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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大風(fēng)暴之烽火前程

第一百零七章 春夢?噩夢?

上海大風(fēng)暴之烽火前程 金大少杰 3244 2020-04-04 20:01:00

    那五已經(jīng)睡著了,在他自己的床上。我、張雪、林巖和徐牧四人守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那五,神色都非常凝重。

  林巖問徐牧道:“徐先生,那五以后真的沒法說話了嗎?”

  徐牧搖了搖頭:“辦法都想過了,命能救回來已是不易了……”

  張雪輕輕一嘆:“他才十七歲,真不知以后的日子怎么過?!?p>  這時,睡夢中的那五忽然掙扎起來,神色極為難過。徐牧拿起那五頭上的毛巾,說道:“他又燒起來了,我去給他接盆涼水?!彪S即走了出去。屋子里除了昏迷不醒的那五,只剩下我、張雪、林巖三人,場面瞬間尷尬起來……

  林巖看著張雪的臉:“雪姐,看你的臉,穿上女裝一定很漂亮?!?p>  張雪搖頭道,“不會比你更漂亮的?!?p>  林巖忽問:“你就沒想過交一個男朋友嗎?”

  張雪聞言看了一眼金少,舉止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搖頭道:“我……我不喜歡男人?!绷謳r一愣,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好了。

  我、張雪各懷心事的低下頭去,場面再次尷尬起來。張雪真的不喜歡男人嗎?不見得吧,恐怕是不喜歡金少之外的男人吧?

  這時,房門忽然被人無禮推開,卻是一身酒氣的韓江南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身后,徐牧和榜爺也緊隨而至。

  韓江南滿臉通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酩酊大醉的他推搡著徐牧、榜爺,趴到床邊,拉著那五的手哭喊道:“那五!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啊,兄弟……”徐牧、榜爺連忙將韓江南推走,不讓他靠近那五身邊。

  韓江南忙推開徐牧和榜爺,當(dāng)場耍起酒瘋來,扯命嚷道:“別攔著我!讓我給那五償命,我要給那五償命!我韓江南賤命一條,我要給他償命!”韓江南這么一鬧,早就躺下休息的秦素秋、張明義都被驚動醒來,連忙披著衣服趕到門外。

  秦素秋看到韓江南醉醺醺的樣子,忙喊道:“老徐,老馮,你們把他給我拉回自己房子去,鬧什么鬧?”

  韓江南仍舊哭嚷著,卻被馮金榜、徐牧強行拉走。和張明義看了眼那五,出門回房。眨眼間,屋子里又只剩下張雪、我和林巖三人。

  張雪尷尬地望著兩人:“要么你們再陪那五呆會兒,我先去睡了……”

  林巖道:“不用了,太晚了,我也要回去了?!?p>  “好,那我送你出去?!蔽艺f著,主動為林巖開門。兩人手拉手走出大雜院,走出巷子,一直來到巷口,林巖的車正等在巷口。

  兩人停下腳步,林巖輕聲道:“看小個兒的樣子,也挺可憐的?!?p>  我點頭:“是啊,他還被逐出雷公館了……”

  林巖不無擔(dān)憂地說:“那他以后怎么辦?”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啊,但總不能讓他晃下去,人忙點不怕,閑太久就會荒廢了。”

  林巖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和爹說說先讓他在我們家或爹的公司找個什么差事干干?反正你未來也是要過來的,你的兄弟先過來可以先幫你探探路不也是很好?”

  我喜道:“真是這樣就太好了。韓江南的性格能在你爹這種正規(guī)的公司上班我才放心,謝謝你巖兒,謝謝你哈。”說著,又忍不住拉近了同林巖之間的距離

  林巖道:“看把你樂得,你我之間還要這么客氣嗎?”說完臉色不由一紅,悄悄低下頭去。我也覺氣氛微妙,動作一時有點僵滯。

  林巖道:“你也早點睡吧……”說完對著我的臉頰輕輕一吻。上車,招手離去……我盯著“001”號轎車漸行漸遠,一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我知道:這個車?yán)锏呐⒑芸炀蜁蔀槲业钠拮樱宜^的烽火前程也與他近在咫尺。但不知為何,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嗎?我不知道。

  我怏怏而回,正要進門的時候,卻看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徘徊門前。我剛一停步,那人便警覺地扭過頭來。兩人這一見面,各自都是一驚。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快一個月的賈六。賈六似乎不想看見我,掉頭就走。我連忙追了兩步,喊道:“賈六!”賈六停下腳步,緩緩回過頭來。

  我道:“都回來了,干嘛不進去?”

  賈六咬著嘴唇,半晌才道:“那五……還好嗎?”

