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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大風(fēng)暴之烽火前程

第九十四章 清“屎”湖

上海大風(fēng)暴之烽火前程 金大少杰 3799 2020-03-31 20:00:00

  這時,那大塊頭和張立成已經(jīng)開始掰起手腕。一眾漕幫弟子見有熱鬧可看,都興奮的站起身來為“大塊頭”吶喊助威。我趁眾人不備,偷偷對洪浩低聲道:“準備分酒……”洪浩點頭會意。

  這時,大塊頭和張立成正在焦灼的較力。那大塊頭雖然高出張立成許多,但腕力顯然有所不及。兩人剛一開始,大塊頭額頭上的青筋就全爆了起來,面上表情極其掙扎。反觀張立成倒是一派滿不在乎的樣子,雖然嘴唇也緊緊咬著,但看起來竟似未用全力。兩人相持片刻后,張立成似乎不想逗他玩了,忽然大吼一聲。啪的一聲把大塊頭的手掌壓制了下去。眾漕幫弟子沒想到大塊頭輸?shù)倪@般徹底,一時都有點失望。

  “好!”我起身喊道:“大呲花不愧為是大呲花!按我們的規(guī)矩,這酒可是要漕幫兄弟們喝的?!?p>  吳郁當即端酒起身:“來,讓我們敬幾位的兄弟?!闭f完,和陳龍波領(lǐng)著眾漕幫弟子一起同飲。

  我低聲對張立成道:“一定要再贏一局!”

  張立成點頭道:“沒問題!”

  張立成見眾人喝完這一杯酒,起身叫囂道:“還有哪個不服?”三當家陳龍波微微一笑,起身道:“我來……”

  張立成見陳龍波頗有點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頓時失笑出聲:“你?……”

  吳郁笑道:“兄弟不要小瞧我們?nèi)敿?,他身上也是有功夫的!?p>  張立成嘿嘿一笑:“好……別說我欺負三當家就好!”

  看到陳龍波氣定神閑的在張立成對面坐下,我隱隱覺得這把張立成有點懸了。那大塊頭雖然掰不動張立成,但陳龍波身為幫中二當家,自然知道大塊頭的實力。如果他沒有必勝的把握,肯定不會貿(mào)然來獻這個丑。不過張立成顯然沒把這個小書生當回事,還是那般漫不在乎的地接過對方手掌,臉上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我剛想要提醒張立成小心,兩人就已經(jīng)較上了勁……

  張立成滿擬自己一用力就把這個小書生掰躺在地,然而手剛一搭上,卻不由得臉色大變。只覺一股非比尋常的大力從對方手上傳來,力道比之剛才那個大塊頭不知道強了多少。張立成一臉驚訝,再也不敢輕視面前這個小書生。連忙全神貫注,使出全力。然而較力這種事情往往都是一口氣的事,張立成因為大意失了先機,就被對方一直壓制。哪怕張立成用出全身力氣,也無法再扳回哪怕半點。看來,這小書生確是勁敵。

  張立成全力施為之下,手上青筋暴起如樹根,肌肉緊繃如石塊。陳龍波也不得不用出全力與之相抵。這兩個對手一個體健如牛,一個身輕如燕,一時倒拼了一個難分高下。

  這一刻,全場上百人都屏住呼吸,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張立成和陳龍波身上。趁這個時候,我偷偷從桌下拿出徐牧配制的救命神藥“睡不醒”……

  此時,張立成和陳龍波的“較力”已至白熱化境地。所有漕幫弟子都在為陳龍波吶喊助威,就連幫主吳郁也目不轉(zhuǎn)睛地在關(guān)注著眼前戰(zhàn)況。張立成已經(jīng)慢慢搶回制高點,并將陳龍波的手掌壓制了兩個拳頭的距離。雖然過程略顯艱難,但是張立成終究還是搶回了勝勢。此刻,陳龍波已是滿頭大汗,眼看拳頭越壓越低,也不知道嘴里念著什么咒,忽然大喝一聲,猛然發(fā)力。

  在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桌子上的戰(zhàn)局里,我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把“睡不醒”偷偷放進吳郁的酒壺里。與此同時,那邊較力的陳龍波中邪似地猛然發(fā)力,“啪”的一聲把張立成的手掌反拍在桌子上,瞬間反敗為勝。

