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就是這樣……”
羅恩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頷首,故作恭敬之態(tài)。
“所以,你是在巧合的時間,碰到了巧合的它,然后巧合地合為了一體?”顯然,奧丁并不相信對方的說辭,他坐在王座上,輕輕敲擊了一下永恒之矛,犀利的獨眼審視著下方“誠惶誠恐”的米德加爾特人。
“雖然很難讓人相信,但事實確實如此,否則我也不會控制不了這股力量?!绷_恩輕聲說到,言語間流露出一絲傷感,“所以,我希望偉大的神王可以幫幫我,幫我擺脫掉這股不受控制的力量。”
“……”看著臺下一臉“乞求”的年輕男子,奧丁沉吟片刻,而后輕聲說到,“很抱歉,孩子……我無法幫助你擺脫這股力量……”
“連強大如您都無法幫助到我么?”聽到神王的回答,羅恩適時地表現(xiàn)出了一絲失落與絕望,但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只有他一人知曉,不明真相的人很容易被其蒙騙。
就知道你也沒辦法,我才敢放心大膽的問!
“父王……”看到摯友落魄的樣子,“單純可愛”的大皇子索爾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抬頭看向自己的父王,想要替對方求情。
“雖然我無法幫助你擺脫掉它,但是我可以教你一些技巧,使你更好的控制它、引導(dǎo)它,真正為你所用?!眾W丁輕輕朝金發(fā)大漢擺了擺手,而后一臉平靜地說到,眼神中仍舊帶著一絲審視。
“只有這一種辦法么?”聽到眾神之王的解決辦法,羅恩“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
“是的,目前只有這一種方法。而且這不也正是你最想要的么?控制住這股力量,而不是擺脫掉它。”
“額……”得知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都被對方猜地透透的,羅恩突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看了看一旁傻站著的雷大錘同志,露出了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索爾,先帶你的朋友去寢宮,具體事宜我們稍后再說。”
“是,父王?!彼鳡桙c了點頭,走到羅恩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而后帶著他離開了宮殿。
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奧丁抿了抿嘴,面容微妙。
……
另一邊,在前往寢宮的路上,羅恩碰到了同樣回房休息的女科學(xué)家簡?福斯特。
“是你?”看到迎面走來的男子,簡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羅……羅恩,對么?眼睛可以發(fā)光的那個?”
由于之前她當(dāng)時正處在昏迷狀態(tài),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差點被眼前這位年輕男子“吸干”,仍舊友好地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福斯特女士。”羅恩點了點頭,輕聲應(yīng)答到,而后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么?”注意到對方的神情,這位年輕的女科學(xué)家微微瞪大好看的雙眼,面容有些疑惑。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羅恩略帶歉意地笑了笑,言辭溫婉地問到。
“額……”聽到問話,簡怔了怔,隨后知道對方問得是什么意思,輕聲回答道,“感覺還好,它很安靜,但是會攻擊所有觸碰到我的人?!?p> 說完,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男友,顯然,索爾也是被曾被攻擊過的可憐蟲之一。
“哦……那可有些不妙……”羅恩感慨了一聲,語氣莫名。
“話說回來,你怎么也在這里?索爾邀請你來的么?”直到現(xiàn)在,簡才發(fā)現(xiàn)羅恩的出現(xiàn)有些詭異,因為她從沒有聽男友提起過對方也會來到神域。
“和你一樣,被某種東西寄生了?!绷_恩聳了聳肩,語氣輕松地說出了這個不怎么美好的遭遇。
“哦……我很抱歉……”這位女科學(xué)家看著對方平靜的面容,突然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心情。
“好了,兩位病號。等一下你們再交流病情?!币慌匀缤諝馊说乃鳡柎驍嗔硕说膶υ挘Z氣中有些許無奈,“現(xiàn)在先回房間吧,洗個澡吃點東西,畢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能更好的接受治療。”
說完,他摟住羅恩的肩膀,帶著對方向走廊深處走去,而簡也在女侍從的帶領(lǐng)下走向另一邊,長長的樓道再次陷入了沉靜。
……
另一邊,阿斯加德的地下監(jiān)獄。
“看哪,偉大的神王奧丁又給我?guī)Я瞬簧偈矣?,他是?dān)心我一個人太無聊了么?”
一間相對奢華的牢房內(nèi),已經(jīng)被監(jiān)禁起來的戰(zhàn)爭犯——洛基看著監(jiān)獄里新收押下來的九界罪犯,略帶嘲諷地對身后的女子說到。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么?”沒有理會對方嘴里的不敬之詞,眾神之母弗麗嘉輕聲問到,語氣有些悲傷,“我們所有人都很心痛,你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所有人?”神域二皇子嗤笑一聲,背著手走到自己的母后面前,眼神中的譏諷之色越來越重,“都有誰?讓我猜猜……奧???索爾?”