  我面無表情地道:“好不好,你自己進去看……”

  賈六猶豫片刻,還是同我一起走進大雜院,來到那五的房間。進屋之后,賈六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臉上都掛著憂心忡忡的表情。而那五卻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無比,雖然還在睡夢中,沒退燒的身體卻仍舊顫抖不已。

  看著昏睡中的那五,賈六忍不住抽泣起來。眼淚似涌泉般汩汩滲出,整個人癱軟床頭

  張雪皺起眉頭,先是看了看賈六,又扭頭看了看我,最后把目光鎖定在徐牧身上。徐牧被張雪盯得有些發(fā)毛,只好說:“是……是我一直和賈六有聯(lián)系,也是我告訴他的?!?p>  賈六起身,對張雪道:“雪姐,你不用怪老徐,我就是想看看那五,現(xiàn)在人也看到了,我馬上走就是了。”說著,轉(zhuǎn)身就走。剛走出兩步,卻被張雪喝住:“你走去哪里?”

  賈六停下腳步:“我……不知道……”

  張雪問道:“除了這兒,你還有家嗎?”賈六聽到這句話,肩頭微一聳動,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徐牧使了個眼色:“六兒,你還不快向你雪姐道個歉?”

  張雪搖了搖頭:“不該對我道歉,該對金少!”賈六聞言,轉(zhuǎn)身面對我,剛要開口的時候,我卻擺了擺手,漫不在乎地道:“免了免了……都是親兄弟,哪有什么隔夜的仇???我金少福大命大才沒那么容易失手呢?!逼鋵嵞羌挛椰F(xiàn)在仍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林巖“靈機一動”,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雖然我對于賈六表現(xiàn)得比較寬容,但具體還是看在張雪的面子上。

  張雪點點頭:“雖然我?guī)煹芸显從?,不過賈六,還是要罰?!?p>  賈六躬身領(lǐng)受:“雪姐你說,我都認(rèn)?!?p>  張雪道:“那五這段時間就都要罰你照顧了?!?p>  賈六頗為感動,連忙點頭道:“好!”

  榜爺問道:“雪小姐,那賈六是不是可以不用走了?”

  張雪道:“我從來就沒趕他走過??!”

  “太好了!”徐牧、賈六、榜爺三人,大家又哭又笑,對今天的際遇都是頗為感慨。我看了眼張雪,張雪卻一扭頭,及時避開了我的眼神。自從昨天那場風(fēng)波之后,她開始有意識的躲避我。不僅不主動跟我說話,甚至連眼神都刻意回避。

  我怕從來沒見張雪對自己如此冷淡過,只覺得心里頗不是滋味。他怏怏走出那五房間,回房之后,腦海里反復(fù)回想的都是張雪的倩影。

  躺下之后,我怕嗅到了來自林巖身上的淡淡幽香,就殘留在他的臉頰上,如同曇花的香氣那般讓人心曠神怡。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間大屋子的。當(dāng)他從某種無意識的夢境中醒來時,他就在這里了。看起來這是一間裝修得極為奢華的歐式臥室,四面的粉色墻壁充滿了浪漫溫馨的意味,墻上掛著栩栩如生的油畫,房間里到處彌漫著曇花香味,一張大的足夠睡下七八個人乳白色大床幾乎占據(jù)了大半個房間的位置。我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香噴噴的被子。

  我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么地方,卻依稀覺得屋子里的香味極為熟悉。他掀開身上的被子,剛要爬起來,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什么都沒穿,又連忙縮回被子里……

  怎么回事?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正茫然間,忽然聽到一聲門響。扭頭看時,剛剛洗完澡的林巖款款走了進來。她身上幾乎什么都沒穿,只用一條枚紅色的浴巾籠籠統(tǒng)統(tǒng)遮住羞處。曼妙的嬌軀凸凹有致、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濕漉漉的短發(fā)絲絳般搭在耳畔,潔白如玉的皓臂上還掛著些許晶瑩剔透的水珠。嫵媚的眼神朝我微微一眨,臉頰即沾染了桃花的顏色。

  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無法將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

  林巖羞澀地坐在床沿,我悄悄伸出手臂,輕輕將佳人攬入懷中。林巖俏皮的攀上我耳畔,輕吐幽蘭道:“還不把燈關(guān)上?”我笑吟吟地翻過身去,伸手關(guān)掉床頭臺燈。興匆匆地回頭看時,林巖卻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穿著男裝、臉上貼著小胡子的張雪!

  怎么回事?

  我一愣神,張雪已抄起皮鞭,在半空中一甩,打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啪——”我惶恐的縮成一團,把自己的被子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惶恐道:“你要干什么?”

  張雪一邊揮動著鞭子,一邊露出近乎淫猥的笑意,狂笑道:“不是你把燈關(guān)上的嗎?哈哈……”啪啪抽了我兩下,忽然丟下鞭子撲了上來……

  我滿臉惶恐,連忙伸手抗拒,怎奈雙手卻根本不聽使喚,看似推出去的手反倒一把攬在張雪的腰肢上。

  “不要啊!”

  “不要?那你的手在干什么?”

  “不要?。 蔽乙患れ`,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仔細(xì)看時,發(fā)現(xiàn)自己還睡在自己的床上,根本沒有移動過位置。剛才經(jīng)歷的一切顯然只是一場春夢,那豪華的歐式臥室、半遮半掩的林巖、還有近乎暴虐的張雪,都只是我“春夢”中的產(chǎn)物而已。

  天色依然還是黑的,對面的床上,熟睡中的韓江南依然鼾聲震天,看來他的酒勁一時半會還是醒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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