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舟的秘密
林柏舟站在夜王府孤星閣外站了片刻,月色如薄紗籠罩在他身上,半束的發(fā)絲被風吹的根根分明,剛才看著郁簡兮頭也不回的走進孤星閣,林柏舟的眼神復雜,低頭從懷中拿出一塊衣服上的碎片,質(zhì)地是上乘的藍色翠煙紗,林柏舟只看了一眼又重新收回放進懷中,孤星閣中燭火搖曳,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著些什么,林柏舟背過身去,心里有些失落,調(diào)整了情緒后,轉(zhuǎn)身回了郡王府,林邦媛站在門口等著林柏舟,見林柏舟回來了,忙上前拉住林柏舟的衣袖,問道:“哥哥,蘅蕪姐姐真的去了表哥那兒了嗎?”林柏舟點頭,沒有說話,心情看起來不大好,徑直的走進了郡王府,往竹笛居走去,林邦媛跟在林柏舟的身后,到了竹笛居門口,林邦媛突然問道:“哥哥,你是不是也喜歡蘅蕪姐姐?”林柏舟回頭看了一眼林邦媛沒有回答,只說了一句:“不早了,快點回去睡覺吧!”便走進了院子,林邦媛沒有再跟進來,林柏舟坐在書桌前,又從懷中拿出那塊衣服碎片,桌上有幅未完的畫作,上面描繪了青山綠水小溪邊,巧笑嫣然的郁簡兮,從第一眼見她,林柏舟便動了心,他從沒見過如此灑脫的女孩,無拘無束放浪形骸外,沒有規(guī)矩卻顯得活潑可愛,她還有很多面,時而安靜時而歡脫,林柏舟想到這里不禁笑出了聲,在山上時,林柏舟驚訝于南宮弋對郁簡兮的喜愛,對郁簡兮更加關注了起來,可是深入了解后發(fā)現(xiàn)郁簡兮的身份竟然是南朝女王屬意的兒媳婦,蔣薄言的未婚妻子,林柏舟看了看畫作上的郁簡兮,眼神變得迷離。林柏舟吹熄了燭火,脫下衣服,上床睡覺,夢中全是郁簡兮的歡聲笑語……南宮弋在郁簡兮的照顧下漸漸開始恢復,郁簡兮住在孤星閣旁的一間小屋子里,待遇跟府里的丫鬟差不多,郁簡兮也有些脾氣,林氏時常會過來訓斥她幾句,她想著畢竟是長輩,而且林氏也是愛子心切,懶得同她計較,卻沒想到,南宮弋的身體一恢復,林氏便來趕她出府了。林氏還是穿的富麗堂皇,身后跟著好幾個侍衛(wèi),郁簡兮腦補了畫面就類似于總裁他媽媽為了讓她不中意的女人離開她兒子,帶著保鏢來處理,接下來的套路應該是先利誘,拿出她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求郁簡兮離開她兒子,然后是威逼,讓保鏢把郁簡兮扔出去。說實話如果是在以前,郁簡兮做夢都想遇到這樣的場面,可是沒機會被總裁看上,那時候郁簡兮還想別說是總裁,哪怕是個大金鏈子小手表的土豪,她都樂意,畢竟沒人會跟錢過不去!但現(xiàn)在,郁簡兮希望這樣的套路不要出現(xiàn)在她身上,好不容易遇到真愛,怎么都得把握一下。林氏霸道的坐在郁簡兮房間的桌邊,朝著身邊的丫鬟揮了揮手,丫鬟拿出一疊銀票放在郁簡兮眼前的桌上,郁簡兮瞄了一眼,面值都挺大的,林氏輕蔑的看了眼郁簡兮說道:“憑你在南朝的職位,可能一輩子也賺不到這么多錢,只要你馬上離開夜王府,并且保證不要再跟南宮弋有任何牽扯,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郁簡兮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在腦海中想象著各種她回答之后的畫面:“不,我不要,我和南宮弋是真心相愛的,請您成全我們吧!”林氏讓侍衛(wèi)拉著郁簡兮扔出了夜王府,郁簡兮搖了搖頭渾身打了個顫栗,又腦補道:“好呀好呀”然后拿起錢,南宮弋卻在這時進來了,怒斥郁簡兮貪財,轉(zhuǎn)身拂袖離去,林氏見南宮弋厭棄了郁簡兮,指揮侍衛(wèi)拎起郁簡兮扔出府外。郁簡兮有些頭疼,無論是那種情況,她的結局都是被扔出府外,見郁簡兮遲遲不回答,林氏有些生氣,一拍桌子說道:“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郁簡兮被嚇得回過神來,看了眼林氏,縮著腦袋問道:“我可以不做選擇嗎?”林氏被郁簡兮的話氣的咳嗽了起來,正打算讓人趕郁簡兮出去,南宮弋適時的出現(xiàn)了,郁簡兮暗自慶幸,的虧剛才沒拿錢,不然誤會大了!南宮弋先是對林氏行了個禮叫道:“母親”林氏看了看南宮弋說道:“你怎么來了?”南宮弋無視林氏在場,伸手拉過郁簡兮對林氏說道:“兒子是過來找蘅蕪的!”林氏被氣的發(fā)抖,指著郁簡兮對南宮弋說道:“你怎么就看不清呢!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南宮弋沒回答,看著郁簡兮說道:“不要怕,有我呢!”那一刻郁簡兮覺得南宮弋簡直男友力爆棚!