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那個陪你學(xué)習(xí)、送你去醫(yī)務(wù)室、給你講題、救你脫離夢魘的人,根本不存在。
等七安趕到的時候,正看到兩個冷辭正格外和諧地背靠背坐在山頂聊天。
“跟我契約的話,可以改變掉你原本的命運哦?”
“這么說的話,你是可以預(yù)知未來嘍?”
“吶,我說過我就是你哦,但是我可以做到任何你想做但做不到的事,要不要試試看呢?”
“所以說你是只知道我過去的事,不對,應(yīng)該也不全知道吧。”
七安聽得抽了抽嘴角,這都是什么雞同鴨講的對話啊。
偽冷辭表示心很累,第一次誘騙明明節(jié)奏很好結(jié)果被七安那家伙打亂了,第二次人家就完全不上鉤了,連看都不肯看它一眼,這也太過警惕了吧。
真冷辭覺得自己只要不太作死就還可以浪一會兒,它仿佛顧忌著什么,一直誘哄自己和她契約。
從小各種山野精怪故事看多了冷辭出于謹慎,不僅閉著眼睛不肯看它,而且還完全背對著它,不管它說什么都絕對不順著它的話說,于是就出現(xiàn)了七安看到的那一幕。
七安悄悄松了口氣,默默地平復(fù)了下心情,為自己來的還算及時而感動慶幸。
嘖,這種東西果然還是暴力解決比較干凈利落。
冷辭記憶的最后,七安趕來了,手中提著一把散發(fā)著古樸氣息的長刀,自己背后的‘冷辭’突然跳起來變成了一只長相奇怪的小獸……再之后冷辭就被丟出來了。
冷辭是在黃昏的時候從醫(yī)務(wù)室里醒來的,醒來的時候醫(yī)務(wù)室的大夫正在一邊配藥。
“喲!你終于醒了,剛剛你睡了的時候又發(fā)燒了,真是的啊,明明都快好了,是不是什么時候又著了涼?”
冷辭沒說什么,微微動了動手,手腕上系著的手鏈便從衣袖中掉了出來,小小的鈴鐺在黃昏溫柔的橙黃色光線中輕輕搖晃。
‘夢境’中的記憶開始模糊……
誒?這個手鏈我不是送人了嗎?
“大夫,我睡著的時候有人來看過我嗎?”
“倒是沒人來過,不過,你是擔心請假的問題,我給你們班級打過電話了,回去要好好注意絕對不能在反復(fù)了……”
這世界重新開始回歸真實。
“同桌,我后桌的錢律今天怎么沒來?”
“???你后桌不是在剛開學(xué)的時候就轉(zhuǎn)學(xué)了嗎?”湯晏如有些擔憂的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你不會感冒到記憶錯亂了吧,你這學(xué)期就沒有過后桌啊?”
冷辭有些發(fā)愣,同桌那認真的神情又不似作假。
冷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呆了好一會兒終于想到了什么,她把上次的成績單和錢律給她講過習(xí)題的練習(xí)冊演算紙都找了出來……
成績單上就沒有過一個叫錢律的人,所有的習(xí)題冊演算紙上都只有自己的筆跡,甚至冷辭去察了年級榜也沒有找到過這個人……他消失了,從這個世界,沒留下一點痕跡。
從那之后冷辭卻不知道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專心學(xué)習(xí)的好習(xí)慣,仿佛生活中的一切都開始朝好的方向發(fā)展,除了……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直到某一天,冷辭從一位好多年前畢業(yè)的學(xué)姐的口中聽到了那家幸福甜茶的奶茶店。
“學(xué)姐,你可以說說那家幸福甜茶的店嗎?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p> “欸?不可能吧,那家店我們那一屆的時候就關(guān)門了,夫妻鬧離婚,店就開不下去了,我跟你講,那家店可搞笑了,明明叫甜茶,單是招牌飲品卻是一款特別苦的咖啡……”
看來那家幸福甜茶的店里,不僅沒有幸福,連特色飲品都是苦的。
話說回來,
錢律果然很輕易地解決了那只小獸,提著后頸拎了回去。對著同僚們詭異的眼神,他倒是瀟灑的很。
“活的活的,安心啦。我就說直接暴力解決,比你們那種慢吞吞的誘捕可安全多了?!?p> 某珍惜物種保護局的同僚被他氣的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吐血三升!
“這可是傳說級別的物種??!快點放開它!大夫……”
躲在角落里的兩個老家伙正喝著咖啡聊著天。
“喂,我之前看上的那丫頭怎么沒跟著回來?”
“別提了,這小子看得緊呢!”
“嘖嘖,我們這種人可是不能和普通人結(jié)緣的啊,那小子舍得?”
老家伙撇了撇嘴,沒說話,難道要說自己沒禁住那小子的利誘在隔絕靈氣的陣法上又套了層定位陣法?
哎,都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