  在漕幫弟子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吳郁再次把酒杯遞給我和張立成。

  我接過酒,一時有點懵……真要喝?轉(zhuǎn)頭看張立成時,張立成已是一臉羞愧,顯然他也沒猜到會是這個結(jié)局。吳郁沉著臉道:“這杯酒再不喝可就真說不過去了……”

  這一回我、張立成真是避無可避了。張立成見狀,舉起酒杯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

  我卻苦笑一聲:“其實我……不擅酒力……”

  陳龍波也湊過來,陰陽怪氣地道:“金兄弟,你再不喝,我可就要喂你喝了……”

  “好!我喝!”我舉杯道:“不如這樣,這杯酒我代表我們雷公館雷老板敬所有的漕幫兄弟!老紅,你把老板托我?guī)淼年惸旰镁婆畠杭t打開分給眾位兄弟。吳幫主,你看如何?”

  “好!”吳郁道:“感謝雷老板美意,分酒!”洪浩受命,當場和胡大力打開兩壇女兒紅,將酒一一到給現(xiàn)場的每一個幫眾,我道:“這酒可是百年陳釀,價值千金,大家都要嘗嘗,不可浪費啊……”

  我拿過一碗女兒紅,對面前二人笑道:“吳幫主、三當家,你們要不要也嘗嘗這個?”

  聽我如此一問,吳郁、陳龍波都多了個心眼,卻用自己的酒壺倒?jié)M了酒。

  吳郁道:“我喝這個就好?!?p>  陳龍波:“我也是?!?p>  我點點頭:“好,喝什么都是酒……來,我敬大家一杯!”說完,豪氣沖天地一飲而盡,場內(nèi)的漕幫弟子見狀也都舉碗飲酒。

  我對面,吳郁、陳龍波互望一眼暗暗自得,也都喝干自己手里的酒。卻沒想到他們的杯中之物早就被我加了料。

  我看大家都喝了酒,大咧咧地坐回原位,說道:“吳幫主,三當家,酒也喝了,有什么話我就直奔主題了?!?p>  吳郁道:“但說無妨!”

  我道:“雷公館的貨漕幫已經(jīng)停運多日了,不知是何緣故?”

  吳郁道:“我已經(jīng)和上次來的兄弟說明了,現(xiàn)在全國都在喊禁煙,這個東西以后我們漕幫不碰了?!?p>  我道:“禁煙喊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為何吳幫主近期才做此決定?漕幫向來作風(fēng)大膽,吳幫主堂堂水運之王,以前不怕現(xiàn)在卻怕了?”吳郁觀察著我的反應(yīng),漫不經(jīng)心地道:“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以前不怕,現(xiàn)在怕了……”

  這時,我忽覺腦袋一陣眩暈。便知道自己猜測不錯,果然對方在酒里下了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藥。不過我頗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莫非是蒙汗藥?

  他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極力克制,不讓自己睡去。再看張立成時,竟然比自己還迷糊。

  吳郁看著我,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金少兄弟,看你有些不適,還好嗎?”

  我強咬牙關(guān),紅著臉道:“我沒事,我倒是想問問吳幫主,我們沒貨了,那楊守才倒是有貨,走的也是漕運,是不是不給我們的東西給他們了?”

  吳郁“啪”地拍了一聲桌子,怒道:“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別以為你背靠雷公館就可以血口噴人!你這么說話,我吳郁可是要翻臉的!”

  我勉強一笑:“我說不說這話,你吳幫主怕都是要翻臉吧……”扭頭看向張立成,對他使勁眨了三次眼。張立成知道這是動手的信號,搖搖晃晃地便要起身玩命,卻沒想到才剛一站起來,撲騰一聲便倒了下去,之后再沒爬起來的力氣,像死豬一樣昏死過去……

  我抬頭看了看吳郁:“你這酒里?……”

  吳郁冷笑道:“今天你們別想離開了!”