郁簡兮點點頭,小鳥依人的靠著南宮弋,郁簡兮偷偷的看了一眼林氏,如果生氣有顏色,林氏此刻就像是個被氣紫了的茄子,郁簡兮也為林氏會不依不饒甚至一哭二鬧三上吊,但是沒有,林氏不愧是大家出生,到底是有素質(zhì)的,整理了衣服站了起來,什么話都沒說就帶著人走了,林氏走后南宮弋拉著郁簡兮的手說道:“我以為你會拿著錢走呢!”郁簡兮狡黠的笑笑,伸出手對南宮弋說道:“是啊,我虧了好多錢呢!”南宮弋一巴掌打在郁簡兮的手上說道:“是不是我母親給的錢少了,你才不走的!”郁簡兮玩味的點頭:“是啊,我覺得你價值連城呢!”南宮弋笑了,笑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抱起郁簡兮轉(zhuǎn)了幾個大圈,郁簡兮捂著頭求饒:“快放我下來,我恐高!”南宮弋這才想起郁簡兮恐高的事,郁簡兮也想起黑衣人的事,揪著南宮弋的耳朵問道:“你當時是以什么樣的心情騙我的!”南宮弋捂著耳朵說道:“就是想看看你著急要救我的樣子!”郁簡兮放開手突然認真的看著南宮弋說道:“有你真好!”南宮弋被突然煽情的氣氛搞得有些臉紅,轉(zhuǎn)過了臉,郁簡兮湊到南宮弋面前笑道:“害羞啦?”南宮弋搖頭,不理會郁簡兮的調(diào)侃,郁簡兮卻繼續(xù)沉浸在調(diào)侃南宮弋的樂趣中,正打鬧的不亦樂乎,林柏舟走了進來,郁簡兮看見林柏舟連忙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整理了一下衣服,微笑的看著林柏舟說道:“林公子,你怎么來啦?”南宮弋有些不高興,嘟著嘴站在一邊不理林柏舟,林柏舟平復了一下剛剛有些不舒服的情緒,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對郁簡兮說道:“季姑娘,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說!”郁簡兮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對林柏舟說:“我?”林柏舟點了點頭。郁簡兮準備同林柏舟出去,南宮弋卻突然拉住郁簡兮對林柏舟說道:“有什么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的?”林柏舟的看了看南宮弋沒說話,二人僵持在那里,郁簡兮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拍了拍南宮弋的手說道:“你別那么孩子氣,林公子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不方便告訴你!我去去就來!”南宮弋依舊拉著郁簡兮不放手,挑釁的看著林柏舟,林柏舟忍住心中的怒火,對郁簡兮說道:“要不,我晚點再來找季姑娘吧!”郁簡兮看著倔強的南宮弋點頭對林柏舟說:“那好吧!真是抱歉!”林柏舟對著郁簡兮笑了笑,說道:“沒什么”說完走了出去。屋子里郁簡兮和南宮弋還在笑鬧著,屋外的林柏舟卻覺得他們的每一句歡聲笑語,聽起來都格外的刺耳!他是來幫林氏勸郁簡兮離開南宮弋的,他承認他答應林氏也是有自己的私心,他想告訴郁簡兮他的心意,可是又怕被拒絕后就再也沒了接觸的機會,林柏舟回到竹笛居,前方戰(zhàn)報傳了過來,雙方僵持,不相上下,西域國王決定以和親的辦法結束這次的戰(zhàn)爭,而提議和親的人是自己的父親林敬。這個消息讓林柏舟有些意外,林敬還沒回府,林柏舟去了梅香苑,林邦媛正在努力的繡著什么東西,大紅的綢緞異常的醒目,林柏舟突然明白了,走到林邦媛的面前,看了看紅色綢緞上繡著的是鴛鴦,這是嫁衣!林邦媛一針一線繡的不亦樂乎,看著林柏舟說道:“哥哥,你坐!”林柏舟坐下后對林邦媛說道:“你這是給自己繡嫁衣?”林邦媛點頭說道:“這件是里衣,我想自己繡!”林柏舟有些不安,問道:“和親的事是你求父親提議的吧?”林邦媛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繡活,抬起頭看著林柏舟說道:“哥哥,你都知道了?”林柏舟沒有回答林邦媛的話,繼續(xù)說道:“你以為和南朝和親是什么好事嗎?”林邦媛笑道:“南朝女尊男卑,有什么不好?再說我喜歡蔣薄言,我就是想嫁給他!”林柏舟見勸不動林邦媛,只好問了最后一句:“蔣薄言愿意和親嗎?”一句話問住了林邦媛,林邦媛看了眼林柏舟,繼續(xù)低頭繡著嫁衣,不理會林柏舟的話,林柏舟搖了搖頭,走出了梅香苑,林柏舟走后,林邦媛抬起頭,幾滴淚水滴落在剛繡好的綢緞上,暈開后像新鮮的血跡,林邦媛眼神里閃過一絲憤恨,放下了綢緞,叫來了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