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我勸他,他便抱起我,飛出了洞穴。
小白,師父,少童,還有洛方寒,看到我?guī)缀跬瑫r瞳孔放大,少童先開了口:“音兒,你怎么會在這里?!?p> “少童,我沒事?!蔽乙粫r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念將軍,你傷害我姐姐,這筆賬,我們便算一算?!毙~F對著緊皺眉頭的洛方寒說出這句話,我疑惑不解,抓住了小獸。
“小獸,你認錯人了。”小獸先是一驚,瞳孔變?yōu)楹谏芸毂慊謴土思t色瞳孔,殺氣滿滿。
“我不會認錯,只不過從白衣?lián)Q成了紅衣,就像姐姐從紅衣?lián)Q為了白衣一樣,小獸都不會認錯?!毙~F看著我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
我腦子卻累的不行,忽覺胸口悶得厲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姐姐?!薄耙魞骸!倍呅~F,洛方寒,師父,小白,少童的聲音同時緊張的喚著我,我的心不知為何總覺得被什么堵得厲害。
洛方寒見狀,手轉(zhuǎn)笛子,吹奏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樣把弄笛子,并把笛子當作武器。
聲音悠揚婉轉(zhuǎn),這樂曲怎么會這樣熟悉,洛方寒,我們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我倒在地上,看著眼前小獸與大家的戰(zhàn)亂,心里更是說不出的苦澀。
“走?!甭宸胶鸬厣系奈遥瑤煾负托“走€有少童拖住小獸,我就這樣被帶回了殿中。
洛方寒,把我放于床榻,扶起我,兩根手指對著我額頭灌輸真氣,我眼前的畫面更亂了起來,有古樹,有紅花,有一襲白衣男子,有我的琴,洛方寒的玉笛,小獸的笑容。
“別亂想,你的真氣在沖撞我?!甭宸胶贝俚穆曇舳谥摇?p> “我們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我虛著身子對著洛方寒質(zhì)問道。
他卻什么話也不說,只一昧的幫我輸著真氣,我的腦子太亂了,于是猛地推開他,隨后,他真氣混亂,一口血吐了出來,我雖然意識到不對,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心,他依舊不講話。
很快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再次把我攔回胸前,輸著真氣。
“你別浪費了,你受傷了?!蔽矣行﹥?nèi)疚。
“閉嘴?!彼麉s依舊是冷冰冰的樣子,只嚴肅的回了我兩字。
“你感覺如何?”他收了氣息,有些緊張的詢問我。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里的靈氣,比之前更深厚了許多,沖著他點了點頭。
“咳咳?!?p> “師叔,你?!蔽亿s忙扶了下身邊咳嗽的洛方寒。
“無妨,我休息片刻便好。”
“音兒。”少童的聲音從院中傳來,隨后便推門而入,他看見師叔也在,行了禮數(shù),隨后師父,小白,也全到了。
“音兒,你怎么樣?”少童緊張的問著我。
“我沒事了少童。”
“師父,小獸呢?”我看著面帶笑意,右手拿著扇子輕點左手掌心的云晟玄。
“音兒~你怎么還管他,你看看你,都受傷了?!毙“讻]等師父開腔,便跑過來對我說。
“他狡猾得很,一時半會滅不掉?!蔽矣行┮苫?,單單一縷地獄獸的影子,就這么難嗎?
我把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只聽師父說道:“若只按功力來說,滅了他非常簡單,但是他不僅是地獄獸的一縷影子所化,他有他自己執(zhí)念,若想救了這土沙嶺,只有消了他的執(zhí)念?!?p> “那,他有什么執(zhí)念,可是,可是古溪?”我將小獸同我講的話原原本本說給大家聽。
“那音兒,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何你不能和念將軍在一起?”小白眨著大眼詢問我。
我搖搖頭,看了看洛方寒,他一臉的平靜,輕掃了我一眼,緩緩說了句:“小獸還活在之前的記憶里,想是誤會了念將軍和公主?!?p> 我,少童,小白,師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洛方寒,幾乎同一時間問道:“你怎么知道,是誤會?”
