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詭異
郭北鎮(zhèn)外,陳祎追上了剛從鎮(zhèn)內(nèi)出來的獨孤鳳。
此時的獨孤鳳臉色并不好,整個人都處于氣憤的狀態(tài),嘴中憤憤不平地念叨著:“怎么會,這些鎮(zhèn)民怎么會這么不通情理?”
陳祎聽到獨孤鳳的話,聯(lián)想到某電影中的鎮(zhèn)民的表現(xiàn),便大致明白她遭遇了什么。
“怎么?在問蘭若寺的時候,被鎮(zhèn)民當做瘟神被趕了出來?”陳祎笑道,“不過,他們?yōu)榱粟s走你這個瘟神,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蘭若寺的位置告訴你了吧?!?p> “不,并沒有?!豹毠馒P臉色不好地說道,“他們說這里沒有蘭若寺,而且我御劍而來,居然被他們當做了妖魔,然后就被趕了出來?!?p> “嗯?”陳祎聽到后,心中一驚,抬頭看了看那正當空的驕陽,再看了看著陰森森的鎮(zhèn),心中越發(fā)覺得怪異。
“明明我這么典型的劍仙出場的方式,居然被當做妖魔,被趕了出來。”獨孤鳳仍憤憤不平地說道。
陳祎心中覺得好笑的同時,也開始以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這個鎮(zhèn),不對勁,實在是不對勁。
就如同獨孤鳳所說的那樣,一個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人御劍出現(xiàn),第一時間肯定是想到劍仙而不是妖怪。
畢竟,對于普通人而言,妖怪與仙人的區(qū)分也不過就是賣相罷了。更何況,獨孤鳳本來就可以說是蜀山的劍仙了。
突然,陳祎閉上了雙眼,將注意力移至了心神間的那個“武”字,此時這個字上那赤紅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一閃一閃,且閃爍頻率越來越快,就好似在催促陳祎快點進入郭北鎮(zhèn)一樣。
陳祎剛這么想著,那個“武”字就不再閃爍,而陳祎一旦放下進入鎮(zhèn)內(nèi)的念頭,這個字又開始了閃爍。
“……”沒辦法,只能進了。
“走,我們自己去找那個蘭若寺?!豹毠馒P憤憤說道。
“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試試。”陳祎朝著獨孤鳳說了一聲,就準備進去試試。
“你去做什么?小心也被當做妖魔趕出來?!?p> “行了,安心在這里等著?!标惖t仗著身高,拍了拍獨孤鳳的頭,說到,“我很快就回來?!?p> 說完,陳祎便踏入了鎮(zhèn)中。
獨孤鳳踏出了腳步,一時之間想要追趕上來,但又怕再次被那些鎮(zhèn)民給趕出來,只得停下腳步,在這里等著陳祎出來。
……
陳祎踏入了郭北鎮(zhèn)內(nèi),入目所及,卻是一派祥和景象,鎮(zhèn)民們熙熙攘攘,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就仿佛獨孤鳳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打量了四周的情況,陳祎心中的警惕升到了極點,作為一個才趕走一個妖人的鎮(zhèn)子,為何會這般平靜?這實在是不合常理。
陳祎掃視了一圈,注意到了就近的一個茶棚,茶棚的主人是個滿臉褶子的老頭,白發(fā)白須,手顫顫巍巍地給來茶棚歇息的漢子倒茶。
茶棚內(nèi),客人不過兩三個,都是光著膀子,以帕擦汗的精壯漢子,喝著大碗茶解渴,在聊著一些生活瑣事,抱怨著各自家中的婆娘,說著自家的崽兒。
陳祎踱步走近,朝著茶棚主人喊了聲:“麻煩老丈,來碗茶水?!?p> “好勒?!蹦抢先四挲g雖大,行動也有些不便,聲音卻還算響亮,提著茶水壺,將土碗裝得滿滿當當,哆嗦著將碗端上來陳祎所在的桌子,“小公子看上去面生得緊,是從外地來得吧!”
陳祎瞧著那被抖落在桌子上的茶水,一碗茶水,被都得只剩半碗,桌子濕了大半,端起土碗,卻并未急著喝茶。
陳祎一手端碗,眼睛卻看向了那老漢,回道:“是啊,讀書多年,如今正在游學(xué)。倒是老丈你,怎得這把年紀還在外面擺這個茶攤?!?p> 那老漢笑道:“老漢如今七十有余,在這郭北鎮(zhèn)也算是個人瑞,只是年齡大了,閑下來也無事可做,所以擺了個茶攤,也不收錢財,就鄰里鄉(xiāng)親聊一聊便是?!?p> “古稀之年,那老丈還真是這郭北鎮(zhèn)上的祥瑞了。”
那老漢嘿嘿一笑,說道:“前兩年,郭北鎮(zhèn)上的老爺,將老漢的情況上報了上去,我郭北鎮(zhèn)的人也因此被朝廷免了些賦稅,因此,大家對我也頗為照顧,也愿意來陪老漢聊天解悶。”
陳祎瞥向一旁的幾個漢子,卻見到他們依舊在各說各的,將這邊的陳祎給無視掉了,心中愈發(fā)覺得古怪。進來這般久了,整個鎮(zhèn)上的人都好似沒有看到他一樣,除了老漢外,竟都各做著各的事,沒有人見著陳祎一樣。
最古怪的是,陳祎細細看去,他初進來時,那些人做著什么事,現(xiàn)在還在做著什么事。
聊天的依舊是那幾個人聚在一起聊天,買菜的仍然停留在那個攤位挑挑揀揀,來往的行人竟還在那一區(qū)域行走。
除了這個老丈,所有人都好似停留在那一段時間一樣。
“公子打算去往什么地方?”老漢問道。
陳祎心中警惕,放下點滴未沾的茶水,面上帶笑,說道:“我來此地是打算找一個名為蘭若寺的寺廟?!?p> 陳祎環(huán)顧四周,已做好被鎮(zhèn)民群起而攻之的準備,色空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啬迷谑种小?p> 然而,沒有反應(yīng),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就好似沒聽到一樣,就連身旁的幾個漢子,也好似沒聽到一般。
陳祎心中大寒,剛剛才有一個御劍而來的人問了蘭若寺,被趕了出去,現(xiàn)在又來一個人問蘭若寺,居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這實在是太過于反常了。
“公子是去蘭若寺的嗎?”老漢平淡地說道,“這個我知道,就在咱們郭北鎮(zhèn)的西北方五十里外。”
陳祎得到回答后,并沒有走,而是繼續(xù)警惕著四周,而后問道:“敢問老丈,這剛剛是否有一個女子御劍而來問蘭若寺的所在?!?p> 陳祎緊握色空劍,隨時準備動手。
然而,沒有反應(yīng),四周的人仍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老漢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剛剛確實有那么個小姑娘?!?p> “那為何沒有趕我出去?”
“公子,這蘭若寺她找不到,所以我們將她趕走了?!崩蠞h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那我便找得到嗎?那如果我?guī)е莻€姑娘能不能找到呢?”
“公子不妨試一試便知道了?!崩蠞h帶有深意地向陳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