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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無常那些年

第二十二章 邪術(shù)

成為無常那些年 焦耳阿四 2505 2020-06-26 22:33:15

  初以為,日夜游神通知我去亂葬崗只是隨便拘走一窩邪魂,卻不想因為里面的一具紅衣女尸牽扯出如今這么多的事情。

  朝權(quán)爭奪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想摻和,畢竟天命有定,一切緣由皆看造化。

  但是你不找麻煩,就并不代表麻煩不會找上你。

  白日里從皇宮回來我就覺得不大對勁,走在街上時感覺還沒有那么強烈,可是這一回到驛館,那種惴惴不安之感就漸襲上心頭。

  我應(yīng)當是被某個不懷好意的東西盯上了,雖然本鬼極其有信心讓它有來無回,可卻被夜?jié)∷膬蓳芮Ы锏伛g回了。

  “你應(yīng)當做出一副失手于它的樣子,這樣我們才好順著它來時的軌跡,追根溯源抓到幕后兇手!”他轉(zhuǎn)著茶杯涼涼道。

  這讓我萬分糾結(jié):“你不是讓我難做嘛!冥府上到帝君,下到忘川里的碎魂都知道我‘鐵殺掌’的厲害,我可不能保證出手以后它還在。”

  夜?jié)〉皖^沉思片刻:“你說得對,那你就不要出手了!”

  我做出一副詢問的表情:“不出手你護我???”

  他閑適的小抿了一口茶:“我護你??!”

  我一怔,竟不知如何作答,胸中似有點點溫熱泛起,卻又被某種力量擒住了,緩緩地縮緊。

  “好了,就這么決定了?!币?jié)》畔虏璞K,起身時指尖圓光在我額際一彈。

  我有些不知所以,捂著額頭訥訥問他:“你,這是在做什么?”

  大概是我模樣有些滑稽,他輕笑出聲,旋即彎腰湊近道:“下蠱,你信嗎?”

  只是瞬間,方才那種感覺便愈發(fā)強烈,溫熱躁動直直撞進肺腑,并且順著這身體里流動的血液靈氣,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起身離開:“白大人好生休息吧,一有動靜我立馬趕過來!”

  我想都沒想:“萬一,沒動靜呢?”

  他倏爾轉(zhuǎn)身,啞然失笑:“白大人最近怎么愈發(fā)不聰明了?就算沒動靜......”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間:“我也會找到你的!”

  我一時沒憋住,被心口的悶熱堵得一陣干咳,而那家伙也眨眼間消失了,連門都沒幫我?guī)稀?p>  -------------------------------------

  夜?jié)‰x開后,我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在房中打轉(zhuǎn),明明就只是很普通的商量布局,僅僅是因為沒有吵架才變得奇怪嗎?

  我像魔怔了一樣,伸手去探他方才點觸我額頭的位置,驀地想起夜?jié)∧菑P臨走之時的言行舉止,他之前也有幾次這樣的彈我,可為何獨獨今日卻不同?

  燭臺上火苗發(fā)出噼啪地一聲響,連帶著整個房間里的燈光也跟著晃了晃,窗外陰風(fēng)乍起,應(yīng)該就是那等的東西來了。

  透過紙窗查看后院,出了幾株翠竹在風(fēng)中搖得格外賣力以外,我感受不到任何一絲邪氣。

  難不成皇城太大,這鬼迷路了?還是說,是生人上門暗殺?

  幕后之人在白日里就對我下了索命的邪咒,那前兩者自然是斷不可能發(fā)生的。

  我現(xiàn)在就像是活靶一般,等著前來上門的鬼怪,保不齊我魅力再大點,還會引來些其他的雜碎。

  可怪就怪在,現(xiàn)在陰魂前來的征兆都有了,就是遲遲不見我苦等的目標。

  窗外“嗖”地一聲躥過個黑影,只是在眨眼的瞬間,那速度快得都讓我以為是幻覺。

  我闔眼凝神用靈識感知了一番,那東西不比一般的陰物虛空縹緲,它分明有實體,但卻無生氣,行動迅速且丑陋邪門。

  難不成是只被煉化過的野猴子?