洛方寒抬眼看向前方,隨后低垂了下眼眸,坐在了椅子上:“別的解釋不通。”
我們?nèi)粲兴嫉狞c了點頭,心想也是,方才聽王上講,念將軍和古溪公主的感情甚好,小獸只是他們撿回來的孩子,還偷食了禁果,之后念將軍也不見了蹤跡,這么看來,小獸的兇惡更加明顯許多。
“地獄獸為何會有一縷影子放在這里?”我的聲音帶領(lǐng)大家進入了另一個思索。
“看樣子,我們要去魔界走一遭了?!痹脐尚攘松仁种械纳茸?。
“魔界?”我摸不清頭腦,“跟魔界有什么關(guān)系?”
“當年的地獄獸可是禍亂天,魔,人,三界,魔界在那時起便對他俯首稱臣,他可是貨真價實的魔界魔尊。”云晟玄用那嫵媚的聲音向我們闡述著,還不時用扇子挑撥一下小白。
“他還有這層身份啊?”我與少童不可思議的聽著。
洛方寒掃了我們一眼:“好好休息,明日出發(fā)。”
我坐在床榻上怎么也說不著,腦海里反復想的是洛方寒因給我療傷,被我大亂真氣而吐血的場面,擔心的愈發(fā)厲害,站起身來,思索一下,跑出房去。
我站于他的門前敲了敲門,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再三敲了敲,還是沒動靜,不是說仙人都是可以不睡覺的嗎,這總不能是傷的太厲害暈過去了吧。
不管了,我推門而入。
屋內(nèi)靜悄悄,床榻上還有件帶血的衣服,我的情緒更緊張起來,我拿著那件衣服,尋著往里面看,看到屏風后面隱隱約約有身影。
“師叔,是你嗎?”
沒有回應——
“師叔?”
還是沒有回應......
直到我看見一個凌亂著銀發(fā),閉著眼睛,光——光著身子的洛方寒,才大叫了聲:“啊!”
洛方寒睜開眼睛,表情有些痛苦,我想著快點溜走,卻一不小心衣服掉了地上,自己腳下一絆——直接趴在了——洛方寒裸露的身子上——冰的自己一個激靈。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可能死了也沒這么寂靜——
“師,師叔,你,還好嗎?”許久我才顫顫巍巍說了話。
“本來挺好的,現(xiàn)在不大好?!彼f著話朝我耳邊貼了貼。
我又緊張又尷尬,只得不失禮貌的微笑:“師叔,我覺得你還是慢慢洗哈,我先走了?!?p> 這不起身還不要緊,突然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的薄衣,都要透明了,趕忙又蹲了下來。
“怎么,一起洗?”他看著蹲在他胸前,不知所措的樣子,好像更加有了些興趣。
“有,衣服嗎?”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淺笑一聲,把兩個胳膊分別搭在了木桶上,瞇了瞇眼睛,搖了搖頭:“沒有。”
“?。磕窃趺崔k?”我抱著自己的身子沖著他求救一樣。
“哦,那怎么辦啊,那要不我叫給個侍女送來?!彼锪司镒欤荒槹翄?,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別別別,千萬別?!蔽亿s緊揮著雙手渾身都在拒絕,這侍女要是知道了,再是個嘴不嚴的,這還不都給抖落出去。
再看著洛方寒時,發(fā)現(xiàn)洛方寒挑著一側(cè)眉毛,打量著我的——
“不許看!”我一時不知道是捂著自己的胸口還是捂著他的眼睛,一著急——
不是吧!我又主動親了他!
我眨著眼睛,滿腦子都在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你還打算親我多少次?”他熾熱的眼神緊緊盯著我,表情好像還有點委屈。
“你你你別亂說,我還沒怪你,之前亂親我——唔。”隨后便又覺得他的氣息涌上了我的嘴巴。
“你你你,流氓。”
“我?明明是你主動的,哦,對,我之前是像剛剛那樣親了你嗎?還是——”
不等我反應,他的唇急促的吻著我,我狠狠在他嘴巴上咬了一下,他這才悶哼一聲離開我的嘴巴。
他伸出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皺了皺眉頭,眼睛有些許妖媚的看著我的嘴巴,隨后有些委屈的說:“你應該對我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