  我咬牙道:“我不醒,你也別醒……”

  吳郁一愣:“你說什么呢?”我雙手撐著桌子,顫巍巍地站起來,此刻他的臉色已經(jīng)紅得無法再紅,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摔倒,卻用自己僅存的氣力大聲吼道:“我是說……大哥,上?。 焙巴赀@句話,我再也堅持不住,當場昏死過去。

  洪浩、胡大力再不遲疑,各自飛身搶上,直拿吳郁。吳郁顯然早有防備,身邊迅速集結(jié)十余名漕幫弟子,各自拎著家伙圍攻洪浩、胡大力二人。兩人仗著武功高強,空手與前排漕幫弟子戰(zhàn)在一處。然而才剛放倒一人,忽見兩名漕幫弟子按住小腹,臉色蒼白地跑了出去。

  吳郁腳下一晃,也覺得有幾分眩暈,大駭之下,忙問道:“你們怎么了?”那兩名弟子不答,飛一般沖過聚義廳,迅速沖進了茅房中。吳郁正納悶的時候,其他漕幫弟子竟似被傳染了一般,各自捂著肚子,紛紛跑向茅房方向。

  陳龍波眼見身前弟子各自退卻,情急之下,便要親自動手。然而才剛擺出一個架勢,忽覺頭腦一陣恍惚,整個身體再也沒了力氣,瞬間癱倒在地。另有十幾名沒喝酒的弟子各自拎起明晃晃的家伙,上前直取洪浩、胡大力。然而洪胡二人都是頂尖的高手,又怎會被這幫蝦兵蟹將嚇到?當下虎入狼群般殺進人群,左突右閃,拳腳相加,但凡有那不長眼的嘍啰兵都被二人砍瓜切菜般打了個人仰馬翻。

  吳郁一時沒看懂眼前的陣勢,正要要動手時,腦子卻更暈了。他當然猜到自己也被下了藥,卻不知道是是在什么時候被下的藥。大駭之下,忙向前邁進一步。卻也只走出一步,就不勝藥力,終于緩緩跌倒在地,眨眼人事不省……

  洪浩一邊打邊對胡大力喊道:“快!把他倆叫醒!”

  胡大力點頭,猛然出拳打倒面前最后一名漕幫弟子。隨即撲到井邊取了一桶冷水,“嘩”的一聲潑到我身上。我在迷迷糊糊中悠然轉(zhuǎn)醒,一臉茫然地看著周遭一切,只見場內(nèi)的眾多漕幫弟子紛紛揉著肚子沖了出去,我捂著腦袋,茫然問道:“他們?nèi)ツ???p>  胡大力不答,一腳踹翻迎面過來的一人,拎著剩下的半桶水,又“嘩”的一聲潑到張立成身上。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漕幫弟子匆匆忙忙沖向茅房。然而到了茅房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本能容納十幾個人的茅房此刻早已經(jīng)蹲滿了人。很多搶不上位置的人索性解開褲子就在山坡上蹲了下去,還有的人等不到解開褲子,直接屙在了褲襠里面。

  沒多久,整個清水湖的山頭上漫山遍野蹲了近百名漕幫弟子,各自唉聲嘆氣,叫苦連天。紛紛問詢旁邊的弟子:“有沒有紙?”

  “哪有啊?”

  這時,我已經(jīng)略微回過神來。在漕幫周遭火把的映照下,上百名漕幫弟子山頭拉屎的情景已經(jīng)成為一道蔚為壯觀的風(fēng)景,讓人望而生畏。正感震撼的時候,忽見一名漕幫弟子提刀砍向還沒清醒過來的張立成。

  我喊道:“小心!”忙撲過來,一把推開那漕幫弟子。“鐺!”經(jīng)我這一推,那原本要砍中張立成腦袋的一刀卻砍在了地上。

  張立成聞聽刀聲,猛然驚醒過來。忙起身,一拳擊倒那名殺人未遂的漕幫弟子。他剛才雖然神志不清,卻也看得清清楚楚。這一刀但凡砍正了一點,他這條命今天也算交代了。心中越想越氣,轉(zhuǎn)而罵那些漕幫幫眾““你們這幫小人居然敢玩蒙汗藥!”

  一名漕幫弟子見我、張立成已經(jīng)轉(zhuǎn)醒,也想效仿胡大力的做法,大喊道:“去拿水來,弄醒二當家,三當家。”過不多時,幾名漕幫弟子也效仿余立奎,將兩大盆冷水潑在吳郁和陳龍波身上。然而與我和張立成不同的是:這兩人被冷水潑過之后,依然睡得像死豬一樣,沒有半點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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