  那怪物似乎能察覺到我發(fā)散出去的靈識,一直在巧妙的躲避,我想著夜?jié)≌f要用它去循那背后之人的大本營。

  雖心中不忿,但還是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去床榻上躺著,我不睡,它可沒機會。

  老實說,這種明知殺意逼近卻不能有所作為的感覺,比那種直面危險還要讓人害怕,未知是最恐怖的殺人方法。

  果不其然,屋內(nèi)的房梁上短暫又沉悶地響了一聲,在這個寂靜又空蕩的晚上,還伴著“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一時間,別說是五感,就連頭發(fā)絲都能感受得到那種毛骨悚然的寒意。

  夜?jié)∵@廝,是不是我不弄出點動靜,他就真的不會來?

  面前晃近一道氣息,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它此刻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你,如果現(xiàn)在睜眼,會被嚇死,如果不睜眼,以后就沒機會再睜了。

  我猛一睜眼,差點嚇得我魂不附體,此時面前赫然佝僂著一道青灰色的影子,寡著兩只死白的眼珠瞪著我,鼻孔一個朝天,一個朝地,像是觸角一般,一伸一縮。

  它見我醒來,抬起一只尖利又枯瘦的手抓向我刺來,我飛快的旋身從床上翻身起來,攢力就是一腳蹬去。

  那東西穩(wěn)得很,被我一腳過去竟然絲毫未挪動半步,倒是一剎那間反手將我的腳踝捏住。

  我真怕它的口水滴到我腳上。

  順引內(nèi)息,凝聚的靈力如水流般匯入掌中,正待我打過去時,那怪物身形一顫,猛地翻起腦袋似乎正痛苦。

  好機會,我又一次抬腳預(yù)備將它踹遠一些,卻不想它已先我一步被拽翻出去,我沒收住,一腳蹬空跨下了床。

  那種一腳在地,一腳在床的感覺來的措不及防,腦中短暫地空白了一瞬,大腿和胯間傳來綿密又火辣疼。

  “嘶~”我顫抖著手去挪腿,夜?jié)∧菑P就在這會飄然而至:“白大人練功呢?姿勢好特別呀!”

  你,大爺?shù)模?p>  方才被拽翻的怪物相是被某物束縛住了一般,此時正挺在房中間打滾,雙手發(fā)狂似的往脖子上扣。

  我緩過一會從地上爬起,步履闌珊地湊近去看:“母夜叉?”

  借著燭光我才看清,這家伙臉上抹得花花綠綠的,胸口嘛......咳!那東西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繼而警惕的用雙手虛虛將其護住。

  夜?jié)∥⑵^看我:“你再仔細瞧瞧?”

  依他的話,我又從頭至尾將那夜叉打量了一遍:“按理說母夜叉應(yīng)該貌美如花才對,這東西花花綠綠染一身,莫不是只公的?”

  夜?jié)]答話,它倒是一副忍恥含羞地將臉別去一邊,什么臭毛病!

  我已經(jīng)沒眼再看,擺手干笑道:“原來這竟是一只品味殊異的公夜叉?!?p>  夜?jié)」戳斯醋旖牵σ鉁\淺:“白大人要先逼供嗎?”

  我眨了眨眼,做茫然不解狀:“即是夜大人擒住的,我來問,不合適吧?”

  那廝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最好!”

  隨著他指尖輕旋,夜叉鬼已經(jīng)不情不愿地跪在了地上呲牙咧嘴求饒:“二位大人好神通,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要知道夜叉不似陰魂,他沒有投胎的機會,如果它真悲催地被法滅了,那就完完全全的死得連渣都不剩。

  夜?jié)〔焕硭?,直接開門見山:“受誰指示?”

  夜叉鬼露出一副驚恐萬狀的神情,連連搖頭往后縮:“我不能說,說了我就會死!”

  夜?jié)∏殖勺?,掌中簇起一道漸燃漸炙的幽藍色火焰,寒聲道:“你不說也會死!”

  這廝居然可以隨意喚出地獄業(yè)火,我憤憤地攢拳坐在一邊接受這火焰的炙烤,雖然對我身體上造成不了傷害,但這無疑是對我實力的一種捶打。

  夜叉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哇哇怪叫著搓身,它懼怕極了,連連磕頭:“大人饒我,我說,我說……”

  “嗯?”夜?jié)∫惶裘?,嗓音低沉卻將語調(diào)略略抬高。

  “是,是齊先生叫我來的……”

  誒?齊先生?不是國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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