妝,背著包就走了。
蕭清湛果然在樓下等她,他紳士體貼,猶如貴族翩翩佳公子般為她開車門,他很想給她系安全帶的,不過觸及黎醉的眼神,他還是識趣地保持距離,只提醒她:“系好安全帶?!?p> 黎醉自己系好了,他就發(fā)動車離開。
“我們?nèi)ツ??”黎醉看他開了好一段路,忍不住問。
蕭清湛卻神秘兮兮的,“你到了就知道了?!?p> 黎醉只好不再問,不然他該多想了。
大概十分鐘后,車在一家豪華的酒店停下,酒店前有很大的噴泉,五顏六色的燈光,而兩旁是一簇簇紅色玫瑰花,就像某個富人的高檔別墅。
她雖然有些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和蕭清湛用餐,因為貴得離譜,到時候又欠蕭清湛一堆了,可他已經(jīng)為她拉開車門,她總不能不下車。
接待的服務(wù)生將車開走,他們又在別的侍應(yīng)生帶領(lǐng)下上了電梯,這里的電梯,左右兩邊都有,他們上了左邊的,完全沒留意右邊的電梯有誰下來。
秦沐陽就在右邊的電梯上,他正跟幾個朋友聊的開心,視線一轉(zhuǎn),卻看到了黎醉,他微微一愣,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后,馬上按了電梯要出去,朋友的聲音追在后面喊,他也不理會。
“那個黎醉怎么會和一個陌生男人來吃飯?”
他心里疑惑著,便想著一探究竟,本來他對黎醉就有成見,和薄晏又是死黨,如果黎醉背叛薄晏,給他戴綠帽子,他這個做兄弟的肯定不能忍。
他悄悄尾隨著,看到兩個人出了電梯,便趕緊跟上去,然后他看到了黎醉身旁的男的伸出手,有意無意摟著黎醉的后腰。
他的眼睛瞬間炸起憤怒的火焰,迅速拿出手機,對著兩個人的背影狂拍了幾張,“該死的,這個女人真敢背叛我兄弟,我非要讓薄晏過來滅了她不可?!彼谛睦飸崙嵉亓R。
蕭清湛和黎醉來到預(yù)訂好的包廂,侍應(yīng)生領(lǐng)著他們進(jìn)去,沒多久侍應(yīng)生出來了,門卻緊閉著。
秦沐陽氣紅了眼,“我去,竟然點包廂,肯定有鬼?!?p> 看不到了,他心里急得跟貓爪在撓似的,真恨不得踹門而入,又怕等下薄晏沒有親眼看到,狗男女出軌的證據(jù)沒抓到。
他正糾結(jié)要馬上打電話叫薄晏過來,還是先看看情形再說,結(jié)果,那個離開的侍應(yīng)生又回來了,可笑的是他不是推著餐車過來,手里而是拿著一包其他的東西。
他定睛一看,這不是套嗎?
心中的怒火一下膨脹了數(shù)百倍,他跳到侍應(yīng)生面前。
侍應(yīng)生被他嚇了一跳,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恭恭敬敬問:“先生,需要什么服務(wù)嗎?”
來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他可不敢呵斥他嚇了自己。
秦沐陽看著他手中的東西,微一舔唇,隨后拿出皮夾,從里面拿出幾十張大鈔,“哥們,打聽個事,你手里東西是給誰用的,告訴我,這錢就是你的?!?p> 侍應(yīng)生有些為難,可眼睛又直勾勾盯著秦沐陽手中的錢。
秦沐陽見他猶豫,又從皮夾拿出十幾張,“夠了嗎?”
只見侍應(yīng)生快速伸出手將他手中的錢拿走,隨后道:“先生,你看我去哪間不就明白了?”
于是,秦沐陽的眼睛便盯著侍應(yīng)生,只見他敲響了包廂的門,然后跟黎醉一起的男人探身出來,拿走東西,給了侍應(yīng)生小費又迅速關(guān)上了門,好像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一樣。
秦沐陽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已經(jīng)鐵證如山坐實了黎醉背叛薄晏,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糾結(jié)的。
手指氣得發(fā)抖,好艱難,撥錯好幾次,才打通了薄晏的電話,“阿晏,你現(xiàn)在在哪?”他在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怎么了,沐陽?”薄晏微微皺起眉,對于他話語中顯而易見的怒氣感覺有些不理解。
秦沐陽生性隨性自由,很少有什么人和事能讓他如此生氣的。
“阿晏,我在千山酒店這里,我希望你現(xiàn)在馬上放下手頭的事在十分鐘趕到這里?!?p> 這個點,薄晏肯定在公司,薄氏公司離千山酒店很近,他知道十分鐘絕對夠了。
“到底怎么了?”薄晏的眉頭攏得更深。
沒有十萬火急的事他當(dāng)然要拒絕,畢竟他馬上要趕去一個重要地點去布置現(xiàn)場。
秦沐陽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用云淡風(fēng)輕的口氣說出來,可當(dāng)他說出口,卻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你老婆黎醉……她現(xiàn)在在這里……和一個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