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捋捋。”我擺擺手,自己找了個地方蹲下,雙手撐著下巴,想自己捋清楚時間線。
也就是說我就是袁天青,因為一些事情,我救了飛飛,然后得罪龍王被他詛咒而死,然后幾世輪回,變成苗一一,開始積累功德,然后莫名其妙就穿越回袁天青。那么說……是不是說明……我在那次被絡新婦殺了?所以靈魂才回來的?那我這不就是個死循環(huán)嗎?就這幾世來回折騰,這啥命??!
不對不對,按照師父的說法,他收我也是為了讓我修行的。那現(xiàn)在我知道自己會被龍王詛咒,我就別去給他算命不就行了嗎?那我就可以順順利利修行成功,一步成仙了???nice!就這么定了……
我高興的起身,剛準備喊師父。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不對,原來的我最大的能力就是預知未來,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死與龍王有關,為什么還要去特意去給他算命,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我靜下心來仔細的思考以前有沒有對自己的未來進行預知,預知的結果又是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里只對自己的未來有過一次預知。結果只有一句話“因果循環(huán),置之死地而后生?!?p> 這啥意思?完全不懂??!
我把結果跟師父說了,他卻表示,之前我就跟他說過這個事兒,他也一直沒弄明白,還以為這話就是說今日之事那。我倆又一起蹲在河邊發(fā)了半日的呆,最終決定順其自然。他去討酒,我去做飯。
忙碌了一天,終于到了晚上,我去河邊打了一盆清水,準備洗漱一下睡覺,照鏡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袁天青和我的長相簡直一摸一樣,只是氣質和一些細節(jié)之處略有不同。
“真是的,苗一一和袁天青都像成這樣了,飛飛還費那么大勁兒才認出我來,而且也從來沒提過我和前世如此相似這事兒……他是不是臉盲???”我一邊洗臉一邊想。
“哦……好像有種說法是他們妖怪并不能看出人類有什么不同,都是從氣味什么的來判斷??赡苷媸沁@樣……”
我一邊回想著之前的種種,一邊就此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起來,我突然覺得我作為苗一一時候的記憶開始變得模糊,似乎那都是一場夢而已。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只能繼續(xù)順其自然。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的很悠閑,每天跟師父一起打坐修行,吸收日月精華,做做飯,偶爾聽師父講講故事,日子過的單調,但是卻不乏味。實在是清閑又舒適。
一日,師父突然對我說他要去參加聚浮宴,可能要去個幾日。怕我在山中無聊,而且家里的日用品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讓我回家住幾日,報個平安,順便也買一些日用品,等他回來,帶我一起回山。
我當然答應啦。出來這兩年,因為日日不能斷了修行,我一直沒有回家,對父母哥哥實在是想念的緊。現(xiàn)在修行已不再是保命的必須之事,也是時候回去看望他們,報個平安了。
臨走時,師父交與我一只畫筆,說出畫后,如有急事需要回山,只要在畫上畫一入口就可直接回山。
說罷就用另一只畫筆,在山前一揮,畫就一個出口,領我出了畫。
一出畫,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哥哥的書房。
想必當年我隨師父入畫之后,哥哥一直仔細保管這幅畫作,一直掛在自己的書房,好生看管。
師父交代了我?guī)拙湫⌒闹缶椭苯釉谂赃叺漠嫾埳侠L就一座仙山,入畫赴約而去。
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思念之心,歡喜的跑去找爺娘,兄長。
阿娘當時正在用膳,見我進來,愣在當場,片刻之后,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顫抖著撲過來摸我的臉,確認我是真實的活人之后。將我緊緊摟在懷里,像是怕被人搶走一樣,死死拽住,再不松手。
我也緊緊抱住阿娘,任由淚水洶涌流下。不知過了多久,我只覺得哭的聲音嘶啞,眼睛脹痛,才慢慢平復下心情,雙手卻不忍松開阿娘,只是抱著阿娘飲泣。
“好了,好了,青兒回來就好,你倆也莫要太過悲傷了?!卑斣谂赃厔裰?,和兄長一人一個,把已經哭到疲憊的我和阿娘攙扶到一邊休息。
休息片刻,我就在爺娘的催促中斷斷續(xù)續(xù)地把這兩年的經歷講了出來,重點講述了師父為了給我治病做了很多努力,也強調了自己的病已經痊愈。只是隱去了自己在未來的記憶和經歷。
爺娘聽說我的病已經痊愈,忍不住又是一陣喜悅的哭泣。只有兄長在聽說了我的病已經痊愈以后,神色怪異的端詳了我好一陣。然后就低頭沉默不語。
我知此事定瞞不過兄長,但見他也沒有任何想拆穿我的意思,便想等日后有機會再做解釋。
當日阿娘一直拉著我說話,一個“可有好好吃飯,”反反復復問過多遍,我知她是怕我有所隱瞞,便也反反復復回答多遍。聽到我說山中一切如世外桃源,各種事物應有盡有,就高興地抹著眼淚說“好好,沒受苦就好?!?p> 是夜,阿爺被阿娘趕去客房休息。阿娘又與我閑話許久,最后拉著我的手才沉沉睡去。
如此多日,阿娘日日拉著我說話,給我做喜歡的吃食。
一直到我實在是想出去逛逛,跟她再三保證,這次師父是去參加宴會,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應會在家許久,來日方長。她才肯放我出去。
聽說我是想去集市逛逛,她又急急忙忙準備馬車,仆人,絲綢,直說要我去東市的李家鋪子買幾身成衣,再去旁邊的金鋪置辦幾身行頭。
我怕連連推脫,帶那么多人和錢財出去,實在是不方便。阿娘似乎又氣又惱,直說我再推脫就由她帶我出去。
這樣拉扯許久,直到我拿出師父臨行前給我的畫筆,畫出一個空間包裹,把那許多絲綢一股腦收進去,強調自己多日未動,只想自己好好到處走走,并表示自己現(xiàn)在有法力,可以保護自己,她才勉勉強強答應我自己出門,并讓我保證出門在外會一切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