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后搖著頭,她跟著王上這么多年,心中亮堂的很,這門親要**
越想越不安,吩咐身旁人道:“孫嬤嬤,快去告訴安卉遲這事,她不是溥悅心的好朋友嗎?將軍之女,王上勢必會給些面子。”
孫嬤嬤趕忙聽從旨意,風(fēng)塵仆仆的去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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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早晨,太陽不是那么的刺眼,空氣清新,讓人神清氣爽。
安卉遲瞇著眼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孫嬤嬤慌慌張張的闖進,打破了這份寧靜。
“宰相嫡女與二皇子的謠言更甚,驚動了圣上,怕是要撮合這門婚事。”孫嬤嬤也是見過些大場面的,鎮(zhèn)定地有條不紊的說著宮里的情形。
安卉遲心像是被什么揪著,悶悶的。
“有勞孫嬤嬤了。”真誠的半蹲著身子,孫嬤嬤只是個奴才,怎敢受此大禮,趕忙扶起安卉遲。
安卉遲心里盤算著,邢后都控制不住事情的趨勢,那這事肯定有溥氏毒婦一份。想到這,安卉遲心中作嘔,“溥悅心知道這件事嗎?”
孫嬤嬤恭敬的回道:“溥小姐是不知道的?!?p> “那孫嬤嬤回宮可愿留個馬車的位置給我?”細(xì)想過后的安卉遲,又是頑劣的話語。
孫嬤嬤皺著眉頭,額頭上多出幾道皺紋。心里想著:“娘娘為什么如此的放心,將這事交給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女?!?p> 安卉遲賴上了孫嬤嬤,坐在車轎里面的安卉遲摸著轎簾,感慨不已。冰冰涼涼的觸感,安卉遲貼著小臉蛋去感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天家之人真是闊綽。
孫嬤嬤在對面臉更是一變在變,將目光移在一旁。不看就不想,不想就心靜。
安卉遲見孫嬤嬤這樣,目的就達(dá)到了一半。邢后是待她和溥悅心極好的,但邢后似乎忘了她女兒可是王上的寶貝。
她也不想要邢后為難,干脆就讓邢后不知道。
下馬車后的孫嬤嬤,“那老奴先去向娘娘稟告。”不愿與安卉遲多待片刻似的退了下去。
……
凌晗殿
一位穿藍(lán)色紗裙的少女,精氣神全匯集在還未完成的刺繡上,一個人偷偷的樂。
宮女低著頭進門通報:“公主,將軍府小姐求見。”
凌晗快速將刺繡不動聲色的藏在身后,確定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才命人將安卉遲放進來。
安卉遲奔進門,就倒著茶壺喝起水來。抹了抹嘴邊因匆急漏出的水,笑著看向此時已癡呆的凌晗,解釋道:“天太熱了?!?p> 安卉遲湊了上前,東瞧瞧西看看:“你在干什么呢?”
還以為自己心思被發(fā)現(xiàn)了的凌晗,臉頰緋紅了起來,同時手探向?qū)ふ疑砗蟮拇汤C。
安卉遲看著這少女反應(yīng)不正常,跳到床榻后面拿出了凌晗的刺繡??戳丝?,嘖嘖嘴說:“送給心愛的男子?”
凌晗如小雞啄米連點頭,只求安卉遲不要講下去。
“你這方法也太老掉牙了,現(xiàn)在都在玩情書?!庇惺抡f事的安卉遲,鼓吹著凌晗遞情書。賊賊的笑容,這也不代表她是老手,呵呵,‘姐可是沒經(jīng)驗的人’,但以她多年觀察她爹得來的總結(jié),這方法準(zhǔn)沒錯。
凌晗相當(dāng)認(rèn)真虛心的請教。
安卉遲擺擺手說:“反正你不送香囊、繡帕就對了?!?p> 調(diào)戲完凌晗的她,“我來找你是想要你幫忙的”
“……”
凌晗最終也了解到這風(fēng)波發(fā)生的原委,“那你可是找對人了?!钡靡獾纳袂鍙哪前字傻哪樕贤赋?。
……
王上那日酒宴上的毒也清了大半,也像個沒事人一樣。整天逗鳥,玩蛐蛐,飲酒作樂。
李公公雖看著王上自從梅皇后沒了,倏爾變了個人,但還是深感欣慰能在王上身邊服侍這么久。
現(xiàn)在的他處在水深火熱只中,耳邊現(xiàn)在嗡嗡作響,煩躁不堪。
王上萬般憐愛的容妃,現(xiàn)可是要等著見王上。
“老奴無奈,王上圣體剛恢復(fù),怕是不會見容妃娘娘呀!”彎著腰的李公公臉色緊張。
容妃平常性情溫順平和,為這件事反而執(zhí)拗起來,殿中的王上不得見,已經(jīng)整整站了好幾柱香的時辰。
李公公無耐的透露圣意,悄悄地說道:“王上等下會與那大皇子說事,就等宗人府壓人來呢!”
容妃心中一驚,明白事情也分個清重緩急,“那有勞公公了,本宮在晚一些來。”
李公公嘆了口氣,“終于送走了喂!”
遠(yuǎn)處傳來聲響,可又把李公公嚇出一身冷汗。“這回又來了個厲害的主。”他努了努嘴角,露出兩個小酒窩:“公主殿下,你今可美極了?!?p> 凌晗上前拍打著頭上頂著的帽子,笑著言:“小李子今兒嘴跟喝了蜂蜜水似的?!?p> 剛想領(lǐng)著安卉遲進殿,結(jié)果被李公公攔住,“你攔本公主干什么?我找我父王?!迸康目聪蚶罟?。
李公公朝后一揮拂塵,帶著殿外的奴才跪下:“王上口御,旁人不得進殿?!?p> 凌晗好笑的看向李公公,自嘲的說道:“本公主是那旁人么?”
這一聲嚇的人直哆嗦,安卉遲也是心中暗笑李公公全身子顫抖不停,這凌晗有這么恐怖么?
凌晗尋不得人,在外高聲叫喊:“父皇,你的小公主來找你了?!备呗曧懫?,連李公公都阻止不住,任凌晗叫喊。
王上隱隱約約聽見凌晗的聲音很是喜悅,“讓她們進來吧!”
聽到這聲后,李公公終于放了行,“公主請進。”
兩人規(guī)矩,只想妥當(dāng)?shù)匕唁邜傂牡氖虑檗k好。
凌晗上前,笑呵呵的說道:“女兒今天有件事情要父王做主,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父王最疼晗兒了??稍复饝?yīng)?”
凌晗平常做事如雷霆,常常求王上時都沒有一絲扭捏之態(tài),王上雖然疑惑但也認(rèn)真的聽。
“父王,這次上榜的女子,根據(jù)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是否能自己挑選夫婿?”
“當(dāng)然?!蓖跎闲β暫槔实恼f道。
安卉遲心里沉重的石頭也落了地。
“父王這身子恢復(fù)的不錯呀!兒臣今兒新得了一罐桃仁,特地來帶給父王呢!”凌晗的嘴像染了蜂蜜似的,王上聽了很是開心。
安卉遲在旁豎起大拇指,這凌晗公主可真會袢扯。
在一旁裝為婢女的她也知道溥悅心可是女子榜首,怎可能憑容妃一句話,就破了規(guī)矩,心中的霧霾也掃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