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溪跑著跑著漸漸放慢腳步,回過頭一看,那位彪形大漢沒有跟來。既然不是這邊,那么……突然間腦袋里閃過一個念頭:“目標是徐虓,不好!我得回去幫忙。”
天溪停下腳步,山寇們早已氣喘吁吁:“好小子!你倒是接著跑?。 ?p> “說!你們到底有何目的?”問天溪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此時的他婉若從煉獄里出來的惡魔,全身充滿煞氣,眼帶殺氣。
當中有一個山寇笑道:“呵呵,就你,我看還是束手就擒吧,爺爺我們高興或許會放了你……哈哈哈……”山寇們跟著一起大笑,毫不在意問天溪雙目驟變額灼灼逼人的仇狠、憤怒。
山寇大笑一會兒:“兄弟們!操家伙,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教訓……大家一起上?。 ?p> 面對撲面而來的寒光劍影,問天溪直直一句:“自找的!”
問天溪一腳橫踢,掃過圍上來的山寇,山寇們被踢得騰空一翻,棄刀劍而摔倒在地上打滾。問天溪走到山寇跟前大聲吼道:“說!有何目的?”問天溪一腳踩在其中一個山寇的胸口,蹲下,直視他的眼睛,“最后一遍,說!”
“好好好……我說我說……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們也只是奉命追殺你們而已,饒命啊……繞……饒命,大俠!……”
“滾!……”問天溪把他當做石子一樣,狠狠一腳踢出去。其他山寇嚇得忍住剛剛被掃堂腿,一腳踢飛的疼痛,連滾帶爬,到處亂找,摸到刀就開始逃命。問天溪原路返回一路狂奔,調(diào)動聽覺器官,努力搜尋著那叮叮當當?shù)拇嗦暋?p> .
“小子別跑!”追著徐虓的山寇破口大喊。徐虓卻一點不緊張,一邊慢跑一邊回頭釣魚式喊道:“來??!……跑得比蝸牛還慢!哈哈!……”
徐虓一路跑著,由于過于玩弄追來的山寇,忽略了那彪形大漢,熟不知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山寇們的計謀之中。
“嗶茲……”大樹下枝葉盤根,瞬間探出無數(shù)枝丫,嗖嗖,根根枝丫藤條婉若條條細蛇,又如被驚的野牛,一個勁的向徐虓迎面跑去。徐虓聽見前面有聲音,一個回頭——
“?。⊙健健毙焯嵤帜_被藤條緊緊束縛住,腰間也被死死纏住。整個人就像是被架上火刑的囚犯一般,在生死面前的煎熬、恐懼,看著烈火焚燒,直至窒息、失去知覺。
“哈哈哈……別白費力氣了,這么多人,你掙不開的。昨天被吊住的感覺現(xiàn)在可還記得……”二當家率領七八個手下,從大樹后沾沾自喜,大步一跨。阿清就跟在他一旁。
徐虓從掙扎中尋聲望去,帶頭的是一個衣衫整潔,卻行為猥瑣,模樣陰險,身形如柴的山寇。踢踏踢踏聲也從后面緊緊跟來,愈來愈近、愈來愈來響?!岸敿摇沁呉呀?jīng)過來了?!迸軄淼纳娇鼙M管喘著粗氣,也不干怠慢對二當家的行禮。
二當家沉醉于這種掌控一切的愉悅,想想接下的來的種種,高興說道:“干的不錯,你們先去休息吧?!薄爸x,二當家!”眾口一聲。
晨光從山尖輕輕探出被紗巾遮住的臉蛋,她并不是靦腆,因為感到羞赧的是林間鳴叫的蟲蟻,還有夜色下漸漸朦朧的玉盤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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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天快亮了,在不趕到徐虓那里,他會有危險的……”問天溪看著眼前越來越清晰的視野,不禁擔心起來。他們熟悉山間地形,晚上可以借著影子躲藏,白天逃跑起來就更加難了。
問天溪漸漸有些焦慮,腳步也來越來越快,草莖被鞋刮斷,散落在草根附近?!暗降自谀膬海吭谀倪叀倪??……等我……徐虓,撐住……”一種失去朋友的絕望悠然而生,
問天溪“冰”的一躍,直接登上叢林樹巔,到處張望,卻唯有的只是一片綠油油的綠色海洋。然而這種本該令人輕松、愉悅的顏色,此刻卻……卻……卻讓問天溪更加焦急、煩躁、憂慮、擔心、沉重。