“不只我們,阿斯加德的所有人都替他們的皇子感到心痛?!?p> “呵……”聽到弗麗嘉的回答,洛基咧了咧嘴,而后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本厚厚的典籍,自顧自地看了起來,顯然是不想再將談話進行下去了。
“……”看著油鹽不進的兒子,這位阿斯加德王后輕輕嘆了口氣,而后走出牢房,離開了監(jiān)獄。
“啪!”看著對方逐漸遠去的身影,洛基狠狠地合上手中的書籍,目光十分陰沉。
而后,他掃視著周圍的牢房,發(fā)現(xiàn)正對著他的牢房里有一個渾身漆黑,并擁有赤紅色紋路的牛頭人在看著他,不由地瞇了瞇眼睛,寒聲說道:“你在看什么?”
不過,牛頭人并沒有回答他,而是舉起了沙包大的拳頭,一拳轟向牢房的隔離層,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你的牢房?。?!”兩位聞聲趕到的阿斯加德戰(zhàn)士拿著長槍和盾牌,想要將這名越獄者重新進行收押,不過事與愿違。
只見牛頭人一把抓住二人的脖子,將對方舉到半空中,而后雙手處出現(xiàn)不祥的能量,將這兩位阿斯加德士兵直接吸成了人干。
他隨手將他們?nèi)栽诘厣希瑏淼礁鱾€牢房門口,將所有的隔離層全部摧毀,釋放了里面的罪犯。
不多時,他來到了洛基的牢房前,看著里面面帶微笑的二皇子,并沒有第一時間摧毀牢房,而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覺得,你并不想放我出去?!甭寤柫寺柤?,語氣依舊是那么輕佻。
聽到對方的話語,牛頭人晃了晃腦袋,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我勸你最好還是走左邊的通道?!笨粗饾u遠去的魁梧身影,洛基大聲提醒到,并再次看了看已經(jīng)陷入混亂之中的監(jiān)獄,而后他拿起手中的書,將一切都置身事外,表情愉悅地閱讀著。
片刻后,監(jiān)獄中的暴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正與羅恩閑聊的索爾,當(dāng)他從侍衛(wèi)的嘴中得知了這個消息,并未慌張,甚至還有閑心沖摯友發(fā)了個牢騷:
“他們總是這么富有激情,看來他們可以在這里生活的很好?!?p> 說完,他站起身來,向著屋外的陽臺走去。
“需要我?guī)兔γ??”羅恩站在身后,隨意地問到,“這時暴動可有點不太對勁啊……”
“哈哈!我的朋友,只是一群蝦兵蟹將,我一人足矣,你就好好休息吧!”索爾豪放地大笑一聲,拍了拍羅恩的肩膀,而后直接掄轉(zhuǎn)鐵錘,飛了出去。
“一人足矣……呵……”看著雷大錘快速遠去的身影,羅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根本就不知道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他搖了搖頭,隨后想到馬上就要上演的神域悲劇,一個瞬移消失在房間內(nèi)。
這次可不能讓那位母儀天下的弗麗嘉白白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
與此同時,仍在彩虹橋頭守衛(wèi)國門的海姆達爾杵著長劍巡視著九界的眾生,突然皺起了眉頭,而后轉(zhuǎn)過身,看向前方不遠處的虛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突然,他瞪大了雙眼,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急忙向前跑去,并鼓動體內(nèi)磅礴的神力,如同一只大鳥般騰空而起,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狠狠地朝身下的虛空刺去!
咣當(dāng)!
一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傳來,長劍似乎刺中了什么異常堅硬的東西,而海姆達爾就這樣有如踩著平地般半跪在空中,面容十分凝重。
幾秒后,伴隨著劇烈的火光和電流,一艘通體漆黑的宇宙戰(zhàn)艦出現(xiàn)在彩虹橋邊,艦體隆隆作響,并微微有些顫抖。
見此情況,海姆達爾拔出長劍,縱身一躍離開飛船表層,也不去看身后劇烈的爆炸火光,輕盈地落在彩虹橋上,持劍傲立,逼格十足。
不過poss還沒有擺多久,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在這位神域守門人的頭上,他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過頭,看到了一艘比之前還要大上十倍的十字架形飛船。
“怎么???”
看著飛船上那似曾相識的標記和型號,海姆達爾一臉震驚,似乎想到了那個險些讓這片宇宙都化為黑暗的邪惡種族。
他深深吸了口氣,握緊劍柄。想要阻止對方的入侵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在海姆達爾極度陰沉的目光中,無數(shù)嬌小靈活的戰(zhàn)斗飛行器從母艦的艙門中飛出,呼嘯著朝遠處的城池飛去,所有武器都對準了鱗次櫛比的建筑物。
這一次,阿斯加德,這個九界之首,再次陷